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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與槍(H) 初禾 1185 字 1個月前

手甩著一條粗繩:“爸爸!快來給我係上!”“放風箏你還係繩子?”程故從鞋櫃上拿了鑰匙與手機,將耳機掛在脖子上,笑道:“真自覺,一說出門就激動,把彈性帶都自己穿上了。”程木瓜一聽不用係繩子,趕忙往電梯間跑,“爸爸,跟上!”程故鎖好門,拿起耳機罩在頭上。一下電梯,程木瓜就舉著風箏跑了,程故剛開始還跟著他轉了幾圈,後來見他撩妹去了,乾脆橫拿手機玩遊戲。小區裡的熱心大媽大嬸時常吐槽他不會當爹,對兒子不上心,他聽了四年,耳朵早就聽起了繭,一邊跟著遊戲裡的BGM哼,一邊大殺四方,假裝沒聽到大家的閒話。若是普通人,耳機音量開那麼大,估計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了,可他偏偏不是普通人,不僅天賦異稟,還受過最專業的訓練,就是將音量開到頂,也能聽見外界的聲音。慢步走到花廊的儘頭,一輛車從車庫駛了出來。程故明明殺得專注,卻分心想起了後麵的調皮兒子。雖然全小區都笑他是個不負責的壞爸爸,他的日常表現也確實不像好爸爸,但關係到兒子的安全時,還是會留個心。有車經過,就是得留個心的時候了。可遊戲正進行到殺boss的關鍵時刻,他沒工夫回頭看兒子,隻好喊道:“瓜瓜,過來。”剛才還忙著找瑤瑤妹妹佳佳妹妹放風箏的程木瓜立即跑了過來。而這一聲像一刀明亮的閃電,忽地從謝征腦中閃過。這個人的聲音,時隔五年幾乎沒有變化,若有,也隻是多了幾分輕快的散漫。謝征看著前方幾米遠處的男人,腳步不聽使喚地邁出。“噠噠噠噠。”程故聽見兒子跑來的腳步聲,也注意到有人正疾步朝自己走來。前方的車即將駛抵花廊,自己與boss都呈紅血,是死是活,就差最後一招。程故惦記著兒子,也惦記著boss,左手四指托著手機,隻留拇指在屏幕上劃動,右手往後一擺,用哄小孩兒的語氣道:“有車車,來爸爸牽。”揮出去的手沒牽著兒子,卻打到了一個物體。憑程故在軍方特殊行動組練出來的“手感”,立即明白自己碰到的那個物體是男人,並且好巧不巧,是那個男人的胯。程故的第一個想法是:可憐見兒的,還好我這一下很輕。然而又想:哎呦得回去洗個手。想得太多耽誤了左手的動作,最後一層血皮被boss打破,手機上蹦出一張巨大的角色哭臉。程故歎氣,這才垂著腦袋轉過身,哪知一句“不好意思”還卡在喉嚨裡,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兜頭澆下。“爸爸?牽?”02“叔叔,爸爸不能亂認喲!”氣氛最詭異的時刻,程木瓜“噠噠噠”跑到程故身邊,一把抓住程故的手,望著謝征一本正經地說:“程帥是瓜瓜的爸爸,不是叔叔的爸爸!叔叔你雖然很帥,但瓜瓜也不能把爸爸讓給你!”謝征麵色陰沉,再次看向程故時,眼中似有風暴,“程隊。”程故把手機放進衣兜,耳機與兜帽通通摘下,然後將程木瓜一把抱起,裝不熟道:“哎兄弟你是那個……唔,我想想啊,三隊的劉,劉什麼來著?劉旭?何旭?不好意思啊,退伍太久,記不太清了哈哈哈。”謝征臉色更加難看,眉間的驚訝很快變為怒意,嗓音低沉道:“我是謝征。”“哦!對!謝征謝征,你是謝征!抱歉抱歉!人呐,上了歲數就糊塗了。”程故笑得開懷,“一說名字我就想起來了,謝征啊,不就是我隊上的小隊員嗎!你好你好,很久不見啦!怎麼到祈城來了?放假探親嗎?”謝征:“……”五年未見,眼前的人被歲月厚待,分毫沒有老去的痕跡,許是離開軍隊後生活無憂,反而顯得比過去更加明豔。這張嘴,也和當年一樣討嫌。謝征並不認為程故真的忘了自己,這人總是這樣,從來沒個正經,還說什麼“上了歲數就糊塗了”,真正上了歲數的人,能對自己曾經的隊友說出剛才那一連串混賬的話?程故絕對記得。謝征半眯著眼,眼神危險地盯著程故。找了五年的人突然出現,他以為自己會不管不顧地將對方按入懷中,而當程顧真的站在眼前,他卻發現,自己那些為了這個人發狂的情緒像被堅冰裹了起來,再怎麼掙紮也找不到出口。他在程故麵前,始終冷靜寡言得像機器一般,過去是,現在竟然也是。除了在床上。“叔叔。”程木瓜靠在程故懷裡,一點兒不老實,“叔叔,你瞪我爸爸做什麼?程帥那麼好看,你不準瞪他!”謝征回過神,習慣性地裝作平靜:“程隊,這位是?”他不想從程故嘴裡聽到三個字。“我兒子。”程故卻以一種沒心沒肺的態度說了出來,還拍著程木瓜的手,哄道:“瓜瓜,來跟叔叔笑一個。”謝征眉角跳得厲害,幾乎要維持不住慣常的冷漠,“你結婚了?”程故:“嗯,我以為老張跟你們說過。”“說什麼?”“說我退伍回家結婚啊。”謝征下意識咬住後槽牙,不明白這個人怎麼能以如此輕鬆的語氣說“退伍回家結婚”。“哎,不過現在想想,結婚這事兒是我不對。”程故牽住兒子的拇指搖了搖:“不結婚就好了,簡直是禍害人家好姑娘。”謝征挑眉:“什麼意思?”“我啊,26歲被父母催婚了唄,說想抱孫子。”程故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我那麼有孝心,腦子一熱就跟老張打了退伍申請。當時挺急的,你們都在外麵出任務,我就沒趕上見你們最後一麵。”謝征聽到這裡,已經斷定程故在撒謊了。是否被催婚另當彆論,當年程故負傷歸來,他心急如焚,日夜照料,直到程故突然消失,也沒有離開基地半步,怎麼從程故口中說出,就成了“你們都在外麵出任務”?程故卻猶自說著:“可惜啊,我老婆難產過世了,隻給我留下瓜瓜這傻兒子。”程木瓜相當配合地抽搭兩下,唱道:“噢媽媽,燭光裡的媽媽!”謝征輕聲咳嗽,心中疑團甚多,煩躁不已,又顧及有小孩在,思索再三,隻好問:“你現在一個人?”他的本意是問問程故如今有無伴侶,程故卻跟沒明白似的,“這不還有瓜瓜嗎?”程木瓜衝謝征傻笑:“叔叔你要來我們家玩嗎?”程故悄悄捏了兒子一把,“叔叔是軍人,忙著打仗,哪裡有空陪你玩?”“有空。”謝征說:“我已經退伍了。”程故這才露出一絲詫異:“退伍?你?怎麼可能?你不是說過就算離開特彆行動組,也會留在軍中嗎?”謝征歎息:“原來程隊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程故一怔,抱著兒子的手抖了一下。程木瓜也跟著一抖,沒拿好風箏,眼看風箏落地後被拖了兩下,心痛道:“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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