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說道。“不勞費心。”他家麒央才不像這個奇葩一樣適應不了彆人對他好。單文柯笑著搖搖頭。還沒等再說什麼,淩麒央便推門走了進來。單文柯見到他,立刻笑道:“還未恭賀你有孕之喜,今天出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下回一定補上。”“您太客氣了。”淩麒央笑道。跟著淩麒央一起進來的茗禮給三人上了茶,便退了出去。“不是客氣,本就是應該的。鄴國生育不易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就算容易懷上,也還是值得恭喜的。”單文柯笑道。“那就多謝熾澤帝了。”淩麒央笑著坐到君離旁邊。單文柯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也彆弄得這麼客氣,我拿你們當朋友,你們要是與我這樣疏遠,我要又煩心了。”淩麒央笑而不話,隻是看著單文柯臉上淡淡的鬱悶。“行了,說回正題。我對你們的兩位公主都不甚了解,雖然不管娶了誰,都不會影響我這前的承諾,但娶妻好歹是一輩子的事,我也不得不問問你們的意見。”君離想了想,說道:“公主畢竟是女兒家,就算是自家人,我也不好過問太多。大公主是皇娘養出來的,二公主是皇貴妃撫養的。就相貌而已,自然都是不差的,既然你說承諾不會變,那就選一個你自己喜歡的便是了。”“我雖不可能隻娶一個,但還是希望正妻子能夠母儀天下,賢惠寬容。若是個善妒的,鬨得後宮不寧,也會毀了我原本要與大鄴交好的初衷。與其如此,我當時還不如不提這件事。”單文柯的表情很認真,並非一般君王隻以利益為先,而是真的想付出些感情,並得到回報。想來也是,若這一生都遇不到一個值得去愛的人,那豈非太過遺憾?“並非我有意誇讚皇娘教出來的女兒好,但相比而言,大公主更有容人之量。而二公主的個性倒更像是一個會爭寵的美妾。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讀書也會讓人明理,更有理性和見解。至於說女子讀了書心會變大,在我看來,不過是那些酸腐之人見不得女子比男子出眾,用來掩飾心中嫉妒的接口罷了。”君離權衡再三,說道:“當然,這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你若喜歡嬌媚一點的,選二公主倒也無妨。”單文柯搖搖頭,苦笑道:“熾澤的政事已經夠讓我操心了,再弄個隻會撒嬌的,豈不更煩?我覺得夫妻二人,心意相通最要緊。就像你們這樣,凡事有個商量,彼此可以排憂就很好。”君離冷著臉看他,說道:“麒央就一個。”單文柯笑道:“我知道,所以很羨慕你。”淩麒央笑了笑,說道:“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姻緣,但凡肯用些心思,就不會與心中所願偏差太遠。我雖與大公主沒什麼接觸,但素來聽聞她處事穩重妥當,想來也可以為你分憂一二。”“嗯。”單文柯點點頭,“其實在合湘宮聽皇貴妃那樣說,我心裡就有些屬意於大公主。聯姻雖然是兩國的事,但夫妻之間過日子卻是兩個人的事。還是應該問一問大公主的意思。我也不想強人所難,萬一她已有心上人,我也不願為一己私欲,壞了彆人的好姻緣。”“你說的甚是。”淩麒央很讚同單文柯的想法。君離想了一下,說道:“宮裡出了皇貴妃的事,想來聯姻的事也不會這麼快定下來。過幾日我進一趟宮,問問皇娘和大公主的意思。再要一副大公主的畫像,私下交與你看。若大公主願意,且你又覺得她樣貌合心,到時父皇問你時你再開口,正好成就良緣。”身為男子,他亦明白男子不免都對樣貌有所偏重,何況還是一國之君,後宮佳麗自也是要美貌討喜的才好。“如此就有勞了。”單文柯覺得君離的這個做法很周全。即使自己最後不中意大公主的樣貌,也不過是私下見過畫像,也不會有損公主名聲。事情商定後,單文柯便先一步離開了。君離也開始盤算接下來的事。次日一早,孤曜便搬進了麟王府。院子已經收拾妥當,隻是藥櫃還需要幾日才能送來。淩爹爹看了看孤曜的東西,讓淩麒央回去歇著,自己親自幫著孤曜收拾起來。孤曜看著淩爹爹,一直入了神,嘴角的笑意也越發明顯。如他們所料,彈劾皇貴妃母家的折子不日便遞到了延熙帝麵前。延熙帝看完折子並沒作聲,群臣也摸不透皇上的態度。但身為文臣總有一股子執拗和耿直,所以彈劾的折子也一直沒有斷過。雖說皇貴妃一黨正麵臨著多事之秋,但羅鼎和淩解語的婚事還是正常進行。隻不過這場婚禮最後演變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淩麒央和淩爹爹都沒有參加,但事情的經過卻詳細地傳到了他們耳朵裡。結婚當日,與羅鼎抬進門的不是淩解語,而是望陽伯府那個一直被忽略的二小姐淩菲語。這位二小姐深知自己不被娘親喜歡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心結難消,所以時常會做男子的打扮,出門也自稱“淩飛宇”。結婚當日,淩菲語趁夜潛進淩解語的房間,一早又早早收拾好自己,隨後便一身新娘打扮進了花轎。而淩解語此時也已經不知去向。待花轎停在恭廉侯府,羅鼎將新娘接下來,淩語菲當了眾賓客和圍觀的百姓的麵,將蓋頭一掀,外衣一脫,露出裡麵卿子的服飾。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個狀況。羅鼎臉色大變,他之前是見過淩解語的,而這個人根本不是。“你是誰?!怎麼會在轎子裡?!”羅鼎大聲喝道。淩菲語用眼角掃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跪在前來觀禮的鄴京府尹麵前,大聲道:“小女子有冤,還請官老爺為小女主持公道。”鄴京府尹向來公正嚴明,一聽有冤,立刻說道:“有何冤屈,儘管說來。”隨後跟來的望陽伯和大夫人原本以為可以直接進門吃喜宴,沒想到到了恭廉侯府,大門口卻被圍得水泄不通。兩人趕緊前去一看究竟,結果就見淩菲語跪在地上,向府尹陳情。大夫人一見是她,立刻跳起來衝了進去,張口就罵,“你這個小賤貨怎麼會在這兒?!你見不得我好,也見不得你姐姐好是吧?!你姐姐呢?”大夫人看了半天,除了恭廉侯府上的人難看的臉色外,並沒有看到淩解語。於是拉扯著淩菲語道:“快給我滾回去!彆在這兒丟人現眼。”府尹上前攔了一步,說道:“這位姑娘說自己有冤屈,本府是鄴京知府,自然要一問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