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像是在說彆人的事一樣。現在他的確可以置身事外,那些笑話他的人又變回了先前的嫉妒。“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莫清歌歉意地說道。“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了。”他現在與君離同進同出,也明白君離對他好,沒什麼比這些更讓他高興的了。“我什麼時候能離開?”莫清歌試圖去動一動手指,但被固得根本動不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手傷了做什麼都不方便,即使身上的傷好了,手也還得養著。怎麼也要一個月骨頭才能長好。”淩麒央將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你要是不聽話,我把你綁起來。”莫清歌失笑,沒想到淩麒央居然會說出要綁他的話。“笑一笑多好看。”淩麒央說道:“但凡醫者,都希望自己的病人快點好起來,你彆辜負了我的傷藥才好。”莫清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淩麒央問道:“你是怎麼傷成這樣的?和風雅閣有關?”莫清歌搖搖頭,卻不欲多說。想來那也不是一段讓人願意回想的事,莫清歌不願說,淩麒央也沒追問。換了話題道:“我在給你上藥的時候發現了你肩頭的假皮。不過你放心,除了我和一些小侍,沒人看到。你若想繼續遮掩,我這兒有更好的東西可以用。隻不過現在你有傷,那藥不宜碰到傷口,會影響愈合。等你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給你。”淩麒央知道鄴國有很多卿子不是自願的,在身體被改變後,為了遮掩,會用一些方法遮掉荷葉紋。對此,淩麒央也能理解,所以他也會做一可以掩蓋的藥膏,留以備用。“多謝。”莫清歌收起先前意外的表情,點頭道謝。“這件事我也不會和彆人說,包括奕王爺,你可以放心。”這也事關莫清歌的名聲,淩麒央覺得由他自己決定比較好,自己無權多言。兩人正說著,君離淵走了進來。聽到兩人似是在說話,便道:“醒了?”“三哥。”淩麒央站起身。莫清歌欲要起身行禮,但被君離淵阻止了,“你躺著吧。”莫清歌躺回床上,其實他根本沒有力氣起身,加上在君離淵府上與之相對的尷尬,讓他蒼白的臉微微泛紅。“離在外麵等你。”君離淵道。“好,那我先回去了。”淩麒央提起藥箱,又道:“桌上的這張藥方一會兒讓人抓了,睡前喝。之前那張方子一日喝兩次。若明日無其他事,我再過來。”“好,我會讓人盯著。”君離淵點點頭,沒什麼表情的臉似乎有些不悅。“麒央告辭。”淩麒央對君離淵行了禮,又對莫清歌點了點頭,隨後退出房間。等在外麵的君離見淩麒央出來,伸手將人摟到自己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想你了。”淩麒央耳尖微紅地看著他,濃密的睫毛微微遮住眼睛,笑意掛在嘴角。君離輕笑,提過他手裡的藥箱,說道:“今天在外麵用飯可好?”“怎麼突然外食?”府裡應該已經備飯了。“忙了一天,想帶你去吃鍋子暖一暖。天香居冬天的鍋子是一絕,帶你去嘗嘗。”君離說著。鍋子淩麒央吃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他不喜歡,而是望陽伯府極少準備,他也不會出去吃這個。看著淩麒央明亮的眼睛,君離摟著他向外走,“吃完了涮品再用湯底煮麵,味道非常好。”“你倒挺會吃。”淩麒央靠著君離,一點都不覺得冷。“六哥教的……”兩人不緊不慢地離開奕王府,沒帶小廝的兩個人隻得自己去等位置。不過體會一下尋常百姓的生活,也是一種樂趣……相對兩人這邊的甜蜜愉悅,房間就顯得沉悶尷尬許多。君離淵坐在床邊的,看著床上的人。莫清歌側低著頭,沒有看他。沉默良久之後,還是君離淵先開了口,“身上還疼嗎?”莫清歌低聲道:“還好。”“麒央說傷藥裡有幾味止痛的藥,能讓你覺得好過一些。等傷口結痂就好了。”麵對這樣的莫清歌,君離淵有些無力。他可以自如的在父皇麵前討論國策社稷,也可以毫無顧忌地與兄弟談論陰謀詭譎,可麵對這樣的莫清歌,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其實想說的話很多,隻是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說什麼合適。“嗯,麻煩你了。”莫清歌道。“麒央他們把你帶過來,隻是個巧合。他們先前並不知曉我認識你,所以你也不必有什麼負擔,安心休養便是。”莫清歌點點頭,原來隻是巧合罷了。想來也是,奕王與他說過話的事,除了跟著奕王爺的小廝和六皇子,彆人並不知曉。奕王爺也是有避開旁人,雖然隻是淺淡,但也可見不想被他人拿來做文章的維護。“風雅閣那邊我已經派人去告知,你們老板讓人帶話,說讓你不必急著回去,有事知會他一聲便好。”莫清歌輕聲道:“我本不願意入王府,現在卻也來了。”也許對他來說,奕王府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即使有違初衷,也隻能暫時低頭。”“什麼都沒有身體重要。這裡是我的院子,沒人敢來打擾,你安心便是。即使想回去,也要等麒央點頭。”君離淵說道:“明天我會派個小廝專門伺候你。”“不用麻煩……”莫清歌立刻拒絕,他是卿子的事還不想讓彆人看到,“王爺這樣用心為我安排,反而會讓我在王府的處境變得尷尬,還不如維持原樣得好。”君離淵覺得也有道理,便做罷。安靜了一會兒,君離淵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傷的?在哪傷的?”莫清歌的傷一看就是人為,而且下手的人極狠,似乎目的就是為了毀掉他。在鄴京發生這種事,顯然是沒把皇家放在眼裡。莫清歌抿了抿嘴角,沉默以對。如果這件事告訴君離淵,君離淵肯定不會就此揭過。若君離淵要為他出頭,那他與君離淵的關係就會變得更複雜,他也不得不正視奕王府的大門。況且那個傷他的人背後又有許多複雜的牽連,事情萬一處理不好,君離淵也會惹上麻煩。也許君離淵並不怕,但他不願意君離淵為他陷入麻煩和非議。畢竟君離淵是皇子,是王爺,身份尊貴,而他隻是個琴伶。“你不願說,我也不逼你。”反正等老六回來,他可以查。站起身,君離淵從袖口內拿出一個荷包,放到莫清歌枕邊。莫清歌盯大了眼睛看著那枚荷包,抿住的嘴角微微有些發抖。“這裡麵裝了什麼,你比我清楚。我在亂葬崗撿到它,想必是離挪動你的時候掉落的。你傷成那樣還要把它護在身上,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你也許看不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