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瑪老頭聽範德彪這麼說站在那裡發呆,看樣子沒聽懂範德彪說的意思,劉大少見沒聽懂,就大聲對他吼道:“你家胡老太爺發怒了,快跑。”克拉瑪一聽是胡老爺發怒了,臉色一變,拔腿就跟著範德彪狂奔了起來。劉大少跟孫立跑在最後麵,竟然比嬌生慣養的汪誌才還慢,心裡難免有點自卑,不過現在不是自卑的時候,因為那水銀就快碰到自己屁股了。跑著跑著,前麵出現了一個石頭堆成的祭台,不是很高,隻有三四米,不過體積不小,站十來個人絕對沒問題,看樣子那些水銀淹不上去,王菲菲見到那祭台叫所有人往上跑。其他人叫有了救命的東西,更是賣力的衝,範德彪第一個跑了上去,接著其他人跑了上去,就剩劉大少和孫立,就在快到祭台的時候,孫立一個倉促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劉大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去拉,可剛一伸手就感覺手背一熱,水銀就到了劉大少麵前。孫立已被水銀淹沒,被燒得哇哇叫,劉大少馬上一意識到,水銀下一個吞噬的對象就是自己,雙腳開始無力的發抖。突然一條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幫在了劉大少身上,感覺後麵一沉,整個人就被向後托著走,就因為這一下,水銀才沒有吞噬到劉大少,但依然窮追不舍。劉大少被托著向後,背部被地上的沙子磨得火熱,突然感覺頭撞到個石頭,弄得頭暈目眩的,接下來就是一陣連鎖反映,看來是被拉著上階梯。就在水銀快接觸到劉大少的腳時,感覺後麵一用力,那水銀就和劉大少的鞋底擦掌而過,可謂是凶險萬分。劉大少站起來看了下身上,原來纏在劉大少身上的是一條鞭子,正是克拉瑪老頭用來趕駱駝的,劉大少後麵的王菲菲氣喘籲籲的拿著鞭子,原來剛才是她救了劉大少。劉大少看了下四周,大家陷入一片水銀中,條仔默默地看著水銀哭了起來,看得出是為孫立傷心。劉大少拍了拍條仔的肩膀說:“對不起,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為了救他差點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我儘力了。”條仔沒搭理劉大少,隻是在那裡默默地看著水銀裡,可以見得到他們的友情有多深,看到這裡劉大少的鼻子也感覺酸酸的。“這不是水銀。”傑克遜拿起一團黑乎乎的東說道。劉大少用手去試探了一下,感覺硬硬的,好像是瀝青,再用腳試探性的踩了兩下水銀,感覺也是硬硬的,就問傑克遜是怎麼回事。傑克遜分析道,這也不可能是瀝青,可能是某種跟水銀很相似的物質,現在的疑點不是這是什麼,而是這東西怎麼會突然跑出來。範德彪說道:“我知道,肯定是我拿盒子時碰到了機關,所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劉大少順著聲源一看,隻叫孫立被吞噬的地方開始裂開,突然一個人影從凝結的黑色物質中蹦了出來。看到一個人影蹦了出來,大家都非常驚訝,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劉大少心想,難道孫立還沒死,就說明這種物質沒有危險性,那這裡的人在佛像那裡設計這麼大型的機關用意何在?劉大少正在思考是怎麼回事,卻被範德彪磨滅了自己的想法:“他媽的,孫立那小子變成鬼了。”聽範德彪這麼說,劉大少回過神往前一看,隻見一個血淋淋的人站在大家的麵前,地上鮮紅一片,身上還不斷地流淌著鮮血,我靠,這那裡是鬼,簡直就是她媽個血屍。那血屍還在慢慢的像大家移動,身上發出咯咯的響聲,聽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汪誌才從事古董行業幾十年,稀奇古怪的東西見過不少,但現在見到這血屍也是嚇得雙腿一軟整個人攤在了地上,林妙可跟伍佰由於閱曆不夠,嚇得夠嗆,特彆是伍佰,看到這血屍當場就躺在地上抽風了。條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血屍,滿臉地不能接受,大叫道:“孫立你是不是還活著,回個話。”那血屍像根本沒聽叫條仔說話,身上依然發出咯咯的響聲,條仔見孫立沒反映就想衝過去。範德彪一把把條仔拉住,說道:“我看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啊?現在你兄弟是個怪物了。”條仔聽到範德彪這話,身子一軟就攤坐在了地上。突然那血屍突發的吼叫一聲“救我!”就拚命地向大家衝來,嘴裡還啊啊地叫。隻聽“碰碰”兩聲槍響,兩梭子彈就射在了血屍身上,那槍的威力很大,打在得血屍血肉橫飛,哆嗦了一下就躺在了地上。劉大少回頭一看,範德彪跟傑克遜一人手上拿著把雙管步槍,正保持著瞄準的姿勢,那槍正是五年前傑克遜用的那種樣式,以前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槍,後來才慢慢了解到那是步槍的一種。條仔見孫立倒了下去,從地上翻身起來就向孫立跑去,這次範德彪沒有阻止,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剛才那兩槍應該確定消滅了血屍。條仔跑到血屍身邊,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個不停,還用家鄉話說了一大堆,大家都聽不明白,見到條仔這樣,大家的鼻子都酸酸的,內心深出不由得生起一絲悲哀,畢竟孫立是大家的隊員,林妙可竟然大聲的哭了出來。範德彪湊到劉大少耳邊說道:“大少,你覺不覺得這血屍看上去有點眼熟?”劉大少對範德彪說:“是有點眼熟,像要開的西紅柿。”範德彪見劉大少開玩笑,說道:“擦,老子說認真的,你仔細想下,是不是在那裡見過?”劉大少見範德彪這人難得這麼認真說話,便想繼續調侃:“這些剝皮的不都一個樣。”‘剝皮’兩個子一說出來,腦子一激靈,說道:“我靠,這他媽不就是陰山裡那這被放在青銅俑裡被剝皮的屍體啊?”範德彪見劉大少想了起來,說道:“不就是那東西,我看這些黑色的東西跟青銅俑裡那這白色液體是一種物質做成的。”劉大少想了下對範德彪說:“這不對呀!青銅俑裡的液體是白色的,這些東西是黑色的,要硬說同種物質,他娘的有點說不過去。”範德彪說道:“我靠,這液體不是有股水銀氣味嗎?我看應該是這些東西就是青銅俑裡的白色液體跟水銀的混合物,這樣應該可以加大功效,你想想,青銅俑裡的屍體經過了兩千多年才把人變成了那樣,而這些東西隻用了幾分中就把孫立那小子的皮給剝了。”聽完範德彪的理解劉大少點了點頭,說道:“這也不失是一個好的解釋,可是……”“啊”劉大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條仔尖叫了起來,同時孫立的身體裡不停的發出‘咯咯’的響聲,這次次剛剛的響亮許多。劉大少十分驚訝,根據他的了解這剝皮的屍體是不會活過來的,怎麼現在會自己發出聲音?難道是屍變了?範德彪和劉大少對了一眼,看樣子也是十分不相信,範德彪大叫道:“條仔你個蠢貨,快點跑過來。”說話間一隻黑驢蹄子就從手上飛了出去,這斯看來還真是來準備倒鬥的,連這東西都準備好了。條仔聽到範德彪的聲音就起身準備離開,可剛站直了身子就一下軟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裡也發出咯咯的聲音。範德彪抹點腦門上的汗,罵道:“操他奶奶的,現在到底是在演那一岀啊?”劉大少目不轉睛地盯著條仔的身體,看見有一條白色的東西在上麵蠕動,馬上明白過來,說道:“演哪出,菩薩山裡那一出。”不錯那條白色的東西就是觸。範德彪跟傑克遜聽劉大少這麼說都明白了過來,臉色馬上變得煞白,舉起槍就戒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