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純陽寶盒(1 / 1)

風生水起 道門老九 2293 字 1個月前

他把玉墜平放到手裡,仔細的看了起來,這玉墜通體透明,看上去跟那女屍躺的玉棺的材料還有幾分相似。這玉墜是一隻變形的老虎,虎身通體裝飾著線刻渦旋紋和變形三腳紋,鳳眼鳳爪,兩顆虎牙長得有點像象牙,造型生動,栩栩如生。雖然這玉墜不夠一個手掌大,但其細節卻清晰的展現了出來,就連虎頭上的“王”字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範德彪是破四舊的老行家,砸過不少寶貝,這一看,就對劉大少說道:“兄弟,這絕對是件不凡的玉器,三國時期的雕刻技術能達到這程度已經算是巧奪天功了,拿出去起碼能換輛解放牌大卡車。”劉大少對這虎型玉墜的市價並不感興趣,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墓,畢竟這次進來不是為了盜墓的,而是為了弄清楚近來發生的這一樁樁怪事。劉大少沒和範德彪討論這玉墜的市價,而是把它送到了大蟈蟈的麵前,說道:“大蟈蟈你看看這個。”範德彪見劉大少並不理會他,就自顧自的跑去翻弄乾屍去了。大蟈蟈拿起虎型玉墜看了看說道:“這虎型是四川巴國的圖騰,巴國人崇拜的就是白虎,前幾年在涪陵出土的巴國墓葬群,裡麵很多的兵器上就有這種虎型,當時能佩戴這種虎型的都是很有地位的人,看來這女屍的來頭不小。”“話不能這樣說!”菜青蟲插嘴道:“這女屍的棺材既然就在主墓室外,說明是給那張角老兒陪葬的,應該是個俾女之類的,最多也是個貼身侍衛,沒什麼了不起的。”大蟈蟈聽了點點頭道:“蟲子分析得確實有理,這次進來本是想看看就走的,現在一個個都傷成了這樣,這大賢良師還真他娘的缺德,今天就不管什麼國家的損失了,至少得摸件明器出去賣點錢,給咱們幾個當醫療費。”範德彪一聽大蟈蟈決定要倒這張角的鬥了,立馬興奮起來:“你這話說的對,這次進來咱們革命的資本都給弄沒了,等下到了那張什麼的老兒的棺槨,我也來挑兩件值錢的,不過現在我們先想辦法把這盒子打開。”跟女屍大戰了一回合,劉大少還真忘記了那黑色的盒子,現在範德彪提起,他才醒悟過來,心想這盒子既然是放在玉棺裡給女屍陪葬的,那麼這盒子必然和這墓之間有一定的聯係,說不一定裡麵裝的就是自己來這要解開的秘密。劉大少有些迫不及待,隻見範德彪拿著那黑色的盒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翻弄。臉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劉大少一把從範德彪手上搶過盒子。由於劉大少使的力度不夠,剛一接過盒子手就往下一沉,幸好他手快,連忙用另一隻手給穩住了,這盒子還真重,要不是及時穩住,自己這手得給它壓扁了。劉大少拿起盒子仔細看了一下,這盒子四四方方的,用兩個手掌就基本上可以抱住了,從材料上看應該是鐵製品。但這盒子周身發黑,依劉大少現在的知識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鐵,不過此盒子體積不大,卻有如此重量,就憑這密度可以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盒子。劉大少不停地盒子翻弄著看了一下,這盒子是密封的,六麵都鑄著跟玉墜一樣的老虎圖標,六個麵都沒有插鑰匙的孔,要不是成規則的四方體,他還真不會把它跟盒子扯上關係,隻能說是個實心的鐵秤砣。劉大少翻弄了一番,確定這鐵盒子實在是個實體,就把他交到了大蟈蟈的手裡。大蟈蟈接過盒子後,也先是手一沉,臉上同樣一副疑惑的表情,拿起盒子看了看就皺起了眉頭。範德彪見大蟈蟈都弄不懂這鐵盒子的路數,一腳把女屍踢進河裡說道:“這盒子根本就是個鐵陀子,咱們暫且不管它,先把張什麼什麼老兒的明器摸了再做打算。”劉大少算了一下時間,大家進到這裡也有兩天多了,就吃了點壓縮餅乾和半條鯽魚,大家應該都餓得不得了了,雖然人在沒食物有水的情況下都可以活七天,但這樣他們鐵定是出不了這墓的。於是,便對大蟈蟈說:“大蟈蟈,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出去,到時候就算我們能低得住饑餓,這傷勢惡化了也是個麻煩事。”大蟈蟈把盒子放到船上,看著鐵盒子說道:“你們可不要小看這鐵盒子,這鐵可是玄鐵所鑄,照這鐵盒子的質量來計算,我可以肯定一定是空的,他有個名字叫‘純陽寶盒’”聽大蟈蟈說完,劉大少心想這盒子原來是用玄鐵做的,難怪會那麼重了。玄鐵在那個時候算是非常名貴的合金了,當時這玄鐵可以說比黃金還值錢了,看來這玩意還挺金貴的。‘純陽寶盒’聽這名字,劉大少就覺得有點古怪,用這麼貴重的盒子保存起來的東西肯定不一般,大蟈蟈既然知道這鐵盒子叫‘純陽寶盒’,那麼一定對這盒子有所了解。劉大少對大蟈蟈說:“大蟈蟈,這‘純陽寶盒’是什麼意思?”大蟈蟈回答道:“這盒子之所以叫做‘純陽寶盒’是因為這盒子裡藏有玄機,比如說暗針,毒煙之類的。三國時期儒家還沒取得主宰權,派係眾多,其中懂得各種機關設計的門派不少,其所設計的機關大到可以守山鎮陵,小到可以藏於發中。這些機關的精密度到現今都另人歎為觀止,難以想像以當時的計算水平根本無法實現這機關的設計,這種三國時期的‘純陽寶盒’就是當時墨家所創,彆看這盒子不大,要是打開的方法不對周圍的人都會無一幸免。”聽大蟈蟈解釋完,劉大少開始對這‘純陽寶盒’產生了恐懼感,但一想到這盒子與自己的性命有關也隻有硬起頭皮上了。劉大少繼續問大蟈蟈:“大蟈蟈,既然這‘純陽寶盒’的材料名貴又有當時的高科技融入其中,說明這裡麵的東西一定值得我們瞧上一瞧。”範德彪聽劉大少說要打開這讓人九死一生的盒子,當場就不願意了:“兄弟,這次你這話就說得不太對了,這盒子要是打開的方式不當我們幾個就得交代在這裡了,咱不管它裡麵是什麼,這盒子不也挺值錢的嗎?乾脆拿出去賣了算事。”“你曉得個球!”大蟈蟈對範德彪罵道,然後看著‘純陽寶盒’說:“這盒子裡的東西肯定和大賢良師有很大的關係,我相信有了裡麵的東西,等下倒起鬥來會順暢很多。”大蟈蟈決定要打開盒子,劉大少心裡有點悲喜交加,但並沒阻止大蟈蟈,畢竟他還是同意打開盒子的。範德彪還是有點不願意,又對大蟈蟈說了一堆他所謂的大道理。大蟈蟈根本不理會範德彪的調侃,對範德彪說道:“你怕死的話就給我躲到河裡去,等我開完盒子再上來。”範德彪瞄了下河水道:“這水比他媽南極還涼,我要是躲到裡麵還不得給涼死,算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來個暴雨梨花針痛快。”說完就躺在了船上。劉大少對大蟈蟈說:“開吧,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大蟈蟈點了點頭拿起‘純陽寶盒’翻弄著看了下,最後確定了一個麵,把盒子按在船上,用力一扭就把確定的那個麵扭了個一百八十度。看到這情況劉大少不由得詐舌,心想這完全密封的盒子竟然可以扭轉,這也許就是‘純陽寶盒’的高精度吧?可以把縫弄得看不見。大蟈蟈扭動‘純陽鐵盒’後,隻聽盒子裡傳出一陣齒輪聯動的聲音,突然一下被旋轉的那個麵就彈了起來。見‘純陽鐵盒’的一個麵彈了起來,頓時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雙腳不停的發抖,唯恐裡麵會射出幾根針來。可是盒子打來後並沒有什麼反映,這才鬆了口氣。於是大家都向‘純陽鐵盒’圍了過去。劉大少首先看了盒子的內部,隻見這‘純陽鐵盒’裡麵及其複雜,每個麵裡都有很多大小不一的齒輪,傳動原理他根本看不懂,相信連機械專業的人都不一定能看懂總之太複雜了。除了被彈起的那一麵,其餘幾麵上麵都有數枚銀針跟一些齒輪連在一起,看樣子大蟈蟈是選對頭了。這三國時期的人都用上齒輪傳動了,而且還這麼複雜,真的很讓人費解。要是給現在的機械師傅們看到這盒子,他們肯定得鬱悶死了。不過現在不是研究機關的時候,得先看看這滿藏玄機的‘純陽鐵盒’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劉大少把目光轉向了盒子底部,隻見那裡平放這一張類似於宣紙的東西折疊在一起。範德彪一看有點鬱悶說道:“就這麼個玩意兒,還害得我們冒死取出來!”‘宣紙’?東漢最好的也僅僅是蔡倫紙而已。三國古墓裡怎麼會出現如此光潔的宣紙?這太不符合邏輯了。難道這‘宣紙’是後人放進去的,想想看這有不太可能,這盒子明明就是三國時期的產物,想到這裡,劉大少就直犯糊塗。從進墓以來,一會兒是海裡的鮫人族,一會兒又是上古時期的東西,現在三國時期的墓裡又整出個和後世宣紙不相上下的宣紙來,要不是這裡水溫度太低,劉大少真恨不得一頭鑽進去清醒一下。範德彪說到:“我就說不要打開了吧,就這東西有什麼好研究的。”宣紙再好也不值錢,但三國古墓裡出現了這麼好的紙張,就難免有點奇怪,劉大少對範德彪說到:“話不能這麼講,這紙雖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上麵的東西一定很有研究價值的,你在哈爾濱混了那麼多年,應該比我清楚吧。”說罷,劉大少就伸手去拿盒子裡的宣紙。可手還沒碰到,大蟈蟈就製止道:“等一下,不要這樣拿,不然這帛書就化成灰了。”“哇!”範德彪尖叫了一聲說到:“這東西就是三國帛書啊,哎呀我的媽呀,這次咱們發達了。”聽範德彪這麼說,劉大少才明白過來,帛書和後來的宣紙很是相似,隻不過帛書是用絲綢之類的東西製作的。帛書不僅是珍貴的文物,尤其對研究中國書法史有著重要的史料價值。最為著名的帛書就算是楚帛書了,楚帛書上下高38.5厘米,左右寬46.2厘米,中心是書寫兩段互相顛倒的文字,一段13行,一段8行,四周是做旋轉狀排列的12段邊文,其中沒三段居於一方,每段各附有一幅神怪圖。就帛書的書法藝術而言,其排行大體整齊,間距基本相同,在力求規範整齊之中又顯自然而有隨意的書寫,其字體扁平而穩定,均衡而對稱,端正而嚴肅,介於篆隸之間,其筆法圓潤流暢,直有波折,曲有挑式,於粗細變化之間顯其優美,在點畫頓挫中展起清韻,充分展示了作者將文字藝術化的刻意追求。不過帛書並不是對文字藝術化的單一追求,其中多數都會記載著一些重大的秘密。現在劉大少心裡彆提有多激動了,也許這次進來的目的就在這帛書上了,連忙問大蟈蟈道:“大蟈蟈,現在應該怎樣做?”大蟈蟈回答道:“這簡單,隻要帶上手套就可以了。”聽大蟈蟈提到手套,劉大少才注意到,剛才用黑驢蹄子對付那女粽子的時候,由於太恐慌了,把手套都給弄掉了。大蟈蟈說完就整理了一下手套,小心翼翼的從‘純陽鐵盒’裡把帛書拿了起來,大蟈蟈把帛書展開來,用目測這帛書應該是長50厘米,寬40厘米,看來三國時期各國的帛書應該是統一的。原來這盒子裡總共有八張帛書,這盒子不大確能融下八張這樣的帛書,可見這些帛書非常的薄。劉大少迫不及待的對大蟈蟈說道:“大蟈蟈,這上麵說的是什麼內容啊。”大蟈蟈這時皺起了眉頭,搖搖頭說道:“怪了,這帛書上麵都是畫,並沒有字。”說完沉默了一下驚訝的說:“這是敘事圖,這不應該叫帛書了理應叫帛畫了,這個比帛書來的更清晰明了,據我所知距今還沒有出土過帛畫,這帛畫在這世界上算是獨一無二的了,對考古界是一破天荒的發現呀。”範德彪見大蟈蟈說著又扯到考古去了,製止大蟈蟈道:“冷靜,先看看這帛畫上的內容。”大蟈蟈從極度興奮中回過神來,把八張帛畫整齊的排在了船上麵。這帛畫的手法畫的很誇張,由於劉大少學了這麼多年道士,所以看懂這帛畫不是難事。這帛畫從第一張到第七章都是記載這座陵墓的修建過程,這陵墓原來是在一座大山裡麵開鑿出來的,大家所去的梁子竟然是這座大山上的一個小山丘,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那懸崖比這梁子還高了。在修建的過程中,這河道本是這古墓的墓道,墓道是從山外的一處山洞一直打到大夥兒麵前的石門,無數的民眾在往石門裡麵運送石材,可是石門裡麵的情況這帛畫上麵就沒有畫出來了,心想這張角還跟自己玩神秘。劉大少仔細看了下帛畫上修建陵墓的黃巾力士,這些人物刻畫的非常的細膩,但看上去有點奇怪,總覺得那裡有點不對頭。這時菜青蟲指著修建陵墓的人說到:“這些人不是自願的,應該是奴隸。”範德彪聽完一怔,連忙仔細的把帛畫上修建陵墓的人看了一下,滿臉的疑惑,看樣子也是無頭的蒼蠅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