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了兩三天,遲蘭不給他們出去玩了。
“你看看你們,回外婆家後就天天往外頭跑,知不知道自己黑了好幾個度?”遲蘭一臉嫌棄地看著聞知意跟馮嘉欣,快步回房間拿了個鏡子出來塞到女兒手裡,“你自己看看。”
聞知意跟馮嘉欣麵麵相覷,她慢慢地舉起鏡子,不過剛跟鏡子裡的自己打了個照麵後便火速放下,欲哭無淚。
有的黑皮辣妹性感又火辣,但她聞知意不是那一掛的呀。
完蛋了,這得抹多少粉底液才能變白回去?
蔣珣跟馮嘉楠倒是無所謂,在部隊的時候哪天不是風吹日曬的,大老爺們,黑點就黑點唄。
聞知意噘著嘴,心情明顯很沮喪。
“行了,今天彆出去溜達了,你看你們回來的這幾天,有幫家裡乾過活嗎?”遲蘭說這話也有點心虛,其實已經沒什麼活乾了,“你們幾個去菜園子後麵把荔枝摘回來吧,一直留在樹上不是被鳥吃了就是全掉光了,多浪費。”
摘荔枝——其實也是變相的一個玩法。
於是聞知意等人領了這個神聖的任務。
“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來我外婆家的菜園子逛吧?”聞知意牽著他的手走在前頭,興高采烈地充當起解說員,“我帶你看看,這裡麵可多菜了,還有一顆番石榴樹跟四五顆荔枝樹。”
“每年七八月我們都有吃不完的荔枝。”
“這是檸檬,其實種來也沒什麼用,但它總歸是活下來了,索性就讓它待在那了。”
蔣珣隨手摘下了一顆果子,拿衣服擦了擦之後咬了一口,不咋地好吃。
他問,“這是什麼?”
“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番石榴呀,不過這個品種不太好,跟市麵上賣的那種不一樣,果肉少,核還大,口感澀,外婆之前還說打算砍了它種點彆的。”
聞知意自己也摘了一顆品起來,小臉皺巴巴的,同樣也是不太滿意,“越來越不甜了,砍了當柴火燒還能發揮它最後的作用。”
“走吧,表哥表姐他們應該等急了。”聞知意把咬了一口的番石榴扔回地裡,正好充當化肥了。
荔枝樹其實就栽在院子的後邊,四棵樹都不算很高,大概就一層樓那麼高,但是沉甸甸的果實差點把樹梢壓的抬不起頭,一顆顆紅彤彤的荔枝飽滿得像燈籠一樣,胖嘟嘟的。
某人吞咽了下唾液——荔枝呀,這麼新鮮的荔枝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也是說笑了,就在頭頂上的荔枝,誰還能新鮮得過它?
蔣珣左顧右盼,發現聞知意跟馮嘉欣他們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拿著剪刀就是一頓剪,他抿了抿唇,隻好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加入到摘荔枝的大部隊去了。
數不清的紅胖子就在他麵前晃悠,蔣珣到底沒忍住,佯裝若無其事地隨手扯了顆荔枝嘗起來。
剝開紅色的外衣,一顆瑩潤透亮,白白胖胖的荔枝就此呈現在蔣珣的眼中,他感覺比糯米團子還要好看。
皮薄果肉大,核還小,汁水特彆多,一點酸澀的味道都沒有。
甜,這也忒甜了。
“好吃吧?”
“好吃。”男人頷了頷首,倏地發現不對勁。
蔣珣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姑娘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笑得狡黠。他眨眨眼,聲音有些支支吾吾,“...很甜,很好吃。”
顯然,偷吃荔枝被心尖上的人當場抓包於蔣珣而言也是一大囧事。
“來,寶貝你嘗嘗。”像是為了挽回顏麵,蔣珣又摘了一顆並剝好遞到聞知意的嘴邊,“好甜,我第一次吃這麼新鮮的荔枝。”
“我就是吃荔枝長大的,嘗的還少麼?”聞知意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又紅著臉瞥了一旁背對著他們的表姐表哥,到底還是收下了男朋友的示好。
“我不吃了。”見蔣珣還想摘,聞知意立馬出聲阻止他,“你自己吃吧,就是彆吃太多,小心上火。”
“吃飽了再過來摘就行,高一點的地方需要你跟表哥一起完成呢。”
蔣珣難得的紅了臉,隻不過小麥色的皮膚看不大出來,“...我嘗嘗嘗味。”
聞知意睜著杏眼一本正經地問他,“那你說阿姨會喜歡嗎?”
她還想寄一點給阿姨呢,前幾天寄的龍眼及一堆乾貨賀雅芝收到了之後還特彆打了個視頻給她道謝。
“喜歡,肯定喜歡。”蔣珣想都沒想就回答她了,“我愛吃甜估計就是遺傳賀女士的。”
再說了,甭管是什麼東西,隻要是未來兒媳送的心意那就收下唄,有的人盼星星盼月亮都看不見一根羽毛。
“那就好。”聞知意點點頭,“那我等下多摘點,明天就去鎮上給阿姨寄過去。”
“誒!”她停下來手上的動作,欣喜地回頭問,“那你說老林石頭他們會喜歡嗎?我也想給他們寄點來著。”
畢竟前段時間他們也沒少為了她的事忙前忙後,聞知意估計以後的往來一定不會少。
她現在很幸福,所以想讓大家都幸福。
“會。”
這麼甜的荔枝,也許有人不愛吃,但是絕對不會討厭。
聞知意開心了,“那行,我多摘點。”
這四顆荔枝樹的產量最少也有個幾百斤,反正自家每年都吃不完,寄給誰不是寄?
蔣珣過了個嘴癮就不吃了,連忙拿著剪子就是一頓狂剪,竹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填滿。
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已經被他們薅禿了,剩下比較高一點的地方還需要蔣珣跟馮嘉楠一塊上樹剪的。
荔枝樹不怎麼高,因此枝乾也不是特彆粗壯,承載兩個平均身高188的肌肉男估計有點懸。
當然,是荔枝樹命懸。
經過馮嘉楠的商討,他們決定分工合作,每人兩顆,這樣速度快很多。
蔣珣挑了左側的兩棵樹,聞知意就負責在樹底下接著。
一開始她還挺恪守儘責地在樹底下等,蔣珣扔,她就接,可是漸漸地,聞知意的目光不經意被玉米地裡的某處東西吸引住了目光。
“知意,知意?”
蔣珣叫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應,莫名有點心慌。
自家姑娘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