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這些匪徒們一共有十五個左右,每個匪徒的身材都十分的高大壯碩、魁梧有力,他們全部都沒有戴任何的頭巾或者是麵罩來遮擋住臉部,而是極其囂張的露出了五官,各個模樣看起來都頗為凶惡,典型的亡命之徒。由於這些匪徒們都持了槍的緣故,單叢外表和這陣勢來看,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有幾分威懾。付臻紅習慣性的坐在最角落,他的左手還拿著一把叉子,餐桌上散發著美味香味的牛排才剛剛上桌。付臻紅不太想去關注這些匪徒們如此明目張膽的闖進這裡究竟隻是為了單純的製造一場暴亂,還是另有所圖,至於為什麼不認為是搶劫,私以為銀行是比餐廳更好的選擇。整個餐廳很大,這些黑衣匪徒們將餐廳的工作人員挾持之後,領頭的那一個壯漢勒令所有客人聚集在一起蹲下。付臻紅看了一眼餐桌上還未動過的美食,漆黑如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忍住了想要發火的衝動,默默站起身,低垂著腦袋與其他客人一起走到了大廳蹲了下身。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後,付臻紅才發現這裡麵的‘熟’麵孔還並不少。暫且不論蹲在他身邊正有意無意用餘光打量他的男子,就付臻紅的斜前方位置,還蹲了兩個他不久前才見到過的人,一個是有著一頭顯眼紅發的少年赤司征十郎,另一個是戴著耳釘的金發少年黃瀨涼太。在赤司征十郎和黃瀨涼太中間蹲著的是一個褐色短發的女性。[是鈴木園子。][嗯。]付臻紅對於鈴木財團的大小姐為何會與赤司征十郎以及黃瀨涼太一起並不太在意,稍微讓他有些感興趣是現在正蹲在他身旁的男人。感覺到身旁的男人再一次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後,付臻紅也在這時候略微偏頭,朝著對方看了過去。是一個年齡大概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上帶著一頂純黑色的鴨舌帽,麵部輪廓分明而利落,他的模樣算得上是十分英俊,唯一的瑕疵大概就是右邊眼睛的位置有一片燒傷的疤痕。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撞到一起後,付臻紅微微勾起唇角,對著男人輕輕一笑,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付臻紅會突然對自己微笑,於是很明顯的怔了一下。付臻紅發現這個男人的瞳孔顏色是墨綠色的,眼下部位有些單褶,眼睛不大,卻有種懾人的淩厲和神秘感。赤井秀一,以“諸星大”的化名潛入黑衣組織的FBI搜查官,組織代號為黑麥威士忌,被稱為銀色子彈的男人。知道付臻紅就是黑衣組織boss的人並不多,貝爾摩德算一個,就連組織裡難得的真酒琴酒,付臻紅以往對他發布指令的時候也全是通過了電話合成機械音。所以即便赤井秀一曾經已經成功躋身進了組織的高層,然而對於黑衣組織背後的真正掌權者卻依舊無法得知一二。“把你們的手機全部交出來!”領頭的壯漢中氣十足的吼完,示意身旁的手下去挨個檢查。所有的人的手機全部放進了一個袋子裡,輪到付臻紅的時候,他正準備放進去,提著袋子的匪徒卻突然開口:“你把頭抬起來。”付臻紅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抬起了頭。在看清楚付臻紅的模樣後,原本還凶神惡煞的匪徒瞬間就紅了耳根,站在原地愣愣的,像是卡了殼。“你在乾什麼?”領頭的壯漢不耐煩的催促著。“老…老大……這個人……”紅著耳根的匪徒指著付臻紅,在付臻紅的目光注視下,一向大膽的他竟然變得無比的羞澀,甚至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領頭的壯漢這下也注意到了付臻紅,他的眼裡頓時浮現出了極儘的癡迷和□□的情欲。“把他帶過來。”領頭的壯漢匪徒舔了舔唇角,興致盎然的說道。乾他們這一行的,隨時都可能喪命,刀尖裡的生活,隻有適當的發泄才能消除緊張,所以在欲望上麵,自然是男女不忌。“請…請你跟我過去。”付臻紅沒有搭理這紅著耳根的匪徒,他眯了眯眼,站起身直接朝著領頭的匪徒走去。其他那些客人也因為付臻紅的這一插曲,而把悄悄把頭抬了起來,赤司征十郎在發現被點名的人就是上次他們在咖啡店見到的付臻紅後,秀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小赤司,是送我書的川上醫生。”黃瀨涼太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在這樣的環境下再次見到這個讓他印象頗為深刻的男人。“唔……今天真是太倒黴了!早知道就該跟著小蘭去看漫展的……”鈴木園子哭喪著臉,果然不該貪戀黃瀨涼太的美色。“彆擔心,這些人弄出這麼大的陣勢,警察很快就來了。”赤司征十郎安慰道。但他這話雖然是在對鈴木園子說,然目光卻是一直都放在付臻紅的身上,他十分認真的關注著付臻紅與匪徒的情況,異色的瞳孔裡浮現出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擔憂。“你叫什麼名字?”領頭的匪徒在近距離看到付臻紅後,語氣竟也不自覺的放柔了些許。付臻紅沒有回答他,反而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們看起來不像是來搶劫的。”“我們是來殺人的。”領頭的匪徒唇角邊扯開開一抹嗜血的弧度,他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三十秒就是一點,一點一到,每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他這話說完之後,蹲在地上的那些人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渾身顫抖,臉色發白,一些心裡承受能力低、受不了即將麵臨死亡恐懼的人更是直接軟倒在了地上。時間變成了某種催命符,每流逝一秒,心中的恐懼就多一分。在這樣的陣勢下,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匪徒們的玩笑。此時此刻,他們唯有期盼著警察能早點到來,將他們從魔鬼的爪牙下拯救出來。“不怕被抓嗎?”付臻紅問道。領頭的匪徒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頓時大笑起來,無比囂張的嘲諷道:“警察有什麼用?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正義的跳梁小醜。”付臻紅看著麵前這匪徒,因為誇張的大笑讓這人的額頭處的皮膚出現了極其細微的褶皺和脫落。原來是易了容,怪不得會如此無所顧慮。見付臻紅不說話,這匪徒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他伸出手撫摸上付臻紅的臉頰,在指尖觸碰到付臻紅麵部皮膚的這一瞬間,光滑細膩的觸感讓他原本還算清明的眼眸變成了全然的癡迷和灼灼的占有欲。而就在他還想繼續撫摸和感受的時候,手腕卻被付臻紅直接握住了。匪徒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對上付臻紅驟然表冷的眼眸,他先是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調侃道:“就你這清瘦的身板能抓住我嗎。”說完他才動了動,本以為會輕鬆抽開,卻沒想到完全無法掙脫。匪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手腕上突然加重的大力讓他臉色痛得發白,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麵前這個容貌過分漂亮的男人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可以任由他調戲的客人。會死的!在付臻紅的眼眸裡,這個匪徒看到了一團如同濃霧一般的幽黑,明明這宛如深淵的瞳孔裡沒有任何殺氣與血腥,卻僅僅隻是因為冷意就透出了一種比死亡還要讓匪徒害怕的巨大壓迫感。匪徒的臉上冒出了熱汗,他的身體竟然開始無意識的顫抖起來。這樣的轉變在旁人看來無比的奇怪。前一秒還笑的囂張滿麵的人,後一秒就露出了如同見到魔鬼一般驚恐萬分的神色。一直注視著這邊,準備伺機而動的赤井秀一見狀,放在褲兜裡握槍的手又收了回來,看向付臻紅的眼神裡劃過一抹警惕和深思。這時,將付臻紅帶過來的那名匪徒終於忍不住出聲喊了一聲:“老大?”領頭的匪徒聽到這一道熟悉的聲音,正準備回答,然而脫口而出的卻是一聲痛苦的哀嚎:“啊——”慘叫聲掩蓋了骨頭被捏碎的聲響。其他匪徒們臉色一變,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老大就在他們的眼前,頃刻間便被一個清瘦高挑的男人捏斷了手腕。這樣的變故讓他們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領頭的匪徒蹲在地上捂著手痛苦的大喊著殺了這個男人之後,其他的匪徒們才從震驚中徹底回過神來。十幾個槍口全部對準了付臻紅,若是其他人麵對著這樣的場景,怕是早就嚇慌了神,然而付臻紅神色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的慌亂與驚恐。他看起來太鎮定了,鎮定到讓其他匪徒們都下意識變得緊張起來。匪徒們看著被黑壓壓的槍口指著卻坦然自若的男子,吞了吞口水,明明老大已經下了命令,一時之間,他們卻誰也沒有開槍。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整個餐廳隻有躺在地上的領頭匪徒痛苦的叫聲。若是隻是捏斷手腕並不會那麼疼,但付臻紅在使力的同時,故意又用針刺進了對方的骨頭,找準了聯係神經的脈絡,他是醫生,懂得如何讓一個人的疼痛感被放到最大。“這…這完全符合了我理想型男友的所有標準嘛……”鈴木園子看著麵不改色的付臻紅,實在沒忍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個時候還有空犯花癡的人,除了鈴木財團的大小姐,也沒有誰了。“鈴木小姐不是五分鐘前才說過我是你的理想型嗎?”黃瀨涼太也極小聲的說了一句。聽著這兩人對話的赤司征十郎麵色一僵,無論怎樣,現在這樣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下討論這些,都不合適吧?“你們兩個!在那裡嘀咕什麼!”距離黃瀨涼太最近的一名匪徒轉過身狠狠的瞪了他和鈴木園子一眼,似乎是找到了可以掩飾因付臻紅的舉動而變得慌亂的理由,這名匪徒試圖從黃瀨涼太和鈴木園子身上找回場子,於是大步走了過來,十分凶惡的說道:“信不信我立刻就斃了你們!”他的話音剛落,被堵住的餐廳門卻在這時候突然就轟然倒塌,破碎的玻璃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嗶哢的聲響。一個年輕男子踩著一地的碎玻璃走了進來,裁剪得體的長褲包裹著他的雙腿,他穿著馬甲,價值不菲的昂貴西裝被隨意的披在肩上,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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