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微微怒氣,不過還是很快調整過來情緒,繼續嘿嘿輕笑著:“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吧!我這不知火,是古代日本海一帶經常發生一種類似海市蜃樓的現象,海麵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人們以為是神靈的無名怒火,因此得名。其實不然,無名怒火,本身便是海神。我可是在日本海便整整等了幾十年的時間,才好容易等到不知火,又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把這不知火給收為自己的式神。一般人我還真的不舍得用。不過念在你們還算是比較有利的對手份上,就讓你們嘗嘗我不知火的厲害。”老者嘿嘿笑著,手臂輕微地抖動。這麼輕微的額抖動,不知火竟然嗖的一聲從繩索上飛了下來,直衝尹琿的方向攻擊而去。他連忙朝兩邊躲去,不過看不知火竟然好像有眼睛一樣,自己往哪邊躲他就往那邊飛。“既然不能躲,那我就和你來一個正麵對敵吧!”尹琿安定神色,嗖的一聲從後背拔出了金錢劍,在手上劃了一下,一滴鮮血順著金錢劍流了下來。“讓你嘗嘗我血咒的厲害。”看準了不知火攻來的方向,手中的金錢劍對準了不知火的正中心刺去。隻聽到轟隆一聲脆響,金錢劍竟然刺入了不知火組成的骷髏頭的正中央。尹有些小興奮:“什麼海神嘛!不過如此而已。”說完便準備抽出金錢劍。可是還沒用力抽,便聽到哢嚓一聲脆響,接著金錢劍好像有上千度的溫度一般迅速地朝著手臂的方向蔓延。看著那逐漸變成紅色的金錢劍,尹琿忙撒開了手,慌忙後退。等到那紅色蔓延到金錢劍全身的時候,它竟然無法忍住這股高溫,逐漸的融化了,融化的金錢劍墜落到地麵,發出滋滋滋滋的炙烤的麵的聲音。“這……這家夥……都小心一點。”看著自己的金錢劍就如此輕易的被不知火給烤化了,尹琿終於擔心起來,看了一眼白胡子老頭。他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好像融化了金錢劍是在他的想象之中。“擦,這家夥怎麼這麼厲害,連能收拾百鬼的金錢劍都給烤化了。”手術刀愣愣地看著地麵仍舊在燒烤著的一團鋼鐵,悄悄地收起了自己的瑞士軍刀。雖說瑞士軍刀不值錢,可是陪伴自己也有好幾年了,要是就這樣被燒掉了的話,連個念想都沒有了。你說慘不慘?“嗬嗬!都束手就擒吧!不要掙紮了,這樣我會讓你們死的更舒服一點的。”老者臉上的慈祥微笑迷惑著眾人的心,好像他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在指點著他們從迷霧中走出來一樣。“放你娘的狗屁。”尹琿罵了一句,想也不想直接撲了上來,似乎想用自己的身體把火苗給你撲滅。老者笑得更燦爛了:“我這不知火連你的金錢劍都能夠燒化,更彆說你的身體了。”他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尹琿的身子慢慢的撲到火苗上,笑得皺紋都擠在了一塊。“哼!吃我一箭。”話畢,他竟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閃閃發亮的金色弓。上麵雕刻著一條神龍,將弓的身軀給整整地包圍了起來,看上去威武的很,氣勢一點不輸給不知火。“切,雕蟲小技。”老者好像是一個觀戰地講解員,講解著:“太乙弓我見過,據說是茅山斂宗的傳宗之寶,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茅山斂宗的傳人吧!”尹琿沒想到那個老家夥連自己掏弓箭這麼細微的動作也注意到了,甚至還能判斷出弓箭的來曆,這老家夥看來果真不一般。不過既然已經掏出來了,如果不施展出太乙弓的威力,豈不是太丟人了?話畢,將早就準備好的陽氣箭放在了太乙弓之上,對準了不知火瘋狂地射了上去。轟隆隆,轟隆隆。太乙弓的威力散發出來,竟然是如此的強悍。所發出的強烈氣勢讓眾人心中震撼,沒想到太乙弓的威力儘然是如此的強勁。“好……果真是好弓箭。隻可惜……就要被我的不知火給毀滅了。”老者歎了口氣,似乎是不忍心看到這麼好的寶貝如此毀在自己的無名火之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太乙弓也被融化的聲音。眾人都緊張兮兮地看著陽氣箭就直衝不知火的中心位置攻過去,不知道這次陽氣箭會不會像金錢劍一樣的化為粉末。可是奇跡出現了,在老者閉上眼睛的瞬間,陽氣箭竟然拐了一個彎,並沒有朝著不知火的方向攻擊過去,而是轉了一個方向,直衝那白胡子老家夥的腦袋方向刺了過去。良久都沒有聽到陽氣箭爆破聲音的老者,忽然感覺到一團冰冷的氣息直逼脈門,忙睜開眼睛,卻看到陽氣箭已經近在咫尺。啊!他還沒喊出來,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躲藏,陽氣箭已經鑽入了那老家夥的腦門。他怔住了,身子一動不動,腦門上沒有任何的傷口,隻是輕輕的衝尹琿微微笑了笑,身體僵硬著倒在了地上。最後他留給尹琿的微笑,是對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的尊重。尹琿也按照日本的禮儀,來了個禮尚往來,鞠了一躬。“好啊!沒想到你也會使詐。”手術刀有些不敢相信地走上去,然後輕輕的在他的脖子上探了一下,果真發現老家夥已經斷氣了。尹琿喘息了幾口氣,然後看了看被融化的金錢劍,歎了口氣:“可惜啊可惜,茅山斂宗幾代人傳下來的東西,到自己的手上就徹底的被破壞了。”他還記得上次金錢劍被折斷的時候,是趙德火幫他把金錢劍接上的。不過這次金錢劍已經徹底的變成一堆廢鐵,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能工巧匠能夠重新將金錢劍鑄造好。他惋惜地走上去,彎腰將那堆廢鐵撿起來。溫度已經沒那麼高了。將他裝好了放在胸口裡,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啊!不好,快看那不知火。”黃鶴樓忽然發現什麼,忙提醒大家。尹琿忙望向不知火,卻發現剛才隨著老者去世而安靜的落在他身邊的不知火,此刻竟然重新懸浮起來,而且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要衝他們的方向攻擊過來。“快點下樓。”尹琿也有些著急起來,若是真的對付不受束縛的不知火,他們更不是對手了。目光四處尋找,在身後的一個角落裡尋找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通道,忙鑽了下去。等到眾人驚慌失措的鑽下去之後,不知火竟然也鑽了下去。隻是現在他沒有了人操控,行動雖然快速,但是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飛,四處撞擊。“大家都分散開,或許這樣能分散一下無名火的注意力。”尹琿吩咐大家,同時眾人四散開來。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無名火對於眾人的分散沒有做出任何的急救措施,隻是一個勁地衝著尹琿的方向飛過去。尹琿有些著急地看著衝自己飛過來的不知火,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娘的,老子招你了惹你了,怎麼總是跟老子過不去。”他四處躲閃著,不知火也跟著他的軌跡運行,就算從其餘人身邊經過,他也好像沒有發現他們一樣,繼續追著尹琿。“該死的,搞什麼鬼。”尹琿一邊破口狂罵一邊躲閃:“你們也彆愣著啊!想想辦法,就算我不被他給燒死也得給累死了。”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眾人,尹琿破口大罵道。“你都沒辦法了,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狙擊手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啊?大哥的不知火?你們竟然殺死了大哥?”一個同樣老練滄桑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剛才鬆弛下來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抓起自己的武器,謹慎地看著四周。“老家夥,快點給老子滾出來,否則彆怪老子達到你老巢去。”尹琿一邊狂罵著一邊躲閃不知火的攻擊。“好一個不要命的家夥。”那個蒼老頹廢的聲音十分氣憤地吼了一聲,然後憑空出現在了房間中心的位置。那是一個長著黑胡子的家夥,和樓上的老家夥的白胡子相映成趣。看著被不知火碾的到處遊走的尹琿,他氣憤的怒吼道:“是你殺死了大哥?我要殺了你為大哥報仇。”“報仇?去你奶奶的吧!報仇還輪得上你?”尹琿苦笑著看了一眼在屁股後麵緊追不舍的不知火。一臉的心酸無奈。“哼!我大哥的仇當然由我來報。”那個老家夥的嘴角露出冷笑:“想要不被這個不知火追殺的話,就把你殺死我大哥的凶器丟到一邊去。”聽了他的勸道,尹琿這才知道自己的錯誤所在。不知火之所以追著自己,那是因為自己身上有殺死他主人的凶器啊!剛才殺死他的凶器就是太乙弓。於是忙把太乙弓從身上拿出來了。丟到了地上。果真,不知火瘋狂地衝了上去,似乎要把太乙弓給吞噬掉。不過不知火還沒有攻擊到太乙弓上麵,手術刀竟然一個摔身撲到了太乙弓地跟前,抓起太乙弓直接丟到了那個猛然出現的老家夥身上。果真,察覺到太乙弓被丟掉了黑胡子老頭身上的不知火終於有了攻擊的目標,直飛向黑胡子老頭。“卑鄙。”黑胡子老頭暗罵了一聲,然後快速起身,想要從太乙弓的籠罩範圍內逃竄出去。可是還沒來得及逃竄,不知火早就已經撲了上去。現在想逃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是撿起太乙弓丟了出去,直飛向柯南道爾。柯南道爾也不是省油的燈,抓起太乙弓,再次丟向了黑胡子老頭。“喂,你他媽的到底搞什麼鬼?”黑胡子老頭見眾人竟然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扔到自己手裡,心中那股氣憤啊:“我把你給從不知火的手裡搶救了回來,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你他媽的到底要不要臉?”“告訴你啊!我今天還就他媽的不要臉了。”尹琿嬉皮笑臉地看著黑胡子老頭,似乎已經想起了攻擊他的方法:“大家都注意了啊!千萬要把持住太乙弓,不要讓太乙弓離開黑胡子老頭一米範圍內。”什麼叫卑鄙?這就是卑鄙,實實在在的卑鄙。所謂的兵不厭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不知火看準了位置,直衝拿著太乙弓的黑胡子老頭攻擊了過去。“哼!難道你們以為這樣的雕蟲小技就能難得住我?”黑胡子老家夥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雙臂都動了一番,一根白色的繩子出現在手臂上。白繩子好像一條蛇一般瘋狂地攻擊了上去,很快的,繩子的末端如他們所想的一樣慢慢的綻放出一個奇怪的人形。那是一個光頭光腦的家夥,手上還拿著一串佛珠,穿著日本和尚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是日本和尚。隨著黑胡子老家夥的智慧,那被他控製的式神也開始瘋狂的攻擊不知火,暫時抵擋住了不知火對黑胡子老家夥的攻擊。“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沒想到這些生活在地下的家夥,各個都是高手,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召喚出是身來。”尹琿看到這一幕頭都大了。“小夥子,太乙弓就還給你吧!這個不知火,我就替你們對付了。”黑胡子老家夥隨手將太乙弓丟給了尹琿,尹琿接過了太乙弓,將他收到了懷中,然後招呼其餘的人說:“喂,兄弟們,趁著這黑胡子對付不知火,我們趁火打劫,一口氣把他的老窩給端了吧!”聽到尹琿要這時候趁火打劫,黑胡子老頭氣的是吹胡子瞪眼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救命嗯人吧!如果沒有我你小子怕是早就被不知火給吞噬了。可是你小子非但不感激我,竟然還要攻擊我,真是沒良心啊!大大的沒良心。聽尹琿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是心領神會地攻擊了上去,能踹一腳的,絕對不會打一拳頭。能打一拳頭的,絕對不會不攥緊拳頭的。而黑胡子老家夥得控製住自己的式神攻擊不知火,哪能分得出精神來對付他們這幫該死的家夥呢?所以儘管拳頭如雨點般落下,他也隻能是忍受著這種屈辱。因為他萬一分神的話,不知火肯定能把他的式神給吞噬掉。到時候就算他想對付這幾個小子,也是已經沒有了精力了。“你們最好見好就收,否則待會兒我讓你們長長我的式神野寺坊的厲害。”在雨點一般的拳頭下,黑胡子老家夥終於勉勉強強地擠出了幾句話來。野寺坊是什麼東西?尹琿一臉痞子笑得問道。他知道黑胡子老家夥此刻的處境,絕對不可能還手的。哼!我這野寺坊可是來自遠古的一個神話傳說。傳說一個寺廟經常無人祭奠香火,主持鬱憤而死,變成了妖怪,如果有人寄宿這個寺廟,野寺坊就會咬斷旅客的喉嚨。我在這座野寺整整蹲點十幾天,才終於等到了這個式神的光臨。然後犧牲了幾十個弟子的代價,才終於收服這個野寺坊的。你們可以想象,野寺坊的厲害。如果你們現在是收手,然後跪下來給我賠禮道歉求饒的話,或許我會饒你們一條性命,放你們離去。黑胡子老家夥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仿佛此刻他不是眾人的人肉沙袋,而是主宰著眾人命運的主宰。“哼!少在這跟我磨磨唧唧。”尹琿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感和我們這樣說話?兄弟們,動家夥。”尹琿看了一眼黑胡子老家夥的式神野寺坊,正和不知火鬥的厲害,而且看起來場麵十分凶殘,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一時半會兒黑胡子陰陽師也是沒法從控製式神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蹂躪這個人肉沙包。正說著,手術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直衝著黑胡子陰陽師的腦門刺去。看著瑞士軍刀直砍向腦門方向,黑胡子還是決定抽回式神野寺坊,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了。他一個轉身,終於算是勉強從瑞士軍刀的攻擊下逃脫了出去。看到黑胡子陰陽師竟然不再和不知火爭鬥,尹琿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不知火肯定會尋找太乙弓的。而太乙弓正在自己手上。他再次將太乙弓從懷中掏出來,然後丟向黑胡子陰陽師。不知火再次攻擊向黑胡子陰陽師。黑胡子陰陽師有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命令自己的式神和不知火爭鬥,而是撿起太乙弓丟給了特種兵。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發現特種兵有些木訥,行動遲緩,說不定還沒有撿起太乙弓,便已經被不知火給攻擊了。可是他想錯了,大錯特錯了。特種兵知道太乙弓是燙手山芋,扔到誰身邊誰就倒黴。他龐大的身軀敏捷的彎腰,撿起太乙弓直接丟向黑胡子陰陽師的式神野寺坊。不知火的目標重新所動了野寺坊。不知火再次和野寺坊糾纏遊鬥在一塊。不知火的骷髏張開巨嘴,直接要吞噬野寺坊的腦袋。可是野寺坊手中的佛珠也是厲害無比,每一次的甩動都會將不知火給打得四散開來。不過散開的不知火會很快的聚在一塊,重新攻擊野寺坊。而且威力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厲害了。無奈,黑胡子陰陽師隻好聚集精神和不知火遊鬥。他再次成為了眾人的人肉沙包。尤其是特種兵,剛才被這家夥當成了替罪羔羊,早就氣的血壓高漲了。現在好容易有機會報仇了,當然得要好好的懲治一番這家夥了。沙包大的拳頭砰砰砰砰地打在黑胡子陰陽師的腦袋上,似乎要把黑胡子陰陽師的腦門給打碎。這一次黑胡子陰陽師學乖了,不會呆在原地被他們打,而是不斷的遊走,想躲開他們的攻擊。但是他一人之力想要躲開這麼多人的攻擊談何容易,而且還要控製著野寺坊對付不知火。可想他的壓力山大。他也隻能是找一些軟柿子捏,像手術刀尹琿狙擊手等這些拿起兵器的家夥,他儘量不要靠近。黃鶴樓柯南道爾等人手上倒是沒什麼利器,往他們身邊靠一靠倒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當黑胡子陰陽師看到柯南道爾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柄除魔槍的時候,嚇得是目瞪口呆,這除魔槍的威力他曾經見識過,若是不小心被打中,恐怕腦袋真的要開花了。這下他逃跑的範圍更少了,要不是身手敏捷的話,恐怕身體早就變成了蜂窩煤,而不僅僅是被手術刀的瑞士軍刀偶爾劃開一兩個血口子。忽然,一陣生疼的感覺傳入腦子,他意識到情況的不妙,忙看了一眼,驚奇的發現,野寺坊的腦袋竟然被不知火給吞噬了,而且野寺坊的身體正在逐漸的消失,似乎要告彆這個肮臟的世界。“我靠。剛才隻顧著這幾個小子,竟然忘記了控製野寺坊了。這些可好,竟然被不知火給吞噬了。這幫該死的額小子,老子就算是拚命也得把你們的腦袋給掐下來。”他一邊說著一邊丟掉手中的繩子,雙手一縮一伸,手上竟然多出了一把軍刀來。看著這柄明晃晃的軍刀,尹琿也是喜形於色。這應該是黑胡子陰陽師最後的一點反抗了吧!因為他曾經在電視上看過,日本人一旦抽出軍刀,都意味著他們要和對手來一個魚死網破,不過最後的結果全部都是自己個剖腹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