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車總說道:“現在我們必須要分工一下,如果沒有戰術,我們兩個踏入草叢或者叢林之後,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隨時有可能喪命。蠪王往往隻攻擊一次,小滿哥雖然有很強的威懾力,但是蠪王的活動能力比狗強,能在土裡潛伏,能爬樹還能短暫的滑翔,所以,小滿哥在這種空曠的地方能做防守,但是保不了我們的命。”小滿哥應該是這隻大黑背狗的名字,叫它名字的時候,看到它抬頭看了看車總,打了個哈欠。我就納悶,這狗不露牙看上去怎麼那麼蠢,黑背不是都長著一張狼臉,這狗長得和胖子喝醉了似的。和狗一起協同作戰我從來沒有經曆過,此時我相信車總,於是問他如何。車總把他兒子“車少”抱在懷裡,檢查它的傷口,小狗傷得很重,但似乎還能堅持,體型小的動物必須靈活,因為身體厚度不夠,一旦被咬到就是致命傷。這隻小狗打成這樣還隻是背上被咬穿,說明實戰經驗已經豐富的不能再豐富了。它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體形的極限了。車總把車少裝進口袋,說道:“首先要集結戰鬥力,其他狗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有一隻是一隻,我們今晚需要休整,最起碼還有四條狗我們才能睡覺,否則靠小滿哥是不夠的。”他指了指山坡的上方:“蠪王一定在出去的山溝裡埋伏,我們得反其道而行之,往山頂走。然後在那兒處理傷口,把狗招回來。”車總覺得這些狗肯定被蠪王用計衝散了,小滿哥是最穩定的狗,就算是獅子來了,他戰死也會戰死在主人讓它看守的地方。其他狗很容易被稍微聰明點的動物算計。“原來狗裡麵也是有高富帥的。”我心說,和車總兩個人攙扶著,就往山頂爬去。歇了一會兒,我們才發現自己傷的有多重,我的背都爛了,還好這些牙齒細,沒有形成區域性的創傷,這種東西如果捕獵大型獵物,一定是使用這種方法讓獵物失血過多,然後在虛弱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好在這裡離山頂也不遠了,我們一路往上跌跌撞撞到了頂部,頂部都是禿瓢,有幾棵樹零星在石頭縫裡長著,小滿哥先衝過去一通亂聞,似乎沒發現什麼。我們才過去,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下麵的縫隙處坐了下來。車總開始用狗哨不停地喊狗。我們在這個期間,用自己的衣服撕成條,把比較嚴重的傷口死死的紮了起來。等我們全部處理妥當,一隻狗也沒有回來。車總的臉色已經是慘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結果。這些狗估計已經全部都死了。蠪王使用這樣的方式,顯然早就知曉了車總的準備,我之前在這裡遇到蠪母的時候,它身上隻有一隻小蠪,說明那個時候蠪王已經在部署了。一窩九頭蠪能乾掉4個人20幾條狗,在它們的體係裡已經算是斯巴達300的戰績了。第一步就失敗,讓車總很沮喪,山穀之下灌木林立,出了山穀全是樹林,這幾乎是無計可施的狀態。我就問車總,蠪王主要的攻擊手段是什麼。我們可以實現做好防禦,這裡有草有樹,大不了老子發揮手工小皇帝的能力,做一套木盔甲,蠪王再強,在重步兵的防禦體係下總沒有什麼大作用。車總悠悠的說道:“我沒告訴過你嗎,蠪王的毛皮和牙齒,都有劇毒。你碰到一絲就完了,你爺爺養的狗,為了對付蠪王,從小就吃一種中藥,所以他們沒事。人和狗不一樣,人吃那種中藥活不到現在。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他看了看手表,“也許現在不是時候,但是我現在把這隻狗就交給你了,這隻狗從小就聞你的氣味,隻是沒有聽從你命令的習慣,也不知道你是主人,你需要和它好好相處。”他把一個特彆的狗哨遞給我,“這個哨子帶著,它就會跟著你走。你和它往山後走,繞回到正路上,記得速度一定要快。我和我兒子在這裡等那隻蠪王。”“你說我好像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一樣。”我說道:“最基本的道義我還是講的,何況你還是我爺爺的熟人,我不會把你丟下的。”“彆演那些電視裡演的橋段了,走吧。誰也不會怪你的。咱們兩個人是機會均等,也許那隻蠪王會先殺你呢。”車總說道:“蠪王很聰明,它看到我在這裡不動,而你離開,它會害怕陷阱而猶豫,所以說不定它會先來對付你。”我知道車總這邊危險的可能性遠遠大於我,但是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種選擇的境地我不是第一次遇見,以前有胖子、潘子和悶油瓶,即使我任性選擇了最不經濟的方式,他們也總有辦法幫我撥亂反正。如今想要硬來撒潑是不可能了。當然我自己也和之前不一樣了,知道與其在這裡演美國大片,不如好好想辦法。否則就老老實實按照車總說的辦法行事是絕對最經濟的。狐狸總不如人聰明,特彆我這樣的人,真的要害起人來,彆人恐怕連由頭都找不到。我看著底下的山穀,一邊的日頭似乎要起來了,天有一絲蒙蒙的白光。我忽然計上心頭,之前經曆的一件事情,讓我有了靈感。“這樣太憋屈了,咱們是人,總要有個人的樣子。”我說道,“咱們要設一個陷阱。”“沒有用的,這東西比人還精,而且極其有耐心。”“那就是說疑心病很重,而且這東西畢竟不是人,不了解什麼叫做虛實結合。”我說道,“不過咱們不能在這裡,得回到出口鐵門那兒,您也受點累,幫我把那隻蠪母給挖出來,爺爺要借它身上點零件用用。”說著我扶起車總,就往下回去,這速度一定得快,等太陽上來了,事情就難辦了。這灰蒙蒙的光線,是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