在水塘的東南角一條偏僻的小路上,我看到那裡搭了一個帳篷,一群人來去匆匆。帳篷的外麵也布置了警戒,不讓學生靠近。我很奇怪,那麼大的一個地方,為什麼要在那裡布置帳篷,不設在水塘附近呢?柳歌說,剛才校長也在,現在已經走了。過來看熱鬨的學生也被趕走了,隻有早晨發現屍體的學生留了下來。這個怪事維持了三四天警方才撤去現場的警戒,可是那裡很少有人再去了。這件事在當時學院間傳得很開,不過並沒有看見報紙對這件事做過報道。而那件女屍也被抬回公安局做了處理,處理的結果不了了之。進入十二月份快要放假了,正當我沉浸在回家的想象中時,四叔和五叔來了。四叔和五叔到北京是來看古董會展的,順便來看看我。這件事在我開學的時候,四叔就說過。不過我也常笑四叔,古董非常貴,咱們百姓玩不起。四叔說,玩不起不要緊,重要的是參與,欣賞水平很重要。五叔來了之後,說:“一水啊,你的學校位置怎麼那麼偏僻?我還以為在長安街呢。”我笑了笑,對五叔說:“長安街不是建學校的地方,而是政府的行政中心。名校都在海澱呢,咱們這些普通院校隻能在昌平了。”第二天,五叔去王府井買了些東西,我帶著四叔兩人去學校轉了一圈。當到了後麵的假山時,四叔停了下來。他跑到山頂,連說幾聲奇怪,這裡怎麼會有那麼一個大土堆。我笑著對四叔說:“那個叫假山,擴建學校剩的殘土廢渣都扔在這兒。”四叔說:“臭小子,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是不是?我隻是看這裡有點奇怪,這裡怎麼可以隨便建東西。建個土堆也就算了了,那個水坑就不該挖了。”我知道四叔研究過一段時間風水,但是想不到四叔會那麼癡迷。那個時候,我還並不知道我們家的風水學博學深奧,隻以為四叔像路邊算卦的那樣,自己胡謅。我說:“四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神叨叨的了,跟路邊的算卦的似的。”四叔說:“你也不小了,回家後你是該學學咱們家裡的東西了。上次我給你的書,你一定沒看,不然不能說出那麼無知的話。這裡你以後彆來,注意晚上不要隨意走動。”四叔說完,還把脖子上的一塊玉給了我。四叔說這是咱們家的傳家玉,一共三塊,這塊你拿著,關鍵時候興許有用。我看著這塊玉,沒有一點光澤,根本不像首飾店裡麵的玉那樣光彩奪目,就沒有要。可是四叔硬是塞給了我,讓我日夜掛在脖子上,不可丟了。四叔走到了山頂,向遠處看了看,說道:“這個地方好凶啊!”我說:“是啊,還死過人呢!”四叔就問什麼時候,我說我也不知道,是最近才發現的屍體,可是沒有人認領。於是我把學校抽了水塘水又放水的事告訴四叔,四叔想了想,說道:“不對,這個屍體極有可能是他們提前打撈出來,之後又故意放回去的。”我很好奇,就問為什麼,四叔說道:“這些人早知道底下有屍體,所以早點撈出來,然後準備埋掉。可是等下水之後,一定是發現水底下有彆的什麼古怪的東西,又故意把屍體放回來,借口封鎖假山,趁著封閉,這些人就進入了這個假山下麵。”我恍然大悟,突然發現四叔竟然如此聰明機智。我想到一個問題,就問四叔:“可是這個湖水抽乾過,底下除了淤泥什麼都沒有呀!”四叔說道:“有淤泥就足夠了,還有什麼遮不住。淤泥能遮住地下的埋藏物,所以他們才敢把水抽出來,讓你們相信這裡麵沒有死屍。”我一想有道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四叔繼續說:“這個地方一馬平川,突然凸起這麼高的地方,肯定很奇怪。再看這個土堆,底下地基大,五百多平米,絕對不是單純的小假山。按照咱們家裡書上標注的陵墓,昌平這裡的確有幾個大墓。這樣吧,晚上我們做個試驗。”到了晚上的時候,四叔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從學校的院牆翻了進來。我在牆底下接應四叔。看到四叔拿著長長的竹竿,我很奇怪,不知道四叔用意何在,四叔說待會兒就知道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都熟睡了,這個時候已經熄了燈。四叔在竹竿上裝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黑黑的,是鐵製品,兩邊卷著,最頂端還帶著點彎曲。這個東西不用四叔說,我也想得出來,肯定是洛陽鏟。洛陽鏟我在家裡就見到過,是奶奶拿出來的時候被我不小心看到的,當時也不知道乾什麼用的,隻覺得這個鏟子長得很奇怪。據說洛陽鏟不能用機械製造,渾身上下有二十八道程序,必須手工打造。看著軟軟的竹竿,我很懷疑它究竟能不能打入到地下的最深處。不過看著四叔嫻熟的手法,竹竿竟一點點下去了。站在假山的頂上,微風習習,不一會兒,四叔就把竹竿打下了七八米。看著四叔滿頭大汗的樣子,我怎麼也想不到四叔這麼有力氣。沒有多久,竹竿已經下去十米左右了,鏟出去的土也越來越多。四叔說:“好了,到了。”然後他叫上我,和他一起把竹竿拔了上來。四叔拆下洛陽鏟,對著洛陽鏟上的土,聞了一聞,然後又用手電照了一照,說道:“這個土雖然是很久沒有動的,可是還是和彆的土不同,下麵肯定有貨。”他收起洛陽鏟對我說道:“一水,那個屍體出現之後,警察是不是來了布置了警戒線,不讓你們靠近警戒線?”我說:“是啊。”四叔接著問:“那有沒有在附近建立一個新的什麼建築呢?”這時候我想起建立警戒線的時候,曾經搭過一個帳篷停放屍體,說是保護屍體。可是屍體在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帶回公安局嗎?到了三天以後,那個帳篷才撤出去。我告訴四叔,說假山南麵四十米的人行道搭建過一個很大的帳篷。於是我把四叔帶到建帳篷的地方,那裡光禿禿的,就是正常的水泥人行道,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有個地下道井蓋。看著這裡平凡無奇的場景,我實在看不出這個地方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這時候,四叔看了看井蓋,用手慢慢拉開,底下一片漆黑。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下水道這種地方,幾乎所有的垃圾都彙集在這裡。四叔用手電照了照下麵,我驚奇地發現裡麵卻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這裡竟然十分乾淨,像是好久沒有用過了一樣。四叔說,這是有人幾天前專門清理過。四叔把長竹竿放到了牆的一邊的隱蔽處,來到了下水道。他脫掉自己寬大的外套,讓我在上麵等著他,然後他提著照明燈下去了。想到四叔自己一個人進入下水道,我有點不放心。於是我把衣服扔到了牆角,跟著也下去了。我看到下水道的光亮處,就彎著腰走了過去,就見到四叔在前麵蹲了下來。四叔看到我過來,很驚奇,問我怎麼也下來了。我說怕你一個人在下麵出事。四叔這時就讓我看了看照明燈下麵,此時下麵正躺著一具女屍。這具女屍我肯定在哪裡見過,但是肯定不是在水塘裡後來漂著的那具女屍。到底是在哪裡呢?突然我想起來了,那張照片,對,就是那張和柳歌照片上麵出現的那具女屍。我對四叔說:“這具女屍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在假山上,我見到過倒影在水裡的她的影子。”四叔很是吃驚,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我繼續說道:“但是這具屍體絕對不是後來水裡發現的那具屍體。”這回連一向具有想象力的四叔一時間也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我們沒有去碰女屍的身體,再往前走的時候,赫然發現下水道的牆有一個直徑不到一米的洞。這個洞口並不整齊,磚頭散落在地上,再往洞裡麵照去,隻見裡麵有整齊的切口的人工洞穴。我這才明白,前幾天,那些人打著破案的幌子,從這個下水道來打了一個盜洞。如果真的是按照四叔說的,這些人早就已經把屍體打撈上去,那麼第一次打撈的時候,一定是發現了湖底有不同尋常的東西。但是從湖底並不能進入墓室,因為有水,所以學校才把水抽了,確定還是不能進入下麵的時候,再把水放回去。後來盜墓的人再用另一個屍體掩人耳目,在下水道井蓋處建立一個帳篷,作為警戒帶,然後趁機進入下水道,挖開這個盜洞。如果是這樣,這個學校裡麵知道墓室的人還真不少。四叔本想再進去這個盜洞,被我拉住了。我說:“咱們這樣赤手空拳進去,太危險了。等明天五叔來了,咱們一起進去,人多有個照應。”四叔一想也是,就同意了。晚上回去以後,我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柳歌又來找我了。說實話,我真的很後悔參加那個什麼打牌的遊戲,為了一時的高興,導致了半年的不高興。這個柳歌似乎是纏上了我,而且是有意等著我再來一次表白。看著柳歌天真無邪的眼神,我真的不忍心告訴她,那隻是遊戲。柳歌說道:“你晚上乾嗎去?”我說:“看書。”“去哪裡看?”“自習室。”“自己呀?”“嗯。”“你去自習室自習了,那我去哪裡自習呀?”呃,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呀。最後我忍痛說了一句,“那就跟我一起吧。”“唉,也隻能這樣了。”她看上去很無奈地說著。我一時惱火呀,這是明顯勾引我嘛!因為晚上要和四叔、五叔去下水道探求究竟,所以我有必要補充睡眠。到了晚上,柳歌來敲我窗戶,我說,我正在起床。哪知道柳歌把我一頓臭罵,說我怎麼這麼不上進,語氣儼然是把我當成自己人。我一時雲裡霧裡,不知其所雲。後來還是被迫起了床,被她活活拉進自習室。到了自習室,柳歌說:“這個位子是我常坐的,我每天都坐在這兒。”我心裡更加鬱悶,你這不是天天來這裡,還問我你要去哪兒?看著手表已經九點,四叔要來了。我告訴柳歌說:“今晚有事,要早點回去。”哪知道柳歌十分生氣,說我不務正業,又想回去打牌,是不是又想跟誰表白。我一臉無奈,正打算辯解,柳歌在我手上咬了一下,讓我痛苦難當。我看了看胳膊,手臂已經出血了。我眉頭緊皺,看著我可憐的胳膊,再看看得意揚揚的柳歌,心裡竟是無言話淒涼。柳歌說:“以後不許再打牌,從現在開始,你的人身所有權歸我了。再有意見,家法處置。”我說什麼家法,她眨了眨眼睛,指著我被咬的胳膊,說道:“親一個!”我的天,這是誰家的親呀,都親出血來了。我趕緊往外跑,柳歌看我奪門而出,立即對我狂追,自習室外樓道鬨哄哄的,儼然是菜市場繁榮的景象。走的時候,柳歌說道:“我們靈異小組最近還要去山上一探秘密,你可要給我們保密。”我心說,壞了,我和四叔他們今晚就去,你再去可怎麼好。我問道:“是今晚嗎?”柳歌說:“還沒有定呢,說不定今晚,說不定三天後呢。”我對柳歌說:“這些天不安全,你彆去了,再說今天已經很晚了。”柳歌眼睛轉了轉,說道:“好吧。”熄燈以後,我還是偷偷地跑出了宿舍,四叔和五叔已經在假山等了我很久了。兩個人穿著一身軍用作戰的作訓裝,身上的袋子裝得鼓鼓的。四叔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交給我,讓我帶在身上,千萬彆弄丟了。我接過刀來,隻見這刀刀鋒銳利,刀口狹長,刀身隱隱作冷,一股寒意從刀身直傳到身體。我說:“四叔,我拿了刀,你用什麼?”四叔這時候從身上拿出一把仿六四手槍。我很驚訝四叔身上竟然也會有槍支,真是想不到四叔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接著五叔也從身上拿出一把仿六四手槍。我問四叔:“這個哪來的?”四叔說:“這個你就先彆管了,以後再說。”我又問道:“你們帶了多少發子彈?”四叔說:“兩個人一共十六發,除了槍上的八發,口袋裡我們各自裝了一個子彈夾。這個叫做有備無患。”接著四叔給了我一個探照燈,他說這種燈,可以直射三百米,所照的地方有如白晝。我問四叔道:“咱們怎麼不帶一些糯米、黑驢蹄子什麼的?”四叔說道:“那些東西都是不知道管不管用的東西,我倒是覺得真槍真刀才是真的。反正我遇到的東西,就是靠槍打倒的。”我不以為然,雖然說四叔進過古墓,可是他怎麼可以不準備那些東西。墓裡的東西有墓裡的打法,畢竟不同於地麵。五叔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笑著對我說:“一水,不要聽你四叔瞎說。”這時候就見五叔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銀色鎖鏈,從背後褲腰上取出一把桃木劍,然後也從自己長靴子裡取出一把刀鋒銀亮的匕首。接著,隻見四叔也翻了翻他褲腿上的大兜,隻見裡麵裝滿了自製的雷管,這種雷管類似於普通的鞭炮,但是個頭卻是很大,加上自己秘製的火藥,一隻雷管足以炸毀一棟二層小民房。我們從井蓋處下去,沿著下水道往北走,越過女屍,來到盜洞處。要說進入古墓,這可是有規矩的。讀大學以前,雖然爺爺奶奶很少跟我說盜墓的事,可是四叔總是嘮嘮叨叨不停,所以我也知道不少有關盜墓的規矩。當一家人一起去盜墓的時候,要晚輩先進去,長輩先出來,不然就會有去無回,或者即便出來了,也會突發疾病。所以進入盜洞的時候,我、五叔、四叔三人要依次而行。四叔說,盜墓的,從進入盜洞那一刻起,就算與地麵的世界畫了一個界限。你不能再認為自己還生活在你本來的世界,如果你還處於這種心理的話,那麼你將為此付出代價。有關這些東西,我一直謹記,因為很難說自己這輩子會遭遇上一次。自從小時候和四叔抓田雞遇到女水鬼,我就尤其注意如何保護自己。奶奶說過,人的一生會有三次看到不平常的東西,這種東西永遠也無法用常理解釋。小時候,我已經見到過一次,前段時間,自己也見到一次,看來自己這輩子注定是要比彆人見到的多了。進入盜洞之後,我在前麵,五叔在中間,四叔在最後。我們不停地往前爬,爬了十多分鐘,到了儘頭,我回頭告訴五叔,說:“我們到了墓道了,裡麵的氧氣你們說能行嗎?”五叔說:“這個盜洞挖了那麼久,早就通了風,不要緊的。”我說:“那好,那我就進去了。”五叔點頭,說:“嗯,你進去吧,小心點。”我把探照燈往墓道方向照了一照,發現盜洞位於墓道墓牆的中間的位置,這樣下去之後,很方便,並不用太費力。進入墓道之後,我身子放鬆下來,想總算可以站直身子了。接著五叔、四叔也進了墓道。我把探照燈往兩側照了照,隻見一頭頗遠,一頭很近。近的一頭有著向上走的階梯,這說明那是墓道的入口。墓道的入口一般很少有人進去,為什麼那麼說呢?因為入口大多用非常結實的磚一層又一層壘著,然後表層用土夯實,通常墓道入口的地表會連續幾十年都長不了莊稼。很多人都是憑借墳墓前不長草的地方,判斷入口和墓道的長度的。我們三個往墓道裡麵走,四叔走在前麵,我在最後。我們關上探照燈,隻留了一個。這個墓道比較寬大,有三米多寬,兩米多高。全部是由燒製的巨型磚建築而成,磚牆成土黃色,墓道地麵平整,墓道上麵呈拱橋型。這時候,四叔看到前麵有一個東西躺在墓道牆壁邊上。四叔提醒大家小心,他拿出手槍,打開保險,慢慢靠近那個東西。就當四叔走近的時候,墓道發出了轟隆隆的響動。就聽五叔喊了一聲:“四哥小心!”四叔也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隻見四叔一個前滾翻,滾到了墓室前側,可是墓道的前側跟著又發出了轟隆隆聲。我看得清楚,在墓道右上方吊著一根長約三米、直徑三十公分有著無數帶刺的鐵柱,這根鐵柱至少一千多斤,隻見從左上方下來後,在半空中打了一個圈,又飄蕩到了墓道的左上方。當四叔滾到前麵的時候,墓道左斜上方跟著又出現了一根一樣的鐵柱。隻見四叔緊急時刻,立即回身滾撲,滾到了墓道的牆角,鐵柱撲了一個空後,到了墓道的頂端的另一側。我和五叔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四叔平安無恙,方才出了一口氣。五叔喊道:“四哥,你沒事吧?”四叔說:“沒事,還好有這個死屍在這提醒了我,不然我還反應不過來。”我和五叔站在遠處,大吃一驚,想不到前麵那個黑黑的一團竟然是一個死屍。四叔依然趴在遠處,說道:“那一個是被墓道上麵的鐵柱子紮死的,他被鐵柱子打到牆上,掉了下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和五叔倒抽一口涼氣。五叔用手電照一照前麵的墓道上麵,赫然發現四叔前麵的墓道至少還有兩根鐵柱子在上麵。這些鐵柱子所在的位置全部挖了一條長槽,所以不注意根本看不到。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和五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這樣四叔也回不來了。我和五叔正在猶豫的時候,隻見四叔向前爬了過去,他爬動的時候,上麵的帶刺鐵柱子不斷打下來,每次都是差一點就打到了四叔。我和五叔這才明白,原來通過這段墓道需要在墓道的邊緣上爬著過去,看來四叔是早就有了經驗。不過要說經驗,這也是大黑用性命換來的經驗。在龜山漢墓,大黑身中兩箭,四叔永遠也不會忘。本來四叔想到的是,這裡的墓已經有人進來過,肯定不會再有機關。可是四叔沒有想到的是,這裡的墓道機關竟然可以重新發揮作用。這次的大意讓四叔差點丟了性命。我和五叔到了沒有死屍的另一側,一前一後爬了過去。連過四個鐵柱子後,我們發現沒有鐵柱子了,才敢直身站起來。前麵還有十幾米的路程了,透過探照燈,可以清楚地看到墓的大門。大門的地方比我們站的地方要開闊,大門上麵有著個大鐵環,除了這彆的什麼也看不到。重新聚到一起的三人開始小心起來,畢竟這裡機關重重,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斷送了性命。四叔和五叔都拿出了手槍,我也拿出了那把匕首。我們三個走在中間,排成一條直線,慢慢地向墓室大門走去。這樣走了五米左右,四叔讓我們停了下來,他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順著墓道地麵向裡扔去。看著平靜的墓室,我們三人都出了一口氣。就在我們要繼續前行的時候,墓道的地麵的石磚向兩側抽去,露出一個大洞,約有三米長的墓道完全無法立足,四叔的衣服也跟著掉進了陷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