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一下。君離驚訝地看著淩麒央。淩麒央笑道:“孩子動了,嚇了我一跳。”這是孩子第一次動,作為爹爹,淩麒央也很驚喜。“嗯,動了……”君離有點發愣,但眼中的驚喜顯而易見,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生命居然離他這樣近,需要他小心去保護,去疼愛。低頭吻了吻淩麒央的額頭,君離低聲道:“謝謝你……”淩麒央抬眼看著他,輕笑道:“傻瓜……”第62章結局為定從感受到胎動的那日起,君離又多了個任務,就是每天都要趴在淩麒央肚子上聽動靜。隻不過這兩個孩子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給他這個麵子,多數時候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淩麒央的肚子裡。孤曜每日都會來給淩麒央診脈,脈向一直平穩,沒有任何問題。相對於淩麒央和君離的悠閒,君離淵和君離澈可算是忙翻了。為了查君承晰是否有屯兵一事,君離淵親自帶著人趕往懷封。君離澈也安排了人手,暗中調查。為了讓君離淵外出辦事安心,君離將莫清歌接到了府上,也算和淩麒央做個伴。午睡起來,淩麒央和莫清歌坐在院子裡畫畫,兩人都十分喜歡水墨畫,對那些色彩恢宏之作倒沒多少興興趣。今日趁秋景正好,兩人便作起畫來。畫了大約半個時辰,小侍進來送茶果,兩人才停下來休息。淩麒央走過去看莫清歌的話,莫清歌可謂是畫如其人,一樣透著一股冷清之感,下筆果斷,線條簡單而流暢,不繁複,卻將意境暈染得恰到好處。都說從畫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境和想法,淩麒央覺得頗有道理,莫清歌的秋景帶著一種蕭瑟的冷清,幾近傷感落寞,卻也獨獨享受著這份孤獨。相較而言,淩麒央的畫就顯得溫暖得多。到處儘顯秋意盎然,一派自在愜意的滿足之感,也是他現在滿足的寫照。“你這畫畫好了,送我可好?”淩麒央笑道。莫清歌看了看他,問道:“你喜歡?”其實這畫連他自己都不喜歡,不是因為畫得不儘如人意,而是這畫將他的情緒釋放得太明顯,讓他在看清自己後,突然覺得很疲憊。“嗯,能用一副畫詮釋一種心境,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你也許不喜歡這種消極,但以後拿出來看看,也可以當做一種緬懷。”對於這種事,淩麒央倒是看得很淡,人生不可能總得意,也不會一直失意。莫清歌笑看他,“你現在日子過得正好,有王爺的疼愛,又有孩子,爹爹也陪在你身邊,所以就算是苦的,你吃著也是甜的。”“其實和之前相比,你也算不錯。弈王府總比閒雅閣自在。”淩麒央坐到桌邊,端起茶盞,趕了趕上麵的浮茶,“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吧,就當是為了三哥。”“是比之前自在,但這種自在想要維持下去又談何容易,他是皇子,我若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連累他。”莫清歌的顧慮並沒有因為明了君離淵的心意而放鬆,這雖說不上不好,卻也說不上好,總歸都是有一層關心在裡麵。“三哥做事向來有分寸,你應該多信任他一些。”淩麒央能明白莫清歌的心思,要放下這些心思估計還早。“信任是一回事,不想成為他的麻煩是另一回件事。”莫清歌喝了口茶,有些感慨似地說道:“也許等到有一天,他能完全為自己的事做主時,我才能完全放下顧慮。”至於那時是多遠,誰也說不清楚……“會的。”淩麒央說道。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莫清歌笑道:“先不說這個了。前陣子望陽伯府的事鬨得沸沸揚揚,現在如何了?”“我沒具體去打聽,隻是聽茗禮說,大夫人被罰佛前清修一年,淩菲語被接回了望陽伯府。至於淩解語,似乎是真的和人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望陽伯府的人還在找。”淩麒央說道。其實那家人的事已經與他無關,但畢竟是京城內,有點什麼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會傳得特彆快。“說句不好聽的,真不知道你怎麼在那個府上侍那麼多年的。”莫清歌以前的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些,但好歹閒雅閣裡的人沒有那麼多鉤心鬥角,大家彼此照應扶持,也沒誰那麼極品。“我也不知道。”淩麒央失笑。“我一直很好奇,你爹爹那樣天資出眾的人,怎麼會嫁給望陽伯?”這幾日莫清歌也時常去淩爹爹的院子,與他閒聊一些詩詞史書,對淩爹爹的博學也十分敬佩。“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有時候想想,幸好自己沒有像望陽伯,否則爹爹肯定要煩心了。”淩麒央笑道。以他爹爹的性子,若是他人品不佳,說不定他爹都不會認他這個兒子。“說來……”莫清歌猶豫了片刻,笑道:“我覺得你似乎與孤曜前輩更像一些,雖然說不上具體是什麼地方,但總覺得像。”淩麒央笑道:“我是他徒弟,師父算是看著我長大的,自然會像。”“也是。”莫清歌點點頭,“有句話說‘跟誰長大的就會像誰’,放在你身上一點也沒錯。”“嗯,也好在有師父一直照拂。”淩麒央摸了摸肚子,“若這其中一個有點學醫的天份,不要讓師父的醫術失傳,那就再好不過了。”他並不求自己的孩子去爭奪那個皇位,隻希望他們過得平安喜樂就好。“會的。從懷這個孩子起就是孤曜前輩在照顧,等生下來也是你親自帶,總會有地方像你,也定能繼承前輩醫術。”莫清歌笑道。“希望如此。”淩麒央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希望這兩個孩子不要讓他失望。十日後,君離淵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隨後的大軍俘獲了一批三萬人的大軍,正如他們所料,君承晰的確私養了一支軍隊。與此同時,五府子府的下人也招供出的確有一位打扮奇怪的人出入五皇子府,君承晰嚴令封口,不準外傳,下人們也不敢多問,隻知道那人身上的味道非常奇怪,經辨彆,的確是蠱師身上會有的味道。並且還招出五皇子在皇貴妃小產前神神秘秘地與蠱師一起,貼身小廝聽他們的言語間談及到紅花的藥用法,以及藥丸的製法等等。恭廉侯府那邊也頗有收獲,不但找到了私賬,還在地下密室查獲了大量懷封送來的銀子。如此,販賣私鹽一事也是坐實了。而容家雖有嫌疑從中牽線,但著實沒有參與其中。看著這些證據,延熙帝晦暗的眼神裡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就因為看不出情緒,才更顯得可怕,像是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個人在禦書房坐到半夜,延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