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喪彪呢?(1 / 1)

他們開車進去了,營房空無一人。

這個很正常,畢竟都荒廢幾十年了,要是有人才毛骨悚然。

四周靜的不行,唯有車輪碾壓過沙礫發出的細微聲,馮嘉楠心裡有些發怵,但是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表現出來。

蔣珣一臉風輕雲淡,目不斜視地開在路中央,絲毫看不出一點害怕。

一間間上了年頭的平房荒廢已久,木門經曆過風吹雨打後也變得腐朽老舊,上了鏈的鎖頭遍布銅鏽,若不是不遠處遊蕩著幾隻吃草啃樹的山羊,這裡真的靜的可怕。

聞知意打量著周圍的建築,心有戚戚,默默從身後環住蔣珣的腰汲取溫暖,下巴搭在他肩上,小手還緊攥著他的衣服,瞪大的美眸隱隱宣泄出她此刻內心的不安。

男人嗤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臉,“彆怕。”

好在越往裡麵開,生氣和人跡也在慢慢重新呈現在他們眼前,原本的訓練場改造成了練車場,裡麵有人駕駛著教練車在練習倒車入庫。

這個練車場超級的大,比校園裡400跑道的田徑場還要大,大到可以給半掛吊車訓練的那種。

聞知意指向遠處一個露天隧洞,“那個是什麼?”

那個是什麼,沒人知道。

他們也挺好奇來著,但是沒人能解答她這個問題,為了一探究竟,蔣珣跟馮嘉楠決定開過去瞧瞧。

“...瞧著像是個隧道,但是牆外的石砌又不太像,頭上也沒山體,就像是憑空而起的。”蔣珣偏過頭看聞知意,“要進去看看嗎?”

聞知意腦洞大開,原先的害怕蕩然無存,“該不會是個時空之門吧?”

“...”男人一時之間被她這番話哽住了,“寶貝我們要相信科學。”

這麼說也不對,有的事的確不能拿科學來解釋。就好比他跟聞知意初識巧遇的事情,後來的一切就像是月老親自為他們牽紅繩——如果說這不是玄學,不是緣分,那還能是什麼?

馮嘉楠一馬當先,“走吧,進去看看。”

事實證明想要憑空穿越也是不太契合實際的想法,這個隧道很短,而且沒有燈,純靠儘頭的那一方照明。

不過還挺好玩的,觀賞性也不錯,亂吼亂叫,肆意發瘋也沒人管,空曠的隧道裡回響著他們嬉戲喧喊的搞怪聲,就連喪彪也忍不住嚎叫起來。

一時間,說不清究竟誰才是令人害怕的那一方。

至少開了三個來回,他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幾人玩累了,決定找個陰涼一點的地方放鬆歇腳,馮嘉楠找了一塊樹蔭底下乘涼,榕樹的枝乾又粗又壯,風一吹,葉子仿佛化身為巨大的扇葉在呼呼擺動,特彆涼快舒爽。

蔣珣躺在一塊大石頭上麵眺望藍天,漸漸被遠處的石山吸引了視線。

“那是什麼?”

聞知意掀開遮擋在臉上的枯葉,半闔眼皮問道:“怎麼了?”

蔣珣抬手指向遠方,“就那個石山上麵的酒壇子,你們這的人還會釀酒放在石山上?”

馮嘉楠跟馮嘉欣對視了一眼,發出爆笑,就連聞知意也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那個不是酒——”聞知意伸手打了他一下,“你腦子不要老想著酒不酒的,喝多了傷身。”

馮嘉欣笑著解答,“那個不是酒,是去世的人的骨頭吧。”

“這裡是農村,老一輩的人依舊秉持著土葬的法子。”

蔣珣張了張唇,有些不知所措。

他沉默了良久,“...我不知道,看見滿山都是壇子,我還以為你們這每家每戶都釀酒呢。”

有的壇罐還不小,甚至跟他們東北那旮旯積酸菜的缸子差不多大,那自己會產生疑問也很正常嘛。

不知者無罪。

“安啦,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聞知意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撫,“我小時候也以為是酒壇子呢,非要吵著大人帶我上去看看。”

結果可想而知,當大舅跟她說罐子裡放的是死人的骨頭之後就老實了,嚇得她大白天的也跟鵪鶉一樣安靜得不行,生怕被某些靈異體纏上。

聞知意躺在了石頭的另一邊,雙手疊放在後腦勺枕著,恬然愜意,“這裡大部分都是良田,周圍的山也都是石山,沒有那麼多土地能給村裡的人下葬,所以才放在石山上的吧。”

雲朵天上飄,風兒輕輕吹,明明睡過午覺才出來玩的,又想打盹了怎麼辦?

隨風搖曳的樹梢就像來回擺動的鐘表在誘惑著她入夢周公,聞知意昏昏欲睡,慢慢闔上眼皮。

等等,不對勁。

有些安靜過頭了。

她眨眨眼,猛地撐著自己驚坐起來,“喪彪呢,這孩子跑哪去了?”

從他們在樹底下歇腳之後好像就沒再看見黑棕色的小肉球了。

“喪彪,喪彪——”聞知意慌亂地朝四周大喊,淚珠急得在眼眶打轉,“寶寶跑哪去了?”

“蔣珣,喪彪跑哪去了?”

“彆慌,彆慌。”蔣珣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我之前好像看見它往林子那邊去追小羊羔子去了。”

聞知意一聽,心情更糟糕了,一臉苦澀,“...它該不會去吃羊屎蛋了吧?”

怎麼辦?吃過屎的狗洗洗還能要麼?

“彆擔心。”蔣珣又安慰了她兩句,兩片漂亮的唇瓣微微撅起,一股清脆繚繞的口哨聲從他嘴裡發出——

音落,沒動靜。

聞知意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蔣珣更尷尬了,“這…”

“它不會被壞人抓走了吧?”聞知意小聲嗚咽起來,抽抽搭搭的,“這裡好多人愛吃狗肉的。”

“彆哭彆哭。”男人咬牙,恨不得立馬逮住臭小子的屁股狠狠抽一頓。

聞知意又喊了幾句,馮嘉楠他們也在附近找尋了起來,幾人找了好久,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這時,一旁的草垛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聞知意像是心有感應般猛地回頭——一顆夾雜個幾根雜草的毛絨腦袋從草堆裡冒了出來,狗臉臟兮兮的,嘴裡還叼著東西。

有人咆哮了,“喪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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