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隻想睡一小會,卻沒料到一覺起來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感覺世界倒欠自己好幾個億。
回到公寓大概是十一二點的樣子,一個懶得煮,一個懶得吃,索性啃兩個桃子就當作午飯,然後齊齊回房間躺著吹空調睡覺去了。
吹空調,蓋薄被,甭提多享受了。
“呀,這都兩點了呀。”遲蘭眯著眼從床上撐著坐起來,捋了捋自己睡得雜亂的頭發。
“有夠能睡的。”
下一秒,她又倒回床上,伸了個懶腰,“睡了太久,腦子都混沌了。”
遲蘭拿腳碰了碰身旁同樣在賴床的女兒,“蔣珣呢,他回來了沒?”
蔣珣送完她們倆回到禦南名都的時候就開車走了,說是有事,下午再來找她們。
聞知意閉著眼挪了下身子,聲音懶洋洋的,“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遲蘭也不勉強,男人還是有點事業上進心比較強。
遲蘭剛從床頭櫃找出了自己的手機,聞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
“嗯,到家了就行。兒子你送去學校了是吧?”
“行行行。”她往上掖了點被子,蓋住自己的腳,“我沒乾嘛,送你登機之後我就跟女兒回來了,一覺睡到現在。”
“對了,我跟你說,我今天...”遲蘭滔滔不絕地對自己老公訴說著今天摘柚子葉的事情,一提到自己的光榮事跡,她的嘴皮子就沒停歇過。
該說不說聞言跟遲蘭還得是天生一對兒呢,一個願打一願挨。
玄關傳來關門的聲響,隨即是喪彪的旺旺叫喊聲,聞知意驀地睜開眼,翻下身穿上鞋就往外走。
果然是他。
蔣珣正靠在牆上換鞋,左手還拎著兩杯奶茶。
聞知意原本還惺忪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抬腳就朝他走去,“你辦完事啦?”
蔣珣換完鞋,大步走進客廳的桌上把奶茶放下,長臂一攬,一把把聞知意摟進懷中,垂眸看見她白皙粉嫩的臉上還多了幾道睡痕,勾了勾唇。
男人聲音低沉醇厚,指腹摩挲著她的臉,“睡飽了?”
聞知意乖巧地在他的頸窩上蹭了蹭,聲音軟軟的,“對呀。”
“睡了好久呢。”
“阿姨呢?”蔣珣抬眸朝臥室瞟了眼,“她還沒起來?”
“起來了。”聞知意拿手抵在他湊上來的嘴唇上,“彆動。”
她撇過臉,小聲嘟囔,“我剛起來,還沒刷牙。”
“怎麼會,仙女都是香香的。”可彆管刷沒刷牙了,他都快一天沒親到自家姑娘了,快要憋死。
聞知意躲閃著蔣珣的進攻,雙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說什麼也不願退讓半步。
蔣珣沒辦法,隻好把吻落在她的臉上,他的吻像是帶著一股怨氣,親在她臉上的時候,有輕微的刺痛感。
額頭,眼睛,雙頰,下巴,脖頸,密密麻麻的吻快要將聞知意吞噬。
聞知意是真的擔心蔣珣把控不住...趁他一個不注意,猛地退後兩步,急忙忙地轉身跑向衛生間。
蔣珣凝注著那個一蹦一跳的倩影,眼眸慢慢浮上一層暗色,暗藏洶湧。
他在原地駐足了好一會,不知想到什麼,蔣珣勾了勾唇,麵容恣意散漫,他邁開長腿,吊兒郎當地來到衛生間。
聞知意的牙已經刷了一半了,正俯身吐掉泡沫呢,背上的發絲順著肩膀往下滑,差點沾到泡沫的時候,一隻骨骼分明的手及時挽住了她的發。
“刷吧,我幫你拎著。”
聞知意抬眸對著鏡子裡的男人笑了笑,圓溜溜的眼睛雙眸剪水,嘴邊糊了一圈的白色泡沫,怪可愛的。
吐掉最後一口水,聞知意抽了兩張洗臉巾,“你再幫我抓著點頭發,我洗個臉。”
男人沒說話,用行動證明自己有在認真履行男朋友的職責。
在聞知意緊闔著眼,拿清水洗臉的情況下,蔣珣抬起空閒的右手,動作很輕,悄悄地把門給關上了。
聞知意的聽覺已經被嘩嘩水聲給占據了,壓根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怎麼樣的風暴。
她才剛站直身,洗臉巾還沒擦拭完臉上的水珠,就被蔣珣擒住了下巴,惡狠狠地吻了上去,唇唇相印。
“嗯...”聞知意瞪大了雙眼,嗔怒地看著他,拳頭已經招呼在他的胸膛上。
額間的水珠掉落在眼睫上,有些酸澀,她不得不閉上眼,到最後,兩條藕臂慢慢地纏上了男人的脖頸。
衛生間很小,再加上蔣珣直竄天花板的大高個和健碩有型的體格,小小的幾平米顯得更逼狹,聞知意被他禁錮懷中,無度索吻。
衛生間的氣溫越來越高,聞知意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水珠還是薄汗了,她隻覺得好熱,好累。
快窒息了。
纏綿的吻終於結束,得到滿足的男人終於舍得放開了她。
聞知意再度捶打他的胸口,不過有氣無力的,就連聲音也是,“你乾嘛這樣?”
太討厭了。
“還有力氣打人?”蔣珣劍眉微挑,眼神戲謔,“那就是我還不夠努力咯。”
“那就再來。”
沒等聞知意反應過來,新一輪的‘酷刑’又來了——
一個漫長又濕熱的吻,濃情繾綣。
兩人吻得忘乎所以,絲毫沒察覺到玻璃門上悄悄覆上了一隻耳朵。
遲蘭:哦豁,又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