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當初都怪我沒照顧到兩邊啊,原本我應該兩邊同時照顧的,結果我隻顧照顧亮子了,結果這個鬼魂就妒忌了,他這一輩子就住在這個工地了,咱們是轟不走了。”劉大少歎口氣。蘇有貴也嚇得一屁股蹲到地上:“我平常最喜歡欺負這個家夥了,這下完了,這小子的鬼魂還不得找我報仇啊。”胡北康也愣愣的看著劉大少。其餘的四十多個漢子也愣愣的看著劉大少。一想到以後他們要每天和一個鬼魂呆在一塊,他們的心理就發毛。“大家不用害怕,這個鬼魂是咱們的朋友,以後咱們當他是咱們的朋友就行了,他不會傷害我們的。”劉大少聲音誠懇的說道。“嘿,你可真會開玩笑啊,這種事情,難道也是你能開玩笑的嘛?”這時候,那幫漢字裡麵,一個人開口說話了。“難道你們連我都信不過嗎?”劉大少開口說道。“信不過,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神棍而已,那些鬼魂怎麼會聽你的話?我們繼續呆在這裡一定會沒命的,我們要離職,我們不要繼續乾下去了。”那個漢子再次的大聲喊起來。不過幸好周圍的人沒有理會。“我們的家人還在家中等著我們,我們的父母還在家中等著我們,我們怎麼能這麼在這種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方呆下去呢?如果我們死了,我們的家人怎麼辦?我們的妻兒父母該怎麼辦?”那個男子說話間竟然激動起來了,他望著下麵的人群中高聲喊道。“是啊,我們的妻兒,我們的父母!我們不要乾了,我們要回家!”另一個粗獷的聲音也響起來了。越來越多的聲音響起來,差不多每個人內心都充斥著一個念頭,這個地方都是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要回家。如果這個工程隊伍解散的話,範德彪可是要承擔很大的罪責的。範德彪站起來,衝那幫漢子大吼道:“你們還算什麼東西。娘的老子拚死拚活的讓你們好過,可是你們呢?遇到點危險就一個個的要逃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不知道嗎?娘的,他一個鬼和咱們這麼多人,他怎麼會傷害到我們?真是一幫膽小鬼。告訴你們,我的小弟就在咱們下麵的山村中,你們誰要是敢走,一個都不能活著出去。”範德彪一句話把現場的人給鎮住了,畢竟範德表示見過世麵的人,這麼點小舉動還是能威懾住的。果真,那些人不再亂嚷嚷了,隻是看著範德彪說:“那我們以後住哪吃什麼?”範德彪語氣這才有些平靜了:“你們放心,隻要有我一口氣在,你們絕對餓不著凍不著。看到沒有,咱們剛剛從隊裡領導的糧票和錢,都存著呢,夠咱們吃上一個月的了。一個月之後,我保證咱們的住宿問題和吃住問題統統解決掉,如果解決不掉,你們再走,我雙手歡迎。”“恩,我願意跟著範德彪,範老板對我們很好,而且平常吃的東西比上一個工頭吃的好得多了。最主要的是,範老板有點好吃的,都和弟兄們一塊分享。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吃過牛肉,還是上次第一次吃到了牛肉。”蘇有貴這麼一說,眾人的頭腦才徹底的冷靜下來了,都感覺蘇有貴說的其實很有道理,自己以前從來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而跟著範德彪呢,那頓飯沒吃飽?甚至還特彆意外的吃到了一次牛肉,這種哥們義氣……“我們也留下,我們也留下了!”越來越多的人答應留下來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陣怪異的狂風吹過,裡麵夾雜著如同鬼叫的聲音,每個人都渾身顫抖一下,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你們放心,這個隻是風聲而已,鬼魂不會真正傷害到我們的,現在大家都放心的睡吧,我今天會給你們打更的。”劉大少給那幫人說。有了劉大少打更,大家這才安安穩穩的睡過去了。當眾人都閉上眼睛之後,劉大少的呼嚕聲接踵而來。這個家戶剛才隻是隨口一說而已,現在竟然睡去了。真正的事故,出現在第二天早晨。第二天早晨,蘇有貴出去撒尿,遠遠地看著一個人在站立著撒尿呢,便走過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懂規矩。可是當走進了一眼,蘇有貴差點沒把膽給嚇出來,因為他發現,麵前這個撒尿的人,竟然沒有臉,也沒有頭發,他的腦袋,隻是一個圓溜溜的圓球而已。嫩黃色的皮膚,從遠處一看,根本就是一個皮球。蘇有貴的尖叫聲立刻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眾人都看著這個沒有臉皮的人,議論紛紛。“這是誰啊,竟然沒有臉皮,而且還是撒尿的時候死去的。”“誰知道啊,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就看見這個人站在這裡了,誰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啊。”“你們都站著乾什麼呢?還不快點乾活?今天晚上還想要誰在外麵不成?”範德彪這時候也站了起來。自從自己的辦公室被燒了之後,他一直和這幫漢子睡在一起。可是當他走進來看到這個沒有五官的人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唉呀媽呀倒退了一步,看著這個個人說道:“這個人是他娘的什麼人?你們都看看,都他娘的給我看看,咱們隊伍裡少了那個人?”眾人紛紛的數著彼此,最後還是劉大少首先發現了問題:“老大,不對勁啊,胡北康怎麼沒有了?”範德彪渾身顫抖了一下,大聲喊道:“胡北康,胡北康,你小子死哪了?”這麼一喊,還真的有人回應:“怎麼了老大?我去拉屎去了,怎麼了。”範德彪的臉色這才緩下來,剛才自己還真給胡北康捏了一把汗。“有沒有少人?你們注意到沒有?”劉大少好奇的問道。“恩,咱們這裡不少人,沒有少人。”各自核對了以後,裡麵的人紛紛說道。“恩,的確是一個沒少。”蘇有貴從人群中走出來,我剛才數了,可沒有少人。範德彪這才重重的舒口氣,沒有少人就行了,這個人可能是外麵進來的人。咱們把他給賣了吧。範德彪開口說道,然後吩咐眾人把這個無臉的人給拉到後麵埋掉。可是剛剛湊上去幾個人,想把這個人給拉到後麵去,卻沒想到,這個沒臉的家夥,竟然能一拽胳膊,把後麵上來的人給拽到了前麵去了。同時自己圓潤的腦袋狠狠地撞了上去。這麼一撞上去,那個被撞的人的身體立馬碎成了兩半,碎屑飄飄灑灑的飛了七八米遠。眾人慌忙後退。這個沒有臉皮的人,撞完了人之後,瘋狂的想著菩薩山的方向爬去。這麼一個動作,讓在場的眾人都是納悶兒不已:“這個家夥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跑到菩薩山那個地方去?”範德彪也一臉冷靜的看著那個飛奔走的人,他看著劉大少說道:“劉師傅,這個人是不是想讓咱們到菩薩山走一遭?這已經不止一次的暗示了。”劉大少若有所思,目光一直盯著前方,半天才回過神來,對範德彪說:“山神蛋蛋呢,快去看看山神蛋蛋。”範德彪帶著劉大少等人來到了自己辦公室的舊址。山神蛋蛋他們根本沒動,範德彪命令眾人扒開房間的灰塵,半天才從裡麵找到了一半的山神蛋蛋。“另一半的山神蛋蛋呢?怎麼沒有啊?”劉大少大喊道。範德彪也發愣了,衝到房間裡麵四處尋找,最後仍舊一無所獲。“看來,那個沒有臉皮的人,就是山神蛋蛋了。”劉大少下了定論。“可是著怎麼可能呢?山神蛋蛋隻是一塊塊的石頭,而那個,卻是肉生生的人啊。”範德彪好奇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金蟬脫殼吧。也可以用雞蛋孵小雞來比喻。他們不都是從外殼中鑽出來,成為另一種生命形式嗎?我看這一切都是菩薩山有古怪,咱們必須得到菩薩山去看看。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劉大少打定了主意,這次無論如何,也得去看看。“恩,那好吧,劉師傅,你挑選幾個人,咱們現在就出發。”範德彪說道。“就上次去的那幾個人就行,他們對那裡比較熟悉,蘇有貴,胡北康,我和你。咱們現在出發,你們準備好武器,如果我們晚上沒有回來的話,你們也不要去找我們,就在這個地方點燃一大堆的火就行,最好是煙霧越大越好。一直等到我們回來,記住了嗎?”劉大少吩咐說道。“知道了!”人群中回答說。劉大少這才點點頭。“劉師傅,為什麼要點火啊?”範德彪好奇的問道。“在這種稀奇古怪的地方,一定會遇到鬼打牆。到時候我們順著這股濃煙,就能找到地方了。”劉大少聲音平靜的說道。這種落後的地方,沒有什麼先進武器,最先進的就是鐵鎬了。另外還有幾支火把。劉大少還把剩下的雞血戴上了,黑驢蹄子沒有用到,也戴在身上。範德彪身上看著一大把的蒜。劉大少看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扛著這些蒜頭乾什麼?”範德彪笑著:“我們老家的傳說,大蒜能辟邪,管不管用先帶著吧。”劉大少沒有反對,大蒜其實一點都不辟邪,反倒是有招引惡魔的作用。之所以說大蒜辟邪,是因為一些低級的迷惑人心的低級鬼魂,有大蒜在身上,聞著大蒜的味道,人們會精神高漲而已,根本沒有辟邪的作用。不過既然範德彪帶著能讓他自己心安一些,那也無可厚非,自己也沒有出手阻攔。一行四個人,磕磕絆絆,半個小時的路程才來到菩薩山。這時候天已大亮,可是菩薩山裡麵卻是籠罩了一層陰暗的霧氣。這股霧氣來的很是蹊蹺,仿若是一隻大手掌,將整個菩薩山給包圍了起來。劉大少舉目四望,前方浩浩蕩蕩的武器,不斷的朝著自己的方向滾滾而來。感受著那股武器,劉大少知道這是陰魂不散,而聚攏於此的陰氣,夾雜著霧氣便形成了流動的浩瀚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