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前輩。”許優咬牙切齒地道,“不論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破碎虛空,我一定會讓你恢複元神傷勢的,一定會的。”“嗬嗬,那就好……”虛雲子從未見過他如此激動的模樣,不禁有點傻眼,這小子過去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吧。得知乾坤星盤的消息後,許優也沒了暢遊天空的心思,他把正皓梭的速度加持到最大,全力向著太初門飛去。與此同時,他腦海裡開始熟悉著那太初門弟子的信息。巧合的是,這太初門弟子也姓許,叫作許良,是太初門一個極其普通的靈體初期弟子。從許良的記憶來看,太初門是一個和雷家完全不同的地方。雖然也有門規,但是基本等於擺設,靈界弱肉強食的真理在這裡體現得淋漓儘致。在太初門,誰的修為強大誰的拳頭就大,弟子之間挑釁比鬥是常有的事,以勢壓人,敲詐勒索更是家常便飯,甚至不乏暗算和殘殺。在這裡想要生存下去,全靠自己。如果修為低下,就隻能忍氣吞生,即使受到欺辱,師長也不會替你找回公道,反而會怪你沒用。要想在太初門站住腳,要麼發奮圖強,自己修煉到強大無人敢惹的地步。要麼依附於某個強大人物,成為供人驅使的狗腿子,也能暫時獲得平安。如果兩條都不占,那就情等著倒黴了。因為即使是依附那些強大的弟子,也是需要有資格的。很不幸,許良就是這麼個倒黴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由於在門派裡實在受不了欺辱,許良便苦苦等待。好不容易找到個任務下山。本來以為能輕鬆一陣,沒想到又悲催的成為陰靈的祭品,結束了悲慘的一生。當然,從許良犯下的罪惡來看,他是死有餘辜。不過許優倒是明白了他為什麼一出山門就大開殺戒,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在太初門這樣壓抑的環境下,性格變得扭曲變態是很正常的。一旦到了一個彆人都比自己弱小的世界裡,積攢的仇恨變回得到釋放。大肆殺戮也就不難理解了。隻是許優不明白的是,太初門這麼管理,養成弟子各個品行不端,性格陰暗扭曲倒還在其次,如此內耗嚴重,又怎麼能發展得起來?而且還千年屹立不倒。“真是拙拙怪事?”他不禁自言自語道。“什麼拙拙怪事?”虛雲子聽見問道。許優把自己的不解說了一遍。“這很正常,沒什麼奇怪的。”虛雲子不以為然道。“修行界本就是弱肉強食,誰強大誰就說了算,太初門隻是順應了這個規律而已。有很多宗派都是放羊式管理,能生存下去你就是強者,生存不下去,你就被淘汰。”“那宗派不怕內耗嚴重,影響發展嗎?”許優問道。“怎麼會,在門派看來。這不是內耗,而是一個自我淘汰過程。”虛雲子搖頭道。“鬥不過人家,要麼被人殺死,要麼低頭忍受。受不了就彆修行,因為外麵更殘酷。太初門這還算是溫和的,我見過一個宗派,每次招收幾百名弟子。培養一段時間後,就讓這些弟子自相殘殺,隻留下最強的,美其名曰隻要精英。”許優聽得目瞪口呆,忽然想起穿越之前。他看過的一部電影,叫做**特工,也是同樣讓那些培養出來的少女殺手自相殘殺,最後隻剩下最強的三個少女。想不到在修真界也有如此宗派。“其實哪裡都是一樣的,誰拳頭大誰說了就算,隻不過程度不同而已。”虛雲子又道,“你在雷家的遭遇不就是如此嗎?對於雷震山來說,家規不過是他統治的手段而已,他如果想要迫害你,還用得著什麼理由?”許優點了點頭,其實他來靈界幾年,早就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踏上修行路之後,體會變得更深而已。一路無話,數日之後,許優抵達太初門。太初門坐落在一坐雄偉的山脈上,山腳下,一條長長的陡峭階梯直通半山腰。許優又整理了一下容貌,確認和許良沒有半點差彆後,又把氣息降到隻有靈體初期修為後,這才大步向山門走去。山門前守著兩名不苟言笑的弟子,臉如冰霜,見他走過來,伸手一攔,用公式化的語氣道:“你是什麼人?”許優靈識一掃,便知道兩人都是靈體中期。他並不認識這兩個守門的弟子,不過太初門靈體境的弟子足有數千名,相互之間不認識也很正常。於是抱拳道:“兩位師兄請了,我是本門弟子,外出執行任務剛回來。”“本門弟子?”一個方臉弟子微微一愣,打量了他幾眼,忽然臉色一沉,“既然執行任務回來,為什麼不穿本門服飾?還有你的身份玉牌,怎麼不主動拿出來?你是在藐視門規嗎?”他說話之間,便是一頂藐視門規帽子扣上來,毫不客氣。許優也沒在意,知道這弟子這麼說隻是看他是靈體初期,想拿一把。於是從懷裡取出四枚粹體丹,遞過去道:“兩位師兄,師弟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巧丟失了身份玉牌,門派服飾也被刮壞了,這次正好回山門補辦,還請行個方便。”那方臉弟子負手而立,連看都沒看一眼,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身份玉牌都弄丟了,你知不知道,身份玉牌就是弟子的證明,如果我們稟告執法殿,你這就是背叛宗門的大罪,該當處死!”許優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又拿出四枚粹體丹遞過去。“就他媽八枚粹體丹,你打發叫化子哪。”另一個弟子滿臉凶惡地喝道,“想進山門,我們師兄弟一人五枚粹體丹。想要把你丟**份玉牌的大罪壓下來,一人十枚粹體丹,總共三十枚粹體丹,一顆也不能少,你要是沒有,就彆想進山。”“不錯,你要是想走,那就是叛逃。”那方臉弟子冷笑道,眼中毫不掩飾地充滿殺意,“我們不用稟告門派,隨時可以將你擊殺當場,完了還能拿你的屍體,去功德殿領取功勞。”“哈哈……”兩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許優大怒,雖然已經知道太初門是什麼樣子,卻也沒想到還沒等進山門便被這兩個弟子欺壓。唰!那兩個弟子弟子笑聲還未止歇,眼前突然一花,似乎有寒光一閃而過,跟著便齊聲慘叫,左肩處鮮血泉湧,一條左臂膀已經被硬生生砍了下來。“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許優冷笑道,手中劍芒一閃而逝。“你……你敢砍我的手臂?我是馮師兄的人,你死定了,我會把你的雙手和雙腳都砍下來,然後把你扔在茅坑裡,讓你在惡臭中腐爛而死。”那方臉弟子疼得麵孔都扭曲了,一邊運用靈力止血,一邊暴跳如雷的吼叫著。唰唰唰……又是三道寒光閃過,將他右臂和雙腿齊根砍斷。噗通!那方臉弟子沒有了手腳,登時如同一個麵團般狠狠砸在地上。他瘋狂地慘叫著,鮮血猶如泉湧,從創口處噴出來,把山道染得通紅。許優一招手,一塊身份玉牌瞬間從他身上飛出來,然後看也不看,一腳踏的粉碎,轉向另一名弟子:“這弟子故意把身份玉牌損毀,想要叛逃山門,被我砍斷四肢,當場擊殺,死有餘辜,你說是不是。”那弟子已經嚇得呆住了,甚至連運用靈力止血都忘記了,隻是茫然而恐懼地看著許優,象小雞啄米一般的瘋狂點頭。“我可以進入山門了吧?”許優淡淡道。“可以……”那弟子顫聲道,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知道今天是一腳踢倒鐵板上,腸子都悔青了。在太初門裡,如果沒有十足的本錢,隨意挑釁彆人,遇到深藏不露的修士,換來的便可能是十分悲慘的結局,即使被人殺了,也不會有人來主持公道。既沒有眼色又沒有實力的弟子,就沒有必要在門派裡生存,還浪費資源,這是太初門每一個弟子都必須懂得的信念。許優冷笑一聲,一腳踢在那方臉弟子的頭上。那方臉弟子慘叫聲登時戛然而止,身子猶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遠遠地墜落山崖。“今天的事,如果你敢和彆人多說一句,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他還淒慘十倍。”許優腳步極快,瞬息間遠去,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是……”那弟子全身發抖,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背影,隻是喃喃地應著。許優大步踏入山門,雖然剛才的手段過激了些,但是從許良的記憶來看,隻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便沒事,以前也不是沒有弟子挑釁彆人被殺的例子。至於那方臉弟子說他是什麼馮師兄的人,許優根本沒放在心上。這些阿貓阿狗再強也隻是靈體境罷了,敢來挑釁,等於給他口實,直接打殺便是。來到半山腰上,太初門的弟子漸漸多了起來。許優按照許良記憶裡的方位,徑直向東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