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1)

“中也,我們上樓。”付臻紅在中原中也的耳邊低聲說道。付臻紅說這話時的聲音很輕,低低淺淺的語氣裡透出了一絲溫柔與蠱惑,像俄羅斯歌劇院裡那被緩緩拉奏出的輕緩小提琴聲,是很難讓人拒絕的悅耳。中原中也眨了眨渙散的寶藍色眼眸,紅著臉無意識的嘟嚷了幾句,然後就乖乖巧巧的靠在了付臻紅的肩膀上,任由這個漂亮的男人將他帶上了樓。由於酒喝多了的緣故,中原中也身上的酒氣味很重,付臻紅也喝了一些,身上也難念沾染上了些許味道。付臻紅有輕微的潔癖,酒精的味道附著在皮膚上,雖沒有黏黏糊糊的感覺,然實在不算好聞。付臻紅進了房間,將鶴丸國永順手扔在沙發上之後,又將中原中也扶到了床上。中原中也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付臻紅傻乎乎的笑著,既沒有耍酒瘋罵人,也沒有四處找人乾架。付臻紅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喝醉酒的中原中也。橘發青年的西裝外套和禮帽早就被扔在了酒吧的沙發上,此刻下半身的西裝褲包裹住修長的雙腿,上半身隻餘下了馬甲與襯衣。由於方才的親吻和被付臻紅一路攙扶上來的緣故,他的衣衫早已經變得淩亂,交叉的褐色領結也散落開,露出了裡麵那白皙精致的鎖骨。他橘色的發絲柔順而富有光澤,長至到了肩膀,在房間內的水晶燈光下,像正午的太陽所照耀出來的橘色光暈,有種灼灼的耀眼。中原中也迎上了付臻紅的目光,他唇角愉快的上揚著,莫名有種肆意又色氣的感覺。付臻紅挑了挑眉,轉身準備去洗掉身上的酒味,卻被中原中也抓住了手腕。下一秒,他的腰腹就被中原中也從後麵抱住了,“你要去哪兒?”“洗澡。”付臻紅回道。就像是怕付臻紅會不見了一樣,中原中也急忙說道:“我也要和你一起。”付臻紅還未回答,被扔在沙發上的鶴丸國永在這時候實在忍不住發出了錚錚錚的響動。付臻紅看了一眼試圖找著存在感的刀劍,拍了一下中原中也圈住自己腰腹的手,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強勢和不容拒絕:“中也,乖一點,在這裡等我。”中原中也打了個酒嗝,用臉蹭了蹭付臻紅的後腰窩後,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才念念不舍的鬆開了手。付臻紅走到沙發旁,微微垂下眼簾,看向沙發上的太刀,他用靈力消除掉了鶴丸國永被中原中也的異能力所改變的重力,以這條鶴的搞事程度,身體重新變輕盈之後,定然不會乖巧安分得什麼都不做。不過這樣才有趣不是嗎?付臻紅心裡想著,麵色上卻不顯分毫,而是不冷不熱的對鶴丸國永說了一句:“要麼老實一點,要麼現在就回本丸。”說完之後付臻紅就直接進了浴室。沒過多久,浴室裡就傳來了嘩啦的水流聲。本就因為一個人無聊躺在床上而有了倦意的中原中也,聽著這水流聲,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皮也越來越沉,最後直接睡了過去。鶴丸國永在中原中也睡過去之後,由刀劍的形態變成了人形,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隨後腳步輕盈的走到了床邊。熟睡中的中原中也看起來溫順而無害,橘色的半長發,白皙俊秀的臉頰,擁有著是十分明豔又討喜的麵容。想到這個矮子在酒吧的角落位做的種種事情,鶴丸國永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了一抹極其冷凝的淩厲,握住刀柄的手也微微一緊。不過隨後白發付喪神不知是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勾起唇角,扯出了一抹無聲的笑容。他沒有再搭理正睡得香沉的中原中也,而是開始在房間裡四處打量。比起本丸內那華麗而高雅的宮廷式建築,現世世界的裝潢風格要顯得更加的簡約與大氣。第一次以人的形態接觸這個世界,鶴丸國永不免也有些好奇,趁著審神者還在洗澡的空擋,他左看看,又瞧瞧,像小孩子發現什麼有趣的新大陸一般。房間大約有五十多平米,並不算大,鶴丸國永看了一會兒就開始四處翻找有趣的東西。衣櫃床頭櫃這些都是空的,隻有電視機下方的櫃子裡,被放置了很多的碟片。這些碟片上麵全都沒有任何的圖案,就隻用黑色的馬克筆寫了一個簡單的片名。粉色誘惑、流浪的旅人、禁忌黑天鵝……鶴丸國永一個個快速掃過,最後在一個名字為“燦爛的櫻花”的碟片上停了下來。這五個字讓白發付喪神想到了本丸內那棵高大的櫻花樹。在短短的時間裡,那棵蕭條而枯朽的櫻花樹就有了複蘇的痕跡,乾癟蒼萎的樹乾上漸漸吐露出了嫩綠的新芽。應該過不了多久,本丸的那棵樹就能重獲新生,盛開出一片燦爛的櫻花。鶴丸國永這麼想著,便將這張碟片放進了播放器裡。幾秒之後,舒緩輕柔的音樂從播放器裡想起,電視機上也浮現出了相應的畫麵,是一棵櫻花樹。鏡頭由遠到近,粉色的櫻花隨著細微的春風輕輕吹拂,和煦的陽光穿過樹的縫隙,在樹下斑駁出點點漂亮的光影。若是本丸的那棵櫻花樹完全複蘇,定然是比這畫麵裡的樹還要美麗百倍的光景。鶴丸國永坐在床尾的軟墊上,背靠著床簷,正在心裡默默做著比較。而就在這時,原本舒緩輕柔的音樂驟然一停,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壓抑中帶著一點點放浪的低吟聲,是純男性的嗓音,聲音有些輕淺,包含著一種似痛苦又似愉悅的難耐。鶴丸國永麵色一僵,在作為皇室禦物被盜墓者偷盜出來的那些年歲裡,幾經流轉的經曆讓鶴丸國永對於這種聲音並不算陌生,再加上不久前他才聽了一次牆角,這下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樣的碟片。按理說他應該立刻將電視機關掉,然他聽著浴室裡那並不明顯的水流聲,鬼使神差的,那已經放在紅格鍵上的手又移了開。電視機上的鏡頭轉換,場景很快就隨著這段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切到了櫻花樹的背後。畫麵中是一個長發男人和另一個短發男人在擁抱著做愛。因為影片是剛剛開始,所以畫麵中還並沒有太過露點的畫麵,拍攝的也還算唯美,然如此直麵這種衝擊,還是讓鶴丸國永的臉瞬間彌漫上了紅暈。但他並沒有移開目光,而是繼續看了下去。而等付臻紅洗完澡出來之後,看到的就是白發付喪神坐在床尾下,一本正經的看著小黃片的畫麵。鶴丸國永的皮膚十分白皙,發色也是最純粹無垢的白色,所以一旦臉紅便會顯得格外的明顯,從付臻紅這個角度,將他臉上的紅暈和通紅的耳朵看的一清二楚。“好看嗎?”付臻紅斜靠著牆角,好整以暇的問道。這突然的出聲讓原本將注意力全然放在畫麵中的鶴丸國永瞬間回神,白發付喪神下意識偏頭朝著付臻紅看去。這一看,便直接愣住了,本就因為激情影片而熱氣上湧的心緒頓時變得更加不平靜了。付臻紅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浴袍,敞開的領口露出了裡麵精致的鎖骨,如墨一般的黑發散在身後,額前的發絲間還滴著水。瑩潤透亮的水珠緩緩滾落,從那挺直的鼻梁到如花般嬌嫩的薄唇,接著滑到膚色如雪的下巴,最後滾下鎖骨沿著如白玉一般無暇的胸膛隱沒在了被浴袍遮擋住的腰腹。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沐浴之後的裝扮,卻無端透出了一種誘人欲望的情色。這時,電視機裡的低吟聲也越發的露骨,畫麵正漸漸進入了高潮。付臻紅挑了挑眉,朝著鶴丸國永慢慢走去。隨著付臻紅越走越近距離,鶴丸國永心跳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在付臻紅走到他麵前後,那種剛剛沐浴之後的濕潤香氣便順勢湧入進了鶴丸國永的鼻尖裡。看著近在咫尺的黑發男人,鶴丸國永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緊張到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一般,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了拳,想要借此平複自己內心的燥熱,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付臻紅坐在了床尾上,輕輕挑起鶴丸國永的下巴,他的指腹微涼,還有些濕潤,這麼觸碰到鶴丸國永發燙的皮膚,讓白發付喪神瞬間戰栗了一下,喉結不安的上下滾動著。這其中既有一種被抓包的窘意,又有一種隱秘的刺激所帶來的羞躁和情念。付臻紅輕輕笑了起來,自上而下的看著白發付喪神,意味不明的說道:“鶴丸,我說過的,讓你老實一點。”話落,付臻紅看了一眼電視機裡的畫麵。鶴丸國永動了動唇,正欲說些什麼,付臻紅卻用指尖抵住了他的雙唇。“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因付臻紅桃花眼中那抹幽黑的眸色而流轉出了無儘的誘惑。那摻雜著酒精氣息的熱氣噴灑到鶴丸國永的臉上,讓鶴丸國永的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小腹處也聚集起了一股熱流。鶴丸國永握住了付臻紅的手腕,“我……”他才剛發出一個音,電視機裡的畫麵上突然響起一道震耳的雷聲,雷霆閃電的聲響打斷了鏡頭裡正在興頭上的兩人,也擾亂了縈繞在付臻紅與鶴丸國永之間的曖昧。而就在這時,一道憤怒中帶著暴焦的男聲也在房間裡響了起來———“你們在乾什麼!”是因為畫麵中的雷聲而突然驚醒的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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