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臻紅的嘴唇輕輕含住一期一振耳垂的這一刹那間,藍發付喪神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刺激給弄得渾身一顫,他的皮膚上也瞬間泛出了生理性的細小疙瘩。一期一振隻覺仿佛有一道酥麻的微弱電流從他的脊椎直直往上躥進他的喉嚨,讓他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戰栗。一期一振的皮膚本就十分白皙,臉上的紅暈隨著付臻紅的動作而變得越來越紅,金色的眼眸裡本就因為方才的那一種特殊的靈力手入而變得有些朦朧和渙散,此刻在付臻紅的蓄意引誘下,更是多了一分茫然的無措和隱約的羞澀。付臻紅很滿意一期一振的變化,他沒有給予這個藍發付喪神太多的反應時間,而是直接就著現在這個姿勢伸出了舌尖,慢慢開始舔舐起了付喪神早已經紅透的耳垂。付臻紅的體溫是微冷的,然他的舌卻是溫熱而濕潤的,一期一振渾身都在發顫,紅暈蔓延到了他的脖頸,或許是因為身體裡還流淌著新任審神者靈力的緣故,麵對著審神者引誘挑逗的動作,一期一振根本無法做到發自內心的排斥,甚至還隱隱有一種隱秘的期待與欣喜。一期一振覺得自己的小腹處很快就聚集了一團火,讓他的思緒變得越發的淩亂。他擺脫不了……在新任審神者的靈力流轉到他的身體裡每一個角落的時候,刀劍付喪神與審神者之間就已經建立起了不可磨滅的關係。儘管審神者的靈力充滿著極其危險的侵略性和蠱惑力,霸道、淩厲、像幽暗的深淵,然非但沒有讓他覺得不適,反而莫名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征服欲、以及一種陌生的占有與掠奪之情。送上門的寢當番……一期一振想到了這個男人說的話。寢當番……這是他最厭惡也最深痛惡疾的行為,是讓弟弟們痛苦的根源,更是讓原本美好和諧的本丸走向黑暗的罪魁禍首。他該排斥和唾棄的,然而此刻,一期一振卻發現自己在麵對著這個新任審神者的時候,竟然可恥的被蠱惑了心神。不該是這樣的!他今晚來起居室的目的,是赴死與消亡。這麼一想後,一期一振臉上的熱度瞬間就褪去了一大半,他不自覺的擰起了眉頭,抬起手想要把付臻紅推開。然而就在他的雙手剛剛觸碰到付臻紅身體的時候,早就察覺到他的意圖的付臻紅突然吮吸了一下了一下一期一振的耳垂。藍發付喪神渾身一僵,耳垂被吸附的快感於一期一振來說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這樣猝不及防的刺激讓他瞬間軟了力氣,退下去的紅暈又布上了臉頰,那原本該推拒付臻紅的手也失了力道。遠遠看去,反而更像是他用雙手霸道的牽製住了付臻紅的肩膀,不讓付臻紅離開一般。付臻紅鬆開了對一期一振耳垂的玩弄,他站直身體與藍發付喪神麵對著麵,看著一臉糾結的仿佛陷入自我厭棄的付喪神,付臻紅微微勾起唇,低低的笑了出聲。他的笑聲很輕,在寧靜幽遠的夜色之下顯得有些沉和沙啞,溫熱的氣息從他微張的唇縫間流轉出來,氤氳到兩人之間這狹窄的空氣裡,在穿透一期一振的耳膜,讓他渾身發癢,仿佛有一片細小的羽毛緩緩落入到了他的心尖上。“你拒絕不了我,”付臻紅看著一期一振的眼睛,像深夜時分專門蠱惑人心的妖魔盯緊了獵物:“我的靈力流轉在你的身體裡,你會欣喜於我的靠近,更甚至……會無比渴望著與我有更親密無間的身體交纏。”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付臻紅故意拉長了語氣,輕輕軟軟的,在這個曖昧的夜晚漫布出了無儘的誘惑。一期一振像是在砧板上的魚肉,他一邊厭惡著與這個審神者的觸碰,一邊卻又在隱秘的期待著有更親密的貼近,兩種全然相反的情緒交織在藍發付喪神的腦海裡,讓他有種身體就快要炸裂的感覺。付臻紅可不會體貼一期一振紛亂的思緒,他的手開始在一期一振的脖頸處遊移,破爛不堪的軍裝製服遮不住青年挺拔的身軀,青年紅著臉,露出來的皮膚上也泛著紅。這是一具散發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的身體,成熟的刀劍付喪神在被挑起渴念之後,身體的熱度燙得驚人。付臻紅的指腹是微涼的,細膩圓潤的指尖青蔥白皙,他壞心眼的用指腹似有若無的點著付喪神那沒被軍裝製服遮擋住的肌膚,感受著隨著青年的急促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胸膛。指腹是柔軟的,是有著微微的涼意,然指腹之下的胸膛卻是灼人且充滿著溫熱的彈性。“唔……”一期一振從唇縫中溢出了一聲極度壓抑的悶哼,他深呼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付臻紅肆意挑逗的手,阻止了付臻紅愈發露骨的動作。付臻紅嗤笑一聲,直接將唇覆蓋上了一期一振的雙唇。唇上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一期一振好不容易才豎起來的堡壘瞬間坍塌。他是從刀劍中誕生的付喪神,刀劍本就是武器,是充滿著淩厲血腥和攻擊性的武器,是血性的,天性中就自有一種征服欲。一期一振金色的瞳孔變成了深邃晦澀的幽黑,他抓住付臻紅的那隻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如此往複了兩次後,在付臻紅的舌試圖頂開他的貝齒時,藍發付喪神閉上了眼眸,似乎終於放任了理智的消亡。他的鼻尖全是這個審神者的氣息,明明是並不濃烈的忍冬香息,混雜著淡淡的煙草之氣,卻讓一期一振覺得濃鬱無比,湧進他的鼻尖,湧進他的心底,無法化開,無法散去。他拒絕不了……付臻紅抬起雙手環住了一期一振的脖頸,雙唇貼著一期一振的雙唇,輕輕摩挲了片刻,然後壓低聲音用近乎於命令的語氣緩緩說道:“一期一振,從現在起,臣服我,侍奉我,取悅我。”這與其說是審神者對刀劍付喪神的壓製,更不如說是獵手對獵物的憐愛與難得的縱容。一期一振的胸腔裡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震動,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被懷裡這個審神者打上了某種深深的烙印,讓他永遠也無法擺脫。惡劣的審神者,蠱惑人心、享受著欲念的妖魔!一期一振睜開了眼眸,他靜靜的凝視了付臻紅幾秒,然後捏住了付臻紅的下巴,兩人的雙唇也順勢交纏在了一起。帶著某種報複心的刀劍付喪神起初隻是一枚的奪取著審神者口中的甘甜,然再品嘗到了那種美好之後,卻在不知不覺中軟化了動作,由強勢的掠奪變成了溫柔的取悅。唇齒間的馨香讓一期一振上癮,不禁想要更多……更多……漆黑的天幕沒有月色與星辰,密閉的起居室裡也沒有風,唯有一期一振與付臻紅輕吻的吮吸聲是那麼的清晰可聞。太刀的視力在幽黑的夜晚原本不該如此清明,然剛被審神者的靈力手入了沒多久的藍發付喪神卻將付臻紅的麵容看的如此的清楚和明了,不管是那泛紅的、微微上挑的眼尾,還是那如墨一般深邃的精致眼眸,亦或者是那眼睛下方嫵媚妖冶的淚痣。一期一振的身體滾燙灼人,金色的眼眸裡迸發出了無比複雜的情緒,有淩厲的攻擊和毀滅欲,更有被欲念和渴望染透的掠奪。男人都是容易被情與欲影響的生物,當刀劍付喪神有了實體,便意味著他們不再是一個冰冷的武器,他們有了思想,有了情感,也有了無法抗拒的衝動。零號本丸暗墮的根源就是第一任審神者強行試行了寢當番,有戀童癖的審神者把模樣可愛的短刀們當成了自己泄欲的對象。一期一振來到本丸的時候,第一任審神者雖然已經不在,然弟弟們所遭遇的痛苦讓他對這樣的行為惡心憤怒,他痛恨自己為何不早點來,更痛恨強行與刀劍付喪神們發生關係的審神者。然而現在,他卻在本丸的第五位審神者的身體裡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一期一振覺得自己快要壞掉了。他感受著這個男人的熱度,濕潤溫熱,包圍著他,吸附著他,這個男人這個惡劣的審神者像一株食人花,又像是平安京時期專門掠食男人精氣的妖怪。一期一振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動作強勢而充滿著力感,他看著審神者那微微泛出紅暈的臉頰,漂亮勾人,有種明知道充滿著無儘的危險,卻依舊讓人不禁沉淪的魔力。作為刀劍付喪神的青年遠比尋常人擁有著更強的精力和活力,他像是一頭被聞到了肉味的凶獸,一旦咬住就段然不會輕易放開。他動著柔韌遒勁的腰,下頜剛毅,就連頸脖的線條都繃緊了起來。他想聽到這個惡劣的審神者被他弄出破碎不堪的聲音,此時此刻,他是在臣服他,是侍奉他,更是取悅他,卻更想看他哭泣求饒。付臻紅微微喘著氣,五指插入進藍發付喪神的發絲裡,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藍色的發絲間,如同深藍的大海在日落的黃昏被光暈照出來的海岸線。一期一振半眯起了金色的眼眸,不斷加深著動作,他環住付臻紅的後腰抱起了付臻紅,然後用指腹開始摩挲起付臻紅眼睛下方的淚痣。欲念之火,罪惡之花。
第95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