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鉤了。”男人從身後強硬拉拽著海竿,“我先跟它溜一會,等它沒力了知意你再收線。”
聞知意乖乖地接受指令,盈盈秋水的美眸眼也不眨地眺望遠方,要不是水麵波光粼粼太刺眼了,她指定對海底的魚望眼欲穿。
她甜甜的說著,“也不知道釣上來的是條什麼魚?”
像是建模般完美的古銅色手臂就在聞知意的麵前,手臂精壯有力,微凸的青筋更像是某種不可描述的繩索那般纏繞其上,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握在海竿上,禁欲又性感。
不懂手控的人有難了。
“你希望是條什麼魚?”清冽中帶著些許磁性的嗓音在她的上方響起,聞知意抬頭一看,男人的喉結就像是一顆碩大的櫻桃,誘著她前去捕食。
而聞知意也真這麼做了。
“嘶——”蔣珣差點連海竿都握不住了,他佯裝嗔怒地瞪著她,“不是都跟你說了?男人的喉結就是個禁區,隻能看,彆的事情都不能乾。”
這妮子怎麼還咬起人來了?
蔣珣闔上眼皮,將眼底的那些欲火與晦澀重新埋藏於心,鼻間噴灑出一口悶熱的氣息,克製又隱忍。
他毫無威懾可言地瞪著聞知意,最後還是俯下身咬住她的鼻尖,以示懲戒。
興許是覺得還不解氣,蔣珣又嘬了一口她的唇,光明正大的揩油,“今晚再收拾你。”
“來,抽線吧。”
聞知意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地轉著把手。
“是什麼魚呀?”魚還沒露出水麵,聞知意已經迫不及待了,手掄得直冒火星子。
魚跟蔣珣掰扯了一段時間,這兒早就精疲力儘了,所以聞知意越抽線越輕鬆,隻可惜這條魚不是她翹首以待的石斑。
蔣珣看了一眼,嘴角微揚,“不錯啊開門紅,是條真鯛。”
聞知意興致不大高的哦了一聲,有啥用,這的人吃刺身跟羊城吃魚生完全是不一樣的做法,這味道也大相徑庭。
可她並不氣餒,“再來。”
船長選的海域底下有一大片礁盤,魚產豐富多彩,可以說是一甩杆就很快上鉤了,隻可惜一直沒能釣到聞知意想要的石斑和東星斑。
聞知意的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神情也愈發失落,因為她真的不想吃日式刺身。
又上鉤了,這條魚動靜不小,差點把聞知意帶翻進海裡,要不是蔣珣一直站在她身後護著她,聞知意指不定還真能下去涼快涼快。
原本蔣珣還想開口打趣她,沒想到手中的杆也差點被掙脫掉。
男人倏地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麵無表情地跟那條大貨博弈著。
這邊的動靜引得眾人頻頻側目,裴東看了好一會,丟下徐達走開了。
越來越多人也走了過去,石城凡原本在望著汪洋大海發呆的,餌料都被吃光了也懶得理會,附加的喧嘩總算是讓他稍微回過神。
“哇,本船的第一條金槍!”裴東一直在鼓掌,賣力十足,“嫂子你真厲害!”
聞知意忸怩羞澀,“...也不是我一個人釣的。”
她就負責抽線而已,大頭的體力活全是蔣珣在乾。
雖然沒釣上她心心念念的石斑,但是釣了一個更加重量級的大家夥,聞知意也挺開心的。
這條金槍魚算是比較小的,二十斤上下的樣子,鮮活有力,還是蔣珣費了一番力氣才將它放在聞知意的懷裡合影留念。
喪彪也跑了過來湊熱鬨,林默也立刻丟下老爸跑過來嚷嚷著要和大魚拍照。
這魚身價是目前最高的,惹得眾人競相拍照合影。
“這晚上不得整個全魚宴?”裴東激動地揣手,“我一定會將這次的包船費吃回本。”
聞知意聽聞後撅了撅嘴,扯過蔣珣的衣擺將他帶到對麵的甲板上,“我們今晚真的要吃全魚宴?”
“是,也不是吧。”
“我們還請了師傅現殺現切金槍,再加上其他魚,今晚的魚肉盛宴是少不了的。”他捏了捏聞知意的小翹鼻,眼眸含笑,“放心,師傅有兩個,一個專門給你們女士和小孩做壽司。”
“怎麼,開心了?”
聞知意點頭,笑道:“那還不錯。”
“我好久沒吃壽司了,還真有點饞。”
“那你今晚多吃點。”蔣珣牽著她走回去想繼續海釣,沒想到聞知意不樂意了。
“要不你自己去吧?”聞知意慢騰騰地退回到船艙,“外麵太曬了,我受不了。”
而且常見的花鱸和鯔魚,甚至不常見的虹魚都釣上來了,可石斑還是一點影子都沒有,更彆提東星斑了。
“我回去睡一會。”聞知意的神情有些懨懨的,她打了個哈欠,眼眸泛著一層水瀲,嗔怒地瞪了蔣珣一眼,“都怪你。”
“三四天沒回家,一回家就連本帶息地把人往死裡折騰...”
聞知意越想越氣,掄起拳頭往男人的胸口上捶了好幾下,砰砰直響,“我都跟你說八百回了不要在我脖子上留印記,你就跟聾了似的。”
又是重重的三拳,“聽!不!見!”
何止是脖頸,這精蟲上腦的男人連她的手也不放過,害得她今天都不能穿之前那條無袖的黑色吊帶了。
“我的錯,我的錯。”蔣珣摟著她吊兒郎當地道歉。
他本來就是故意的。
他姑娘可是膚若凝脂的大美人,那一身肌膚就跟牛奶似的又白又滑,蔣珣捫心自問怎麼舍得讓那群單身漢大飽眼福?
當然要關上門自品自賞。
“好了好了,不鬨你。”蔣珣攬著聞知意回到船艙的客房,還幫她掖了掖被子,“寶貝你困了就睡一會。”
“等返航的時候我帶你去撿貝殼。”
“真的?”
男人俯下身,以吻緘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