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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歸零 禕庭沫瞳 1188 字 1個月前

說完,男子脫下外衣,又向茗禮借來一把剪刀。隨即剪開裡襯。在裡襯與外布之間,夾著幾封薄薄地信封,想來這男子是將證據分開來放,再縫於衣衫內,如此才不會顯然厚重的不自然。將幾個信封整理好,男子雙手交給君離。君離接過來,細仔地看著,看完的部分就給淩鴻之。隻是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有驚訝,有憤恨,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如何言語的憂心。這些信封中,有的是望陽伯的親筆書信,字跡上淩鴻之可以證明,的確是望陽伯親筆。信也已經人些年頭了,紙微微泛黃,墨色也不似新墨鮮亮。還有一部分是一份名單,上麵記錄著被望陽伯所害,或者有望陽伯參與的被害之人的名字。包括事件、同謀和細節也用最簡練的語言交代得極為清楚。看完這些東西,君離讓茗禮拿到暖閣去給淩麒央看。男人這時才又開口道:“小民姓魏,名書勉。家父曾是開州知府,家父與望陽伯早年交好,在望陽伯的勸說下,兩人加上幾個讀書時結識的同窗,一同搜刮錢銀,倒賣京中珍品。因為事情一直沒有敗露,所以望陽伯的膽子也越發大起來,繼續拉攏他人入夥。而他拉攏的人中,有人見有利要圖,便加入了,而有的則在得知他的意圖後,斷然拒絕。望陽伯怕那些沒入夥的人將事情說出去,便找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加到對方頭上,將人害死,妻離子散。”男子歎了口氣,繼續道:“那時老望陽伯還在,還有個人給他撐腰,替他兜著。望陽伯也從中賺了不少。後來老望陽伯過世,望陽伯開始擔心起來,便逐步收了手。後又怕這些與他同夥的人出賣他,乾脆除之而後快。家父知道遲早會有那麼一日,所以早早將我送到遠房親戚家,謊稱我夭折,並將這些年他與望陽伯來往的書信和被害人的名單交給了我。之後過了沒一年,父親就被判了罪,全門抄斬,隻有我活了下來。”君離從沒想到望陽伯居然有這個膽。不過想來,當年有老爺子撐著,他就是錯,老爺子也得護著。而且這中間有多少是老望陽伯的主意,也很難說。後來老望陽伯去世了,先皇看在其功績的份上,並未降襲承的望陽伯的位份。想來他這些年庸庸碌碌,卻衣食無憂,恐怕吃得也是當年貪得的老本。“其實那些人他並沒有除乾淨,若老望陽伯去得晚一些,說不定真死全了。至於那些活下來的人,想到望陽伯與容將軍府的關係,再考慮到當年皇貴妃深受皇上恩寵。便都閉了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子對那些人的沉默也很是不屑。以當年皇貴妃的風頭,那些人就是想說,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份量。何況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戶富,並非朝廷官員,想要揭發就更難了。“這件事本王會派人去問清楚,若屬實,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雖然他也很想看著望陽伯府倒台,但也不能隻聽信這個魏書勉的一麵之詞。“多謝王爺。”魏書勉看著君離,神情剛直,根本不怕君離去查。事情到了這一步,淩鴻之也沒想為望陽伯辯白什麼,一來他也覺得這些證據不像偽造,二來,離開望陽伯府的念頭還在他腦子裡沒有消失。但話說回來,父親的事他可以不管,但其他的還是要問清楚,“你與淩解語是怎麼回事?”說到淩解語,魏書勉臉上也沒有半分愧色,說道:“說實話,我雖然很想為父親報仇,但起初倒也沒動過傷害淩解語的念想。為了安身,我在一家書館裡說書,那日淩解語來聽書,之後便纏上了我。時常來書館不說,還私下讓人帶東西送我。後來我想儘法子,也沒找到給父親伸冤的地方,這事又不敢張揚,怕還沒告上望陽伯,就被滅口了。愁了幾日下來,腦子一混,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我假裝被打感動,私下與她交往,原本想著也許能從她嘴裡探出點什麼,或者借著她找到能幫我伸冤之人。誰知道她隻知撒嬌打扮,其他什麼都幫不上。後來望陽伯夫人給她定了門親事。我原也不做他想,隻待她成了親,我再繼續做我的事便是了。誰知她成親的前一天夜裡突然跑來,哭鬨著要與我私奔。我本不同意,畢竟我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了容身之所,怎可輕易棄之?她見我不為所動,便了生氣,威脅說我若不帶她走,就去官府告我玷-汙她。”淩鴻之眉頭緊鎖地聽魏書勉說著。說實在的,魏書勉樣貌不錯,看著也文雅,的確是姑娘們會喜歡的類型。他隻是沒想到淩解語竟如此不知廉恥,乾出這等有辱名節的事。不過想到當初她膽敢進了淩麒央與君離的房間,丟儘了人,也早該料到她不是什麼安份的姑娘。“不得已,我隻好帶她跑了。我雖然沒碰過她的身子,但她要真去告我,哪怕是還了我清白,望陽伯和他夫人也斷然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想以身犯險。”說到這兒,魏書勉輕蔑地笑了一下,“也許是老天助我,她路上就病了。我恨她威脅我在先,害我跟他跑出京城,受儘辛苦在後,加上對望陽伯的怨恨,我便一不做二不休,趁她病重,把她丟下了。原本想過些日子若沒什麼風聲,我就回京,畢竟我倆的事也沒旁人知曉。隻是沒想到,最後被麟王爺的人抓了。”聽完他的話,淩鴻之覺得淩解語根本就是自找的,雖然魏書勉把她拋下實為不義,但若是他,也未必會善待仇人的女兒。何況這女人還威脅過他。“你預備如何?”看在淩麒央的麵子上,君離還是問了淩鴻之的意見。淩鴻之毫不猶豫地說道:“全憑王爺做主。”這事若他揭發,即使是正義,也難免落人口實,畢竟他與望陽伯是父子。而若是麟王爺去辦,就是為國除奸,畢竟麟王府與望陽伯府,早已兩不相乾。君離想了想,點頭道:“這事待我查明,會派人告訴你。為保安全,魏書勉就先送回軍營去。”“好。”淩鴻之也沒什麼意見。要問的都問完了,君離讓人悄悄把魏書勉帶回去,並叫盯緊他的一舉一動,若有異樣,隨時來報。軍營裡都是自己人,自然也不會亂說話。在麟王府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淩鴻之還要趕回去,以免家裡出亂子,便起身告辭了。送走了淩鴻之,君離來到暖閣。從把這些證據拿進來,淩麒央就沒出去,就連淩鴻之離開也未去相送。淩麒央坐在小榻上,手裡捏著那些書信。而那些書信上赫然出現了“堂溪府”的名字。這個姓氏在鄴國極少,何況還是在淩爹爹的老家。淩麒央簡直不能相信,也不敢拿給淩爹爹看。若爹爹知道堂溪家的覆滅根本就是望陽伯府一手造成的,爹爹要如何自處?!君離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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