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第一次玩真人cS,還是這樣刺激類的競技遊戲,聞知意的心緊張又興奮,臉龐也因為激動而變得紅潤,雙手緊攥著手裡的槍具,跟在蔣珣的身後寸步不離。
蔣珣帶著她來到一個仿真的廢棄集裝箱,做的跟港口岸上擺放的那些集裝箱大差不大,還挺逼真,就是尺寸沒那麼大。
“彆怕,這才剛剛開始,沒那麼快就開打的。”蔣珣半蹲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噓。”聞知意示意讓他噤聲,杏眼瞪得圓圓的,“彆說話,在集裝箱裡說話就跟報坐標方位似的。”
像是證明自己說的沒錯,聞知意話音剛落,集裝箱內部回響著她的聲音。
聞知意對他挑挑眉,眼眸蘊含著狡黠,一臉“我說對了吧?”的表情。
蔣珣勾了勾唇,笑得不羈,嘴角蕩漾著痞氣,“你這個小機靈鬼。”
他的寶貝真可愛。
“沒事的,放心。”男人嘴角噙笑,“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粗糲的指腹摸索著她的臉,再次重複,“放心。”
蔣珣看了一下表,是聞知意給他買的那一塊,“好了,走吧。”
聞知意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跟在他身邊充當優秀的跟屁蟲。
其他人當然也是,隻不過身後一連串的人有點顯眼,蔣珣要求他們落後四五米,美其名曰他來打頭陣。
其實還是不想要那麼多電燈泡罷了。
蔣珣帶著她來到藍隊的第一個根據地,旗子旁有兩個敵軍守著,還挺認真專注,一個看左,一個望右。
沒用,蔣珣直接給對方一人一槍。
那兩人起初還想抵賴不願認賬,但看見開槍的人是蔣珣以後,默默站到了一旁。
“不錯,挺識趣。”他衝著兩人挑了下眉,偏過頭看向聞知意,“去吧,去拿旗。”
“我嗎?”聞知意的指尖指向了自己。
男人嘴角噙笑,滿臉地寵溺與愛意,“是你呀。”
“蕪湖~”得到了確定後,女孩一蹦一跳地把旗子拔了出來,她把旗舉到蔣珣麵前,像是什麼珍寶一般,“你看!”
“嗯,我看到了。”蔣珣薄唇微揚,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走吧。”
走著走著,聞知意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呢,蔣珣又解決了藍隊的兩名隊員,成功拿到藍隊的第二麵旗幟,剩餘的一路都有驚無險,隻不過戰報提醒他們自家的陣營也失去了一麵旗幟。
“估計是徐達那邊沒了。”蔣珣安慰聞知意,“不過目前還是我們領先,問題不大。”
“嗯,我信你。”聞知意揮了揮手,給自己扇點風,“有點熱。”
雖然蔣珣考慮到聞知意不喜歡太熱太曬的環境,特意挑了個在室內的團競遊戲,可是任憑誰在初夏穿兩件衣服,而且還戴著個頭盔在室內走了大半個小時,都會熱得出一身汗。
“熱了?”蔣珣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她額間的薄汗,又替她把碎發彆在耳後,“馬上快結束了,我保證。”
難得親自下場一次,原本還想跟他們玩多會兒的,既然他姑娘喊熱,那不好意思,這場遊戲隻能以最快的方式終止了。
蔣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正經起來,他把食指抵在唇間,“噓!”
他們來了。
腳步不一,有快有慢,有幾人的步伐還略顯沉重,不用猜都知道這堆人裡肯定有石頭。
蔣珣左手托著槍,側過身對著剩餘的隊友打手勢,兵分兩路,提前包抄好誤入我方陣營的敵軍,打得石城凡等人一個措不及手。
不過石城凡也不是吃素的,快速反應過來朝著他們猛烈開火。
聞知意左右環顧,交戰激烈,在她視野裡,不斷有水彈迸發飛射,每個人都打著沉醉入迷,她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鬱悶。
其實被打中了也沒什麼的吧?又不會真的被嘎掉。
畢竟來都來了,當然要玩得儘興,去當橫店當群演跑龍套都能開幾槍呢,沒理由自己連一次“上陣殺敵”的機會都沒有吧?
不上陣,如何得知自己是將是兵?
蔣珣頎長肩寬的身型將聞知意掩蓋得死死的,兩人都是玩war game的專業玩家,更何況還是在軍營裡曆練過好幾年的職業選手,目前就戰況而言誰都不能給對方致命一發。
或許是相信聞知意會一直乖乖地待在他身後不亂跑,又或者說兩個男人已經打上頭了,此時的他跟石城凡打得有來有回,絲毫沒發現身後的小尾巴往後退了幾步,悄悄踱步到仿真平房的另一側。
然後,聞知意瞄準對麵的那個男人,扣動扳機。
“砰——”
突如其來的一顆水彈,兩個男人都愣住了,不約而同地朝右側方向探去,一個吃癟,一個錯愕。
“寶兒你怎麼跑哪去了?”蔣珣朝她大步走來,眼底滿是不敢置信,還有一絲懊悔。
他姑娘是什麼時候溜過去的?
蔣珣呼出一口氣,眉頭緊鎖,大意了。
“哈哈哈,蔣珣你看見了嗎?我厲不厲害?”聞知意沒注意到男人的情緒,興奮地在原地蹦躂。
石城凡不願留下來當電燈泡,何況他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一個女生神不知鬼不覺給擊敗了,轉過身大步離去。
“厲害。”他微微頷首,眼神帶著肯定,抿著唇看她。
聞知意這時才察覺出對方的不對勁,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啦?”
過了好半晌男人才開口說話,依舊是陰鬱凝聚在眉宇化不開的模樣,“我覺得沒保護好你。”
明明承諾過會保護好他的心肝,沒料到一個不留神會把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自己的警覺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要是剛才你沒打中石頭,下一秒他就能把你給秒了。”
“可我不是打中了嗎?”聞知意不理解,噘著嘴小聲嘟囔,“再說了,被打一下又沒什麼,陣亡了就陣亡了唄。”
“不好,可我說到底還是讓你有陷入危險的可能性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恥辱,關鍵自己還是促成這一切的元凶。
蔣珣垂著眸看她,眼底蘊含著自責,“再說了,哪怕水彈打起來不大疼,知意你被打一槍的話,我都會很心疼的。”
“誒呀,沒事的,掛了就剛好可以就回去吹空調了。”聞知意抓著蔣珣的手,“你已經保護我很久了。”
“抱歉。”他重複,“以後堅決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