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地方便是,有什麼需要就吩咐他們去辦,不必客氣。”君離說道。孤曜點點頭,“早些休息吧。”“是。”君離應道。君離澈帶著孤曜前往西偏殿,君離與淩麒央也進了東偏殿。簡單洗漱一番後,兩人躺在床上,君離輕輕撥開君離額前的頭發,說道:“你覺得這事是老五乾的嗎?”“十之j□j。盒子裡那麼多顆藥丸,怎麼偏偏這麼巧就被五皇子拿到那顆落胎的?再說,若那個藥丸早就在盒子裡,那皇貴妃每天拿出來食用,盒子裡的藥丸肯定會不斷移動,那麼與那顆落胎藥接觸過的助顏丹就應該會有許多,加之藥丸間再彼此觸碰,那沾染上落胎藥氣味的助顏丹就會更多,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隻有三四顆。”淩麒央閉著眼睛說道,他雖然困了,但思維卻很清晰。“說的沒錯。”君離點點頭。放置助顏丹盒子的那個匣子很小,不可能直接開蓋取藥,所以要服藥,必得將盒子拿出才行。“皇貴妃之前胎象一直不穩,也是因為助顏丹裡有水銀之類傷胎的東西,隻是量很少,所以還不至於出事。不過這倒給了彆人可乘之機,若今天皇上沒讓我去,或者我們沒帶師父一起來,那很可能就會忽略掉這些,隻以為是胎象一直不穩,最終無法保胎罷了。”淩麒央的聲音很輕。“難怪今天老五會阻攔前輩診脈。”若不是父皇突然托出前輩的身份,也許老五會一直理直氣壯的攔著,加上孤曜那個性,肯定會轉頭走人。“若真是五皇子做的,總會有跡可尋。大皇子那邊不是一直盯著嗎?說不定也會有所發現。”淩麒央倒是不急,反正早晚會有結果。“嗯。”君離摸了摸他的臉,低聲道:“睡吧。”“嗯,”淩麒央應了一聲,很快便睡著了。次日,君離和淩麒央按時醒來,洗漱後過,去皇後那裡用早膳。兩人到的時候,君離淵和君離澈已經在了。墨玉兒正爬在君離澈腿上,後腿被用小木板固定著,外麵纏了一圈白布。見兩人進來,君離澈笑道:“弟卿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有些餓了,便起了。”皇宮裡淩麒央還有是睡不習慣,總覺得不如府上好。墨玉兒見到淩麒央,立刻來了精神,但它現在不能跑,所以隻能蹲坐在君離澈腿上,甜膩地叫了一聲。淩麒央走過去將它抱起來,墨玉兒蹭了蹭淩麒央,似乎很高興。“皇娘去小廚房看給麒央熬的粥了,一會兒就能送上來,先吃點點心吧。”君離淵將茶桌上的點心端到淩麒央麵前。此時小侍們正在往飯桌上端菜,離用膳還有些時候。“謝謝三哥。”淩麒央拿起南瓜餅,慢慢吃著。君離問道:“父皇那邊怎麼樣了?”君離放下茶盞,淺笑道:“怒氣沒消。我昨兒個想了一晚上,如果不借此機會扳倒皇貴妃,以後再想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皇貴妃小產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最遲明日,就會有彈劾皇貴妃母家的折子。如今又加上私授丹藥和傷及龍裔之事,要定罪就更容易了。”君離澈笑道:“現在容將軍府已經被看管起來,想要彈劾之人更是可以順從皇意,全力打壓。”“嗯。那其他地方我們再推一把。事情也彆辦得太快,再過三日望陽伯府就要與恭廉侯府結親了。我們總不好壞了彆人的姻緣。”君離給將自己的茶換給淩麒央,將淩麒央喝了一半的拿過來。“嗯。既然是夫妻,自然也要生死與共。”君離澈笑玩把著手中的錦鯉同心結,想來是想小影了。話剛說完,皇後便走了進來,對他們道:“用膳吧,吃完再聊。”“是。”幾人起身走到餐桌前。淩麒央向門外看了看,問道:“師父呢?還沒起嗎?”皇後讓他坐到自己身邊,笑道:“醫聖一早就被皇上請過去了,說下了早朝讓醫聖與他一同用膳。”淩麒央心下有些無奈,延熙帝顯然對他師父頗為信任。但他私心裡並不希望師父去當什麼王爺或者親王。他也不禁在想,若爹爹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又或許……爹爹早就知道了?第56章身世為謎早膳過後,他們也沒急著回去。昨晚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想來這段時間都不會安寧,能這樣安靜地坐一會兒也好,想想對策,養養精神,好去應付以後的事。君離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說道:“這個時辰刑部應該已經去容將軍府上查了吧。”“嗯。”君離淵點點頭,除了皇貴妃的事,他心裡還放著另外一件事,之前君離雖說讓他來問問皇娘關於胎記的事,但因為事忙,他也沒顧得上,隻讓君離澈幫他細查莫清歌的身世。“天氣這麼好,若不是宮裡事多,倒也適合出去走走,看了戲聽個琴也不錯。”君離澈端起茶慢慢喝著,想著那種悠閒自在的日子,再有小影陪有,那真是美哉。雖然宮中氣氛緊張,但和幾個孩子在一起,皇後臉上的笑意始終為減,聽到君離澈的話,皇後開口道:“說到彈琴,我倒想起了昨天淵兒府上的那個琴師。”“皇娘喜歡他的琴藝?”君離淵笑問道。“嗯,的確彈得不錯。”皇後點點頭,“宮中的樂師彈的多是大氣華麗的調子,倒不如他那小調聽著舒心。”“我也這麼覺得。”君離淵笑道:“以後沒事讓他去給弟卿彈個曲,弟卿聽著舒心了,對孩子也有好處。”“是。”淩麒央笑應著,這個他早已經和淩麒央說好了,隻是今天和皇後通個氣,以免以後有人說閒話。“也好,現在凡事都以麒央為重。他高興就好。”皇後點了頭,看著淩麒央的肚子,滿臉欣慰。沉默了一會兒,君離淵開口道:“昨日看父皇和皇娘看莫清歌的眼神有些意外,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雖然沒直接問胎記的問題,但君離淵覺得這樣或許也能得到答案。皇後笑了笑,似乎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太多懷疑,隻如閒聊似地說道:“那個莫清歌的樣貌有幾分像你們二哥的母妃貴人,所以見了不免驚訝。不過貴人已經過世許久,本宮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能讓記憶模糊的皇後看到莫清歌就想起貴人,隻能說莫清歌與貴人不是一般的像,至少也會有七八分相似度。“若不是他姓莫,老家又與貴人不同,本宮都要以為他是貴人母家的人了。”皇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