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喊救命呢?”劉大少的心中跌宕起伏,不知道這個聲音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不過當他最後想起來的時候,才終於發現,原來這個聲音是來自哪個女粽子的身上。看著這個女粽子,範德彪和蘇有貴兩個人都有些發懵了,娘的,該不會剛才看到的東西,就是這個粽子吧!想到這裡兩個人內心是一陣乾嘔啊。不過現在竟然從裡麵傳出來聲音,劉大少多少有點激動,他忙望向粽子的方向,卻發現哪個粽子正好好的呆在地上,一動不動。“救命啊!”這時候,再次從那個女粽子的下麵傳出來了微弱的呼救聲。劉大少心中一緊,娘的,該不會是這個女粽子的下麵還有人吧。當即便喊了一聲:“喂,下麵還有人嗎?”“救救我,救救我。”那個聲音再次的傳來,劉大少一咬牙,看著範德彪和蘇有貴兩人說:“娘的,看來咱們這次得倒大黴了,竟然遇到了活生生的人,來,把這個女粽子給挪開,讓我看看下麵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說完,劉大少走上去,七手八腳的把那些人給挪開了。卻看到下麵根本什麼都沒有,內心忍不住的一陣納悶兒,不知道這些聲音到底是來自何方。“喂,你在什麼地方?”劉大少好奇的喊道。可是那個聲音卻忽然消失不見了。兩個人自然納悶兒不已。劉大少說道:“看來這個地方邪乎的很,我們不要管這件事了,還是先從這裡走出去再說吧,這個東西很可能會危害到我們的身體健康的。”想到這裡,劉大少便招呼兩人,打開了那個開關,從那個門洞裡麵鑽進去了。可是兩個人剛剛鑽進來,卻聽到身後咣當一聲響。範德彪忙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嚇了一大跳:“個娘的,那兩個怪物竟然是從土裡麵鑽出來的。”然後忙把自己的腦袋給縮回來了。劉大少的臉上都有些驚懼的表情了,心不在焉一般。木訥前行。範德彪和蘇有貴兩個人更是心中沒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啊,救命啊,救命啊!”這時候,另一個聲音傳來,劉大少等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剛才的救命聲音,就爆出了怪物,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麼東西。”劉大少眯著眼朝前方觀望著,可是讓他失望的是,迷霧一般的前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怎麼了,劉師傅,那救命是誰喊出來的?”範德彪好奇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也不知道。”劉大少回答的很是幽默,可是這個幽默,卻差點沒把兩人給嚇哭。連這位職業道士都不知道的東西,看來有些恐怖啊!兩個人都感覺到有一些難受,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應對麵前的這種狀況。心中難免有些難受。轟隆隆,轟隆隆。不斷地有爆炸聲傳來,讓劉大少心中惴惴不安。“這個……蘇有貴,範德彪,你們跟在我身後,萬一有什麼危險,你們立馬攻擊前方的危險物體,記住了嗎?”蘇有貴和範德彪兩個人有些驚懼的點點頭。兩人不斷的前行著,不斷地聽到前方傳來陣陣聲音,另兩個人都有那麼一些的驚恐,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娘的,看來咱們這次應該來一個大的了,你們兩個,走開!”劉大少對身邊的範德彪和蘇有貴兩個人說道,同時自己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符咒,朝前麵重重的轟擊。隻聽到轟隆一聲爆炸,前方竟然如同時大石頭沉海一般的爆炸起來,濺起的石頭到處飛走,仿若一個個的流星一般。蘇有貴和範德彪兩個人心中一緊,因為他們看到,前方正有兩個口鼻歪斜的人,張牙舞爪一般,朝著這個方向洶湧澎湃而來。二人內心一陣激動,不知道這些家夥為什麼衝到自己的身邊來,忙看了一眼劉大少。而此刻,劉大少雙手結印,在眼睛前劃了一道,然後兩個人竟然看到劉大少的眼睛竟在釋放出來了黃色的光芒,咋一看上去,就好像是四個瞳孔一般。他施展的這招叫做六壬眼,有了六壬眼,可以在黑暗中看得清楚東西。當然,他看到的不僅僅是人了,其中還包括鬼神,陰性較重的東西。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後,當劉大少再次的會神過來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麵前的這幾個怪人,竟然並未斷絕生氣,而是一幫有著較強人類氣息的屍體。劉大少當即就反應過來了:“是中了陰煞身,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幫忙啊!”範德彪和蘇有貴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走到劉大少的身邊,劉大少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兩道褶皺的符紙,然後遞給兩人每人一張,說道:“沒有了,就剩這麼多了。待會兒把這個符咒貼在自己的腦袋上,然後用腦袋在那些人的腦門上磕一下,你這麼磕一下,那些人就會被磕的靈魂出竅,到時候就能順利的把這兩個人給挽救回來了,記住了嗎?”範德彪有些驚恐的看著前方,戰戰兢兢的說道:“什麼?用腦門子去定他們的腦袋?開什麼玩笑,這不是送命嗎!看那表情就知道那些東西不認人,我們要是衝上去,他們指定拉住俺這小胳膊小腿兒,直接就生吞活撕了。”聽到這裡,蘇有貴也倒退了一步。“那好,如果你們想多幾個敵人的話,儘管在這裡乘涼,等到這些腐朽的陰煞神徹底的占據了他們的身體,恐怕我們就沒有這麼幸運站在這裡了。”劉大少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走到前麵,盯著那兩個人,笑著說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劉大少忽然變了一個人一般,雙目凜冽,雙目之中,一道寒光激射而出。劉大少衝上去,雙手合十,橫在胸前。魁星踢鬥。此話一說,自己的雙腳竟然飛了出去,身體也速速的後退著。不過後退的當兒,自己的雙腳好像長了翅膀一般,快速的如同一雙影子一般閃爍。砰砰砰砰。劉大少的每一腳都重重的踢在了對方的身體上麵,那個中了陰煞的家夥,倒在地上,不斷地掙紮著。“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把符咒貼到他的身上?”劉大少開口說道。範德彪和蘇有貴兩個人這時候才徹底的反應過來,忙衝到那個僵屍的旁邊,將手中的符咒貼在了僵屍的腦門上。說來也奇怪,手中的符咒貼到僵屍的腦門上,頓時僵屍的腦門上竟然釋放出來了一股黃色的光芒,看著這股黃色的光芒最後化為了灰燼,兩個人終於釋然了,這個僵屍不具有了攻擊能力。再看向僵屍的時候,那乾癟的臉麵,竟然逐漸的從之前的雪白,變得逐漸有了些血色。太神奇了,起死回生啊。兩個人不由得對劉大少更加的崇拜了。“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弄這具僵屍。”劉大少看著兩個人竟然一直在觀察那一具僵屍,心中忍不住的一陣惱怒。兩個人這才意識過來,當他們轉身的時候,立馬發現那些東西都已經被劉大少給收拾的跌落地麵,一動不動了。兩個人慌忙行動起來,手中的符咒不斷的朝著他們的腦門上頂過去。這麼一頂過去,還真他媽的有效果,那些人頓時從僵屍變成了人類。做完了這一切,兩個人都有些氣喘籲籲了。再看了一眼四周,驚奇的發現,四周竟然還不止他們兩個人。地麵上還有許多猙獰的麵孔,有些是已經死過去的,有些是雙手斷掉了。有的是腸子被自己給拉出來了。還有些則是雙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活生生把自己給掐死的。“老……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範德彪有些吃驚的看著劉大少。劉大少冷冷的說:“這幾個人,都是中了陰煞身。”劉大少走到其中一個看起來恢複的挺好的人麵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劉大少問道。“咳咳,咳咳,我……我就是他們的老大……你們可以叫我大蟈蟈!那個是我們二當家,叫菜青蟲。咳咳,咳咳。”雖然前麵的那個人恢複的差不多了,可是仍舊是臉色土黃,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徹底的恢複了。“大……大蟈蟈,你丫的名字真有愛。”劉大少笑了一聲,便再次問道:“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是誰告訴你們這個地方有墓穴的?”“咳咳,咳咳,是一個道士……咳咳,那小子竟然坑騙了我們,把我們給欺騙到了這個地方來,讓我的部下闖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勉強闖到這個地方來,不過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可怕地東西,竟然全都被鬼上身了,多謝壯士你的救命之恩啦!”那個大蟈蟈說完,再次重重的咳嗽起來。“道士?”劉大少一愣,隨即明悟:“指不定就是葛栓娃那廝。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回來!”。再次望向大蟈蟈的時候,他已經閉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劉大少知道這是中陰煞之後很明顯的症狀,那就是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會在一定的時間段內逆流。此刻的大蟈蟈,應該承受著那無比沉重的痛苦,當即便沒有再次打擾大蟈蟈,因為他知道,自己強行把他喚醒的話,恐怕大蟈蟈就會走火入魔。這個好像是我們在做夢一般,有的時候人夢遊,其實有的時候就是鬼上身,如果強行把它們喚醒的話,有些人從今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這就是因為逆血攻心,從而燒掉了腦子。(PS:我的家鄉,曾經有一段時間出現了很多的傻子,後來問他們的家長,他們的家長都說孩子竟然頻繁的夢遊,在之前他們的孩子從來沒有夢遊的症狀。隻是最近時間才表現出來的。被家長喚醒之後,一個個的都變成了傻子,為了這件事,村中還請來了驅魔道士做了整整一天的法事。)幾個人足足等了差不多得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等到兩個人差不多全都清醒頭腦了,才走上來,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鬼上身呢?還有那個道士,你們可知道他的底細?”大蟈蟈站起身來,看了看劉大少,感激的說道:“娘的,都是那個該死的臭道士給害死的。你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劉大少看了一眼大蟈蟈和菜青蟲,兩個人的身上,全身都鮮血淋漓。到處都是塵土,可想而知,兩個人剛才是經曆了怎樣的一番爭鬥啊。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大蟈蟈隻是看了一眼菜青蟲。菜青蟲也是點了點頭。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策劃著什麼。不過大難當前,劉大少也沒有過多的計較這件事。隻當是他們盜墓集團的一種什麼暗號而已。不過在自己的內心中,大蟈蟈已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想想看,一個集團幾十號人,為什麼偏偏就他們兩個人活下來了?“你們兩個怎麼會乾上這一行的?”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之後,劉大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閒聊著,一邊閒聊一邊前進探路。“原本咱也不是乾這一行的不是。可是被逼無奈啊,現在活人的錢不好賺了,單單是那幫臭警察,都能輕鬆地整治咱們,沒辦法,隻好改弦更張,從小做大,成立了一個盜墓團夥,賺死人錢了。”此時,墓道裡昏暗一片,大蟈蟈擰亮了手電筒,看到劉大少那頗為俊俏的麵龐,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範德彪,頓時。有些震驚:“範大哥,你不是範大哥嗎?你怎麼到這種窮鄉僻壤來了!”範德彪仔細的審視了半天,不過最終也沒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其實自己雖然將北國鬨得風風欲雨,但也沒怎麼拋頭露麵過,這個家夥怎麼會記得自己呢?“你是誰?我怎麼不記得你?”範德彪好奇的問道。“範哥,你當然不認識我,其實在您早有一番成就的時候,我就認識您了,隻不過您不認識我。當年抓左傾,你在哈爾濱大街指揮人衝軍隊的時候,正準備離開,但沒瞧見我就在您的旁邊站著,我都嚇傻了,滿地的傷員啊,咱平常哪見過這種情況,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您啊,您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夥子,有魄力,以後努力,一定有前途!“被您這麼一誇獎,我的人生信念一下子就被改變了,從今之後您就是我的偶像,就是我的努力目標,後來,我去了香港……然後就這樣了。”那個大蟈蟈滔滔不絕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範德彪有些愕然,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竟然造就了今天這麼一個盜墓賊團夥,也不知道是喜是憂,是自卑還是自豪。看來自己的影響力的確還是有一些的。這是劉大少打斷了他的話:“你們知道那道士逃到哪裡去了嗎?走的那條路,不把這個釘子拔掉,始終是個潛在的危機。”劉大少忽然能夠察覺到,這個葛栓娃,再次回到這個墳墓裡麵,一定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尋找什麼東西,不過一路上我也不太在意,畢竟各取所需,我隻要能夠從這裡倒騰點古董就行啦。”大蟈蟈開口說道。“哦,看來他一定是從那本太平清領書裡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找到這個地方來了,而且是一個關於長生的秘密。”劉大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幾個人說道:“既然咱們在這裡遇上,就組成一隊吧,這樣前後都有個照應!”“當然了,看得出先生你是有本事的人,您一句話,讓我乾啥我乾啥,絕對沒有半點怨言。還有,範老師,您沒事的時候給我說道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和您單獨探討一番了。”蘇有貴有些好笑的說道:“這種反革命的經驗,有什麼好探討的。”大蟈蟈聽了卻不高興了:“鬨革命,你以為這個簡單啊。就告訴你吧,如果沒有點真本事的人,那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劉師傅你說是吧。”大蟈蟈看著麵前這個神通廣大的小神棍,問道。“恩,你應該和範德彪探討,他才是你的前輩。”一直觀察者前方敵情的劉大少,並沒有在意大蟈蟈說的話。“我說範師傅,您在哈爾濱縱橫了這麼多年,怎麼也不出版一本書啊,你說我在香港混場子,想學習都沒素材,真是讓人蛋疼啊。”大蟈蟈看洞中氣氛十分的發悶,好奇的問道。“我曾經也寫過那麼一本,不過報社不讓我出,說我寫的狗屁不通,無奈之下,我隻好帶著我的小弟把那家報社給掀了,不過逼迫他們,他們也不給我們出,無奈,我就自己私自印了幾百本,給我的手下學習,沒想到那幫小子一個個的都是窩囊廢,沒幾個識字兒的,全都被他們給擦屁股用啦!”範德彪無奈的攤攤手,一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樣子。“哎呀,你那幫小弟可真是該天殺啊,有些人苦苦尋覓的素材都沒有,這種經典竟然被他們給如此的侮辱,真是可惡。”大蟈蟈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過墨鏡下的那對眼睛,卻透出一股稍縱即逝的睿智。聽著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劉大少心中感到好笑:“這兩個搞破壞的頭子,還真交流起經驗來了。”良久,大蟈蟈簡單收斂了一下那些個慘死的盜墓賊,然後將多餘的東西都找了出來,這不由得讓劉大少眼睛一亮,光是強光手電,就有十多把。而且還有些槍支繩索,說是全副武裝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