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宗計劃在首都停留的時間不長,這一次主要是討論中國房地產業全麵開放的問題,大家濟濟一堂,談的很熱烈,楊少宗很平淡的給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見。他的意見很簡單,一、公租房是一個很關鍵的武器;二、中國大部分的城市和旗州不一樣,低保房必須保持和城市商品房同步增長;三、公租房、低保房、商品房最低應該維持在合適的比例同時發展;四、尊重市場經濟自由分配原則;五、戶籍改革必須加快,不加快,房地產調控是很複雜的工作。現在誰還在乎房地產要調控這種事,大家隻在乎gd,不管是發改委的乾部,還是其他所謂的谘詢顧問、學者,大家都一股腦的熱議房地產對中國經濟增長作用會有多大多大。所有人都沒有經驗對付房價上漲的問題,隻有楊少宗和旗州有過,他們剛剛還處理了這樣的事。楊少宗的理論是——房價上漲沒有關係,漲到影響城市競爭力就有關係了。可是,沒有人聽他扯淡。不是說你拿了孫治方經濟科學獎,你成了中央財經政策顧問委員會的委員,大家就會聽你的,大家是聽黨的,黨說開放就開放,黨要開放,我們就說好話,黨要關閉,我們就說壞話,你這潑涼水的請靠邊站。……楊少宗一個人的爭論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這讓他顯得很有點失落,可在這天晚上,容總理卻很特彆的因為容長清的關係邀請楊少宗到家裡吃飯,雖然楊少宗此前曾經給榮總理做過秘書,乾過很重要的工作,但也沒有被單獨邀請到家裡吃飯,這還是第一次。容長清被邀請回國擔任中旗國際投資銀行財務總監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他最近也在首都,就陪楊少宗一起過去,其實在容總理家裡吃飯是件很簡單的事,就像是到其他家庭裡的吃飯差不多,隻不過是將地點換成了中南海。容總理還有很多事情,可能要到晚上7點多才能回來,容夫人在家裡忙著,楊少宗和容長清就在沙發上聊天,談了談會計所的事情。中旗係打算重新考慮一家全新的會計機構做為主要合作方,目前預計是安達信會計事務所,畢竟,容長清對這家會計事務所是比較熟悉,和安達信簽署合同之後,安達信將會用一年的時間對中旗投行及中旗係的控股資產進行全麵核算。這段時間,容長清就一直在從事這方麵的工作。兩個人聊到了7點左右,容總理就提前回來了,他們父子倆一起請楊少宗坐下來先喝幾杯,菜也都是現成的,熱一熱就能都端上來。這剛一坐下來,容總理就和楊少宗問道:“我聽說今天在房地產的谘詢會議上,你提出了那些比較特殊的見解不是很受歡迎?”楊少宗想了一下。他就知道容總理並不是單純因為容長清的事情要請客,總還是要問一問其他的事情。楊少宗稍加思量,道:“國內現在對這方麵的很多估測還是不足的,現在地方政府急於打開房地產市場,無非是從深州模式中認識到了一個嶄新的發現,那就是地產業是市政府財政的主要來源。這是深州模式的一個主要經驗,大家現在都想這麼搞,為了gd,為了財政收入,大家都很ji昂。我們旗州的情況和深州不一樣,我們是要講共同富裕的,我們就必須要考慮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所有人都要能住得起房子。所以,我們在旗州曆來對地價是有調控的,調控的手段主要是兩種,一是提供大量的公租屋去抑製商住房的房租,逼迫二手房流動加快,籍此壓縮商品房的漲價幅度;二是根據預期未來幾年的漲價幅度和供應情況,我們隨時加大商品房的供應量,壓低價格。我們壓低房價無非是幾個因素,相比其他未進行試點改革的城市不同,我們的地價已經有泡沫,其次,還是那句話,我們必須讓所有人都住得起房。如果我們不調控,完全按照深州模式來操辦,旗州的房價目前很可能超過淞州和首都,很多年輕人是買不起房的。旗州的情況尚且如此,一旦擴大到全國範圍,特彆是首都、淞州這樣的城市,我相信一味采取深州模式的最終結果是房價連連高漲,買不起房子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就會產生類似於的經濟泡沫。相比,我們一旦有了這種泡沫,代價和損失會更高!”容總理默默點頭,道:“我確實也有這方麵的擔心,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談旗州模式和深州模式,總的來說,毫無疑問是你們旗州模式更為符合我們社會主義國家建設的目標。現在比較複雜的問題是地方財政普遍趨緊,沒有一個市能夠在財政盈餘上和旗州抗衡,包括首都,財政盈餘的規模也隻是你們旗州的一半。所以說,旗州模式好,但是很難推廣。深州模式不是那麼理想,相對而言更容易推廣!”楊少宗道:“如果我們按照深州模式推廣下去,那我們在未來十年中,將會麵臨非常複雜的經濟局麵。第一是社會財富差距進一步擴大,有房的人財富像幾百萬的規模增長,沒有房的則慘不忍睹,最糟糕的是所有人都將財富希望寄托在房子上,大家都采取分期貸款,將所有的工資都投入住房,國民實際消費能力屢創新低,甚至會出現在大城市的炒房投機問題。第二是gd的表麵增長速度很快,但是,它的質量將遠遠不如以前,其中一半可能是靠地產業來拉動。中國想要成為真正的大國,就絕對不能將自己的經濟增長希望寄托在地產業上,我們還是要繼續堅持工業強國的基本思路,要做好高技術和對國家至關重要的整體產業,比如說冶金、機械。我們中旗目前的判斷是這樣的,中國未來經濟產業想要逐步升級,高速鐵路、微機及信息設備、造船、高精áng、數控áng、重型áng、汽車、電力電氣設備、半導體芯片、軟件、生物工程、製藥、高技術化工都是我們必須抓緊的方向,甚至連航空方向,我們也不能停止,不能說資金緊張就不去做,國家資金緊張,那就讓市場自己去融資。我們未來十年打算融資一千億的資金,累計投入到這些領域中,一部分是自己從中旗係不斷套現的資金流,另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還是靠股市、貸款和其他融資渠道來完成。比如說,如果我們能夠拿下高鐵項目,甚至可以向國外出口高速鐵路,這個gd的增長率是多麼優良?如果我們能夠拿下支線飛機、大飛機,這又是多麼的優良?我說的這一係列的項目和未來的發展方向,任何一個的規模效應實際上都不如地產業大,但任何一個都比地產業要更優質。”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又繼續補充道:“但是,一旦中國房地產市場沒有任何遏製和平抑手段的增長起來,發展起來,就像深州模式這樣發展起來,國內絕大多數的流動資金都會滾入進去。特彆是對企業來說,就以我們中旗投行而言,我們旗下控股的地產上市公司有三家,非上市的還有中旗置地集團公司,如果地產行業的利潤率是20%,當年投入當年收益,今年投資一千億,明年收回來一千兩百億,再依靠其他融資手段,特彆是銀行貸款融資,我投資一千億,收回來的是一千八百億,那我還搞什麼高科技研究投入?中旗尚且如此,其他的公司就更彆談了。所以說,中國房地產市場如果是按照深州模式發展下去,那就是飲鳩止渴,暫時解決了國內的地方財政問題和gd增長,以及勞動就業率等等問題,實際上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我們去分析、美國經濟的長期增長,也沒有說是依靠地產來解決發展問題,而且,一旦他們采取了這個選擇,最終的結果都不是很好。所以,我的意見是推動中國地產業的發展勢在必行,但深州模式這樣純粹的自由化市場經濟政策絕非一個好的選擇!”容總理沉默了一段時間才說道:“其實我們目前主要也就是在討論深州模式和旗州模式的差彆xing,中央當然是想推行旗州模式,但地方政府相對來說都比較害怕你們的模式,因為你們旗州的經濟從一開始就不靠房地產解決問題。你們的利稅水平在全國範圍都是最好的,集體資產的規模是最大的,人均能做到幾十萬的資產額,旗州的人均收入能做到7萬多,這個絕對不是其他城市能夠比的。所以,包括社科院在內的一些研究機構總體上的認識是比較統一的,還是要先發展,達到旗州的水平再來談旗州模式,深州模式是一個比較低端的水平,你們是一個高端水平,問題就在於這個高端模式在全國推廣不了。”楊少宗就和容總理爭辯道:“旗州模式不是說非要推行住房補貼等等政策,它的關鍵點在於必須要提前調控房價,將房地產的利潤率削弱,吸引更多的資本流向國內的科技和工業領域。我們不能說土地競拍價格高了,房地產的利潤就會削弱,不可能,香港、東京的地皮價格都是天價,它們的房地產利潤仍然不低。香港排出一百個億萬大亨,裡麵有五十個是搞房地產的,這就很不健康,香港的土地麵積還是比較大的,發展空間也不低,恰恰因為所有的資本都向房地產流動,這就是很不正常的,所以我說香港的經濟是一點都不健康。如果我們二十年後回頭一看,二十年後的中國不過是一個更大的香港,全國隻有兩個領域做的非常高,一個是房地產,另一個是金融業,那就真的很有問題了,如果屆時爆發一場全球xing的金融危機,我們中國的gd就得降低50%。十年的發展成績全部毀於一旦,為什麼會這樣,毫無疑問是我們的資本全部流向了兩個暴利領域,沒有紮紮實實的將整個國家的工業體係構建起來,我們隻是搞了幾千個代工廠,生產塑膠鞋和羽絨服,我們的高鐵、客機、高精áng、lng、芯片全部是從國外買的,我們全國的操作係統是微軟的,芯片是英特爾的,手機是愛立信的,áng是三菱的,壓縮機是三洋的,汽車發動機是本田的,核電站設備是西屋和東芝的,高鐵是新乾線的、阿爾斯通的,變壓器是bb的,低壓開關櫃是西門子的,服務器是ibm的,信息設備是思科的,通信設備是貝爾的,甚至連我們滿大街跑的汽車都是合資企業的,掛著彆人的牌子,用的是彆人的車型,我們連一輛轎車的自主研發都做不到,我們的牙膏香皂都是外國品牌,我覺得這樣的中國是一個悲劇,哪怕我們是世界第二大的經濟體,甚至是第一大,那又有什麼意義?”這一刻,容總理沉默不語,他實際上是主推深州模式的幕後力量,沒有他的支持,大家不會統一的無視楊少宗的那些提議。這天晚上,容總理本意是想安撫一下自己的老部下,說說自己的苦衷,他不是不欣賞旗州模式,不是不欣賞楊少宗這些年在旗州搞出的這些特殊情況,而是他確實做不到。幾千個地方政府嗷嗷待哺,中央的這點稅收盈餘根本支持不住。可在這個晚上,他被楊少宗說的很痛苦,他實際上也知道自己的一些選擇是對長期發展無益的,他隻是沒有想清楚具體的不利影響在哪裡。楊少宗則很乾脆的告訴了容總理,以一個資本家最犀利的目光看出了問題最為關鍵的部分——資本的流動xing問題。見容總理猶豫著,楊少宗繼續勸說道:“總理,我也搞了這些年的國企改革,您應該是很清楚的,如果說國內有誰是最了解國營企業體製的,我覺得最深入的人應該是我吧。我則要說,指望國營企業去搞這些高科技和高資本的工業核心投入很艱難。我現在拿出六十億豪賭高鐵,那是很有把握的,我從94年開始布局,今年才正式提出來,在此之前,我們已經通過神州工業集團籌備了一個完整的研究中心和產業鏈,很多基礎研究和技術引進也持續了兩年。我實際拿出了二十個億,其餘都是靠資本市場去解決問題,隻要融資到位,我要拿出三個億專門獎勵整個科研團隊,主要負責人都是我們國家工程院的機車領域院士,我和他們從95年敲定了一份合同,隻要搞出來可以實際運營的高鐵,每個人單獨獎勵一千萬,另外跟著團隊再進行獎勵。我們現在預計5年內,2000年左右就能有自己的高鐵實驗車型,2004年之前,我們希望做成熟,至少能保證230公裡每小時的穩定時速。問題是我們不止這一個項目,地產業不受任何限製的高速增長下去,本身就是一輛不受限製的高鐵,它跑了起來,其他的工業項目怎麼在資本市場進行融資?”容總理此時隻能是默默點頭,他已經確信楊少宗的說法比其他所有專家都要重要,因為楊少宗考慮的更遠。他稍加思量,轉而和楊少宗道:“高鐵這個項目,中央這邊已經討論了很多次,鐵道路也在談,關鍵問題不是我們想不想搞,而是資金從哪裡來。我們討論了兩年,能夠拿出來的資金也就是幾個億,還不如你們在市場上籌集的零頭多。如果你們願意搞,那很好,我鼎力支持。你就是要搞大飛機,我也支持,你們自己籌集資金,上馬這些對國家有百年大利的好項目,我為什麼不支持?至於中國房地產業究竟要如何發展,這個事情暫時擱置一下,國務院這邊委托你們旗州經濟研究院和中旗投行的國際經濟研究中心做一個課題,做一個長期的分析,數據要精確,算的要紮實點,我們重新看看,重新討論,不急於求成。”楊少宗大喜,道:“好,我等下就給茅院長打電話,讓他帶隊親自重新做一個整體研究,實際上,我們一直有很多數據,包括對全球地產行業都有係統的分析,隻是沒有針對全國單獨做這個長期預估xing的分析。”容總理道:“所以,這個事情還是要交給你們來做。另外呢,我今天請你到我家裡吃飯,也是想單獨就你以前提出的中國政府投資控股公司的想法再做一個探討!”楊少宗倒是沒有想到容總理還會提起這個事情,這基本還是93年的事情,他當時在國企改革小組擔任組長的時候就提出了這個問題,他的意思是很堅決的,那就是中國國企改革必須效仿新加坡的國家資本主義道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如果非要搞出一個中國特sè的國企改革,最終隻會走出一條不倫不類的國家壟斷主義之路。在這一點上,他和國內主流的經濟學家基本是持有完全相反的意見,彆人還是覺得中國可以搞一個特sè改革,中國是泱泱大國嘛,必然要有自己的模式和道路。他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從資源的自然利用率而言,自由的市場經濟是最好的,其次是國家資本主義,國家壟斷主義和壟斷主義則是最後的選擇,也是最差的效果。那個時候,他在理論的水平聲望上都不足以和茅於時、李兆棠平起平坐,他提出的意見很容易就被大家忽視為小道之言。現在不一樣了,隨著他在經濟學上的成就不斷高攀,隨著他成為亞洲首富,他的意見……隻要不是被中央政府有關領導故意無視掉,基本都會對國內產生很重要的影響。他在中國經濟界的地位……你現在是不可能忽視的。中國政府投資控股公司這個事情,楊少宗在93年的時候曾經談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惜報國無門,他也隻能擱置。現在重新提起,他不得不再多思索片刻,這才和容總理說道:“我還是原來的想法,中國的國企改革必須去學新加坡,不要因為新加坡是小國,不如、美國的經濟成就高,我們就不在意,實際上,這確實是我們唯一可借鑒的例子。坦率的說,如果中國的國營企業和國有資本能夠運轉到新加坡的水平,那中國的國有經濟就非常了不起啦。”容總理默默點頭,道:“年初的時候,我去新加坡進行國事訪問,當時也單獨就這個事情和李光耀討論過,他的意見和你幾乎是完全一致,如果國有資本的運作效率低,社會成本的增加就會逐步轉移到整個國家的民族企業的各個方麵,最終會導致整個國家的工業體係都喪失競爭力,得不償失。”楊少宗道:“本來就是這樣,這是很簡單的道理。我以石油為例,中石油和中石化壟斷了國內石油產業,他們本身運營效率是很低的,人員工資高,內部浪費大,這麼巨大的生產成本就會通過各種形式轉嫁到下遊產業,上遊成本每增加一元,下遊成本就會增加三元,運輸物流和最終生產製造、銷售就會增加十元,到了老百姓手裡,每一個塑料桶都要增加十倍的成本。在這種情況下,哪怕中石油和中石化可以給國家帶來巨大的利稅,可這種利稅每增長一個點,老百姓的i就要增加3個點,i越高,整個市場的高質消費就會越低,高科技和高質量的產品賣不出去,老百姓必須將所有收入的大半都用來購買生活必須品,再加上買房,最後就會讓我們國家的經濟徹底走向一個死胡同。現在防範於未然,我們還是有辦法解決問題的,拖到了二十年後,我們就隻能是坐以待斃!”容總理並不否認,他繼續和楊少宗問道:“那你有沒有新的一些想法?”楊少宗道:“我的想法基本還是和過去差不多,隻是更細致一些,我建議中央成立一家中國政府投資控股公司和中國國家金融控股公司,再重新利用原有的中國國際信托投資公司、中國投資銀行,這四家都是非公開的公司,中國政府投資控股公司負責石化、電信、機械、造船、軍工等實業企業的投資控股,而中國政府金融控股公司則單獨從事金融領域的投資控股,通過正常的股東權去控製、管理企業,而非行政權。中國國際信托投資公司可以進行新的重組,以中國信托銀行、保險、證券等金融產業為主業,另外開設中國中信集團為子集團。中國投資銀行改組為中國中央投資銀行,負責對內進行大項目融資管理,取締原有的中經發等公司,將業務模式集中在一家。以這四家中央完全控股的非公開企業控製國有資產,而中石化、中石油、中國電信這樣的企業全麵股份化,從國有壟斷企業轉向國有控股企業,並且對石油、電信、軍工、航空等領域采取牌照經營權管理,對國內石油運營商給予4到5個拍照,國有控股企業三家,國內民營且國投參股的企業兩家,相互一起競爭,逐步通過市場的自由競爭來提高國有控股企業的運營能力。容總理,你現在發牌照給我們搞打飛機研製生產的權利,我現在就願意砸錢做這方麵的工作。如果國家願意發牌照讓我經營石油、電信,參與到整個國民經濟的建設和競爭中,我立刻就將名下50%的資產設做慈善信托管理基金,所有收益都用於國家的教育事業。其實,我和蕭薇早就討論我,我們夫妻的財產之所以分開,因為我這一份以後肯定不會留給孩子們,全部留做慈善基金,她是做媽的,舍不得讓孩子吃苦,她的那一份就另外設做信托基金,留給孩子們做個生活費。”容總理微微點頭認可,道:“你們這對小兩口的想法都還是比較超前的,一般人接受不了,我倒是很讚成的。不過,你這幾百億的身家捐出去,自己就不心疼!”楊少宗笑了笑,道:“您還不了解我嘛,總理,當初都是被逼的,後來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要下海經商就做個最厲害的,可話都說回來,我手裡的這些資產都不都是旗山人讓給我的?包括管靳生來首都發展,他也是將股份很低價的讓給我了,錢吧……就是這麼回事,隻是代表我的能力和業績,僅此而已。我先捐出一半,退休之前再捐一半,乾乾淨淨的回家吃老婆大人的家底。”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其實,就是她那個家底,我也打算捐出去一大半給旗州,不過,這個事情還得慢慢討論,我有我的想法,她支持,她有她的想法,我也要支持,夫妻就是這樣唄!”容總理ting有趣的笑道:“你們這樣不就ting好嘛,你剛來辦公廳的時候,我就敲打你早點結婚,小蕭還是很不錯的,非要拖,拖到最後怎麼樣,你還不是得娶了人家,躲不掉的。結婚,生兒育女,這就是人這輩子肯定要走的路,你看你那個時候要是來首都的時候就順道結婚,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說到這裡,容總理還有些關心的問道:“蕭薇現在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吧,現在情況怎麼樣,穩定嗎?她年紀不小,你們第一次做父母要多注意!”楊少宗也ting高興的笑道:“明德醫院那邊說是女兒,情況很穩定,一直都小心著呢。”容總理道:“女兒也ting好的,現在每家都一個,女兒也是寶貝!”楊少宗倒是一點也不隱瞞,道:“我們肯定要超生,隻要蕭薇的身體允許,生他四五個,地方不給牌照,我們都跑到香港生去,大不了按排一個香港戶口。”容總理也笑了笑,道:“不用那麼麻煩,你要生,就一筆筆的繳清罰款,你把罰款繳清,要生多少是你們家裡的事,地方要是不同意,我給你們說情去。”楊少宗嗬嗬一笑。他本以為一切都隻是說說笑笑。容總理其實心裡都在琢磨著,等到這時,談了幾句比較輕鬆的話題,他才峰回路轉的忽然說道:“小楊,如果中國政府投資控股公司和中國中央投資銀行辦成了,我打算在你的中旗係和神州係入股。你什麼時候將一半的財產捐出來做希望工程,在國內援建教育做慈善,我什麼時候給你批一個石油特許經營牌照!”楊少宗陡然ji動了一下,道:“明天,我明天就召開記者會!”容總理一拍桌,道:“好啊,但我這邊進度沒有你那麼快,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至少得等到明年才能給你一個答複。你先把錢捐出來,上手先給我們希望工程捐幾個億,我絕對不和你賴帳!我談了一輩子的科教興國,搞了一輩子的努力,談來談去,搞來搞去都要麵臨一個永遠不變的問題,那就是政府沒有錢,吃光了,花光了,借光了,就是沒有錢投入搞教育。前段時間,清華大學找到我這個老校友,要我想辦法給他們批三千萬用於核電係統的新技術研究,我批不了,因為我手裡一分錢都沒有。那天,我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我的心情,那就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我一個堂堂的中國總理拿不出三千萬支持母校搞核電研究,情何以堪啊!”楊少宗道:“這個錢……我出。中國不搞核電是說不過去的,必須要搞,而且要投資重金去搞。不能光靠國家撥款,國家是個大政府,那就會養了一大群吃飯不要錢的人,政府要裁減,要給市場去做,國家控股一兩家有牌照的核電設備製造公司,他們去搞,他們通過市場融資自己去做。如果有這樣的公司,我們中旗投行負責給他們做項目融資。”容總理很鄭重地點著頭,實際上是已經同意了楊少宗的提議。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