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敖丁敖戊輪值降雨毀長城(1 / 1)

龍君全傳 聽雲易客 1568 字 1個月前

且說玉帝預派敖丁敖戊前往龍頭嶺降雨,道:“哪位卿家願往二龍江傳朕旨意?”

又是太白金星,走出朝班,道:“玉皇陛下,老臣願往。”

玉帝命人擬好禦旨,交與太白金星,道:“太白使者,早去早回。”

太白金星接了禦旨,應諾一聲便下界往二龍江而去。

再說敖丁敖戊兩位龍王,這日無事,正在龍宮說話,有蝦兵前來稟報:“啟稟龍王,外邊有上方神使太白金星求見。”

敖丁敖戊齊聲道:“快快有請。”遂出宮迎接。

二人將太白金星迎進龍宮,敖戊道:“太白使者,五百載不見,一向可好,今日駕臨二龍江,玉帝又有何差遣?”

太白金星拿出禦旨,道:“玉帝有旨。”

敖丁敖戊急忙跪下接旨。

太白金星宣讀道:“奉天承運,玉皇詔曰,今有凡塵秦王嬴政,興修萬裡城防,大動土石之工,不惜民力,使成千上萬民工慘死城防之下,冤魂遊蕩,無法托生,今派遣二龍江龍王敖丁敖戊前往秦嶺山龍頭嶺連降大雨四十日,毀其城防,阻止修築,即刻啟程,不得有誤,欽此。”

敖戊接過禦旨,二人齊齊叩首道:“二龍江龍王謹遵禦旨。”

太白金星交了禦旨,辭彆敖丁敖戊,回天宮而去。

太白金星走後,敖戊道:“四哥,玉帝派遣我們兩個人前往龍頭嶺降雨,又沒有派新的龍王接任,龍頭嶺雖離此地不遠,隻有千裡之地,但你我二人總不能都離開二龍江,前往龍頭嶺,總該留下一人鎮守龍江,為這裡的黎民降雨吧。”

敖丁道:“五弟所言極是,那我們兩個誰去龍頭嶺呢?”

敖戊道:“禦旨上讓我們一起去,四哥,我們不能違反禦旨,不如你我分開,輪流前去降雨,你一日,我一日,這樣龍頭嶺的雨也降了,二龍江的雨也降了。你看如何?”

敖丁道:“這樣甚好,那麼明日就動身,單日你去,雙日我去,這樣兩全其美。”

敖戊道:“好,明日我去,四哥留在龍江,待晚間我回了龍江,四哥再去接任。”

第二日,敖戊出了龍江,腳踏祥雲,竟直往秦嶺山而去,不肖片刻,到了秦嶺上空,往下俯瞰,秦嶺山蜿蜒起伏,象一條巨龍從東南向西北延伸而去,在百裡的山頭上,就有好幾處在修建城防。

敖戊到了龍頭嶺上空,停下來往下細看,這裡果然比其他地方高,好似一個巨大的龍低頭望著前方,難怪叫龍頭嶺,山頂上黑壓壓的人群,象螞蟻搬家一樣,分散在龍頭嶺的山上坡下,山頂的人砌築城防,山坡上的人更多,幾百人用木杠抬著巨石,向山頂爬行,山下還有的在打磨石料。

敖戊突然看到,有幾處抬石塊的民工,被監工的兵丁用皮鞭抽打,在一個陡坡處,兩個用木杠抬石塊的民工,大口的吐血,滿身汗水濕透,被監工抽打著倒在地上,又被另一個監工用腳踢下山坡。

看的敖戊有些淚目,心潮起伏,君王無道民遭難,人世間何時能不分卑賤富貴,平等統一,而人不欺人。可惜自己不能救世,等著吧,讓雨水來衝涮一下你們瘦弱的身軀,秦王若有良知和善意,但願他能讓這些民工們休息幾日。

想罷,遂化為龍形,升起烏雲,布起水霧,龍身一震,密集的雨水從天而降。

再說龍頭嶺修築城防的民工們,被太陽炙烤的渾身冒汗,加上繁重的勞動,不能隨時飲水,許多人身體虛脫,不時有人倒下,中暑而死,雖然許多人光著膀子乾活,可乾渴饑餓的災難被身上的枷鎖捆住,被肩上的木杠壓著,沒有人能,也沒有人敢於掙開這些命裡注定的繩索,逃與不逃,都難免一死。

突然,天空出現了烏雲,密集的雨點從天而降,給乾渴勞累的民工們帶來了一絲生機,他們歡呼著,仰頭飽嘗著上天的恩賜,任憑雨水流進嘴裡,監工咆哮了:“不許喝水,快乾活”,接著便是皮鞭抽打在身上的聲音,民工們在皮鞭的驅趕,抽打下,又繼續了繁重的修築。

監修官律廷打著油傘,來到工地,吼道:“告訴你們,誰也甭想偷懶,下雨也得乾,秦王有令,一年內必須修完秦嶺的城防,包括龍頭嶺,不加快速度,耽誤了工期,爾等全得死,快點乾活。”言罷,律廷帶著手下人走了。

敖戊在雲中看得真切,恨不得翻下雲團,仗劍殺死監修官律廷和那些不乾活,而專用皮鞭抽打彆人的監工,無奈自己隻能行雨,不能破例殺生,隻好忍耐著,把雨下得更大些,於是,雨下得太多了,也給民工們帶來了新的災難,山路變得濕滑難行,抬石塊摔倒滑下山坡的人很多,敖戊心中很矛盾,很痛苦,這雨下得對還是錯,下與不下,民工們都難逃苦役的災難,可是王命在身,自己又不能不降雨,隻有選擇一條,那就是下,不斷的下,使他們無法修築,迫使秦王下令停工,雨下得更大了。

天黑入夜,到了亥時,敖戊才收攏雲團,將雨停下,返回二龍江,將自己所見,降雨之事,向敖丁講了一遍。

敖丁道:“五弟辛苦了,且去休息片刻,待為兄前去降雨。”遂離開龍宮,往秦嶺山龍頭嶺而去。

子時一交,敖丁便也現出龍形,下起了大雨,天一亮,民工們開始冒雨修築,果如敖戊所講,不時有民工挨打,倒下,再也爬不起來,敖丁看到這些,也很生氣,不停的降下大雨,仍是到了亥時,停止降雨,回到二龍江。

第三日,敖戊接任,二人就這樣,亥時停雨,子時接著下,這樣雨水幾乎沒停的下了七天七夜,整座龍頭嶺,彌漫在雨霧中,這使秦嶺山下的小河滿,大河漲,連龍頭嶺平時無水的山溝溝都水流潺潺,雨水下透,山體滑坡,象是身披鎧甲的勇士,脫去沉重的外衣,從山頂滑下山底,泥石流彙入了河水中,又湧入大河。民工們更加遭罪,即使不抬石塊空行,每走一步,都要陷下深深的腳印,更不用說抬著沉重的巨石了,腳陷進泥裡,跟本拔不出來,每邁一步,困難極了,許多民工,難以忍受,怒吼道:“讓秦王殺了我們吧!”

監修官律廷,心裡也慌了,覺得這雨下得太奇怪了,為什麼秦嶺山其他山頭不下這麼久的雨,偶爾下也不會太多,而自己所監管的龍頭嶺,從下雨就沒停過,雲團每天聚在空中不散,連續七天沒見到太陽了,每天夜裡亥時停,子時下,是不是上天跟自己作對,迫使停工,停工不建,秦王豈能饒恕自己,一絲不祥之兆湧上心頭,可雨不停,實在無法修築,再這樣逼迫他們乾活,就得有人造反,就是不造反,也得死傷無數,無可奈何,隻得下令暫時停工,等雨過天晴再修,然後,又連夜寫了奏折,命人送往鹹陽,向秦王彙報了龍頭嶺的狀況。

秦王接到奏折一看,龍頭嶺城防工事,因連日降雨被迫停工,龍心大怒,遂帶領丞相李斯,和三千護衛駕車趕往秦嶺山龍頭嶺,日夜兼程,到了龍頭嶺,也覺得奇怪,離龍頭嶺的金雞嶺,蜂腰峽,磨盤山,都不曾下雨,就這個龍頭嶺,整日陰雲密布,降雨不停,烏雲遮蓋龍頭嶺方圓三十裡。

這個律廷竟然私自下令停止修築城防,停了三四日,讓這些民工們得以喘息,這不就等於君向民低頭,這還了得,命令手下將律廷砍了頭,換了新的監修官。

秦王親自坐鎮,龍頭嶺三十裡外無雨的村落,搭起大帳,作為臨時寢宮,且觀看幾日,看看城防進展如何,秦王道:“此地山勢險峻,是遼東郡的重要關隘,務必在三個月內修完城防工事,否則匈奴過了雨季,從此地而入我邊境,後果不堪設想。”遂下令,所有民工,冒雨修築城防,再慢也得修,決不能停下。

且言這日,正是敖丁降雨,本以為大功告成,連降十幾日大雨,終於迫使龍頭嶺的城防停工,再下就可使城防坍塌,沒想到剛過兩三日,秦王親自駕臨,命令民工們冒雨修築,敖丁大怒:“這樣都不停工,你們修上我就給你拆了,在晚間子時做法,催動龍氣,將那白日修好的城防摧毀,所有的青磚石塊,通通順著水流,滾下山坡。

敖丁回到二龍江,將自己把今日修建完的城防摧毀之事,對敖戊講了一遍,敖戊也很讚同。

敖戊道:“秦王既然不肯停修城防,又這樣殘暴,這樣懲治他一下,也是應該。”

剛交子時,敖戊便從二龍江到了龍頭嶺,往下一看,山坡下果然堆積著摧毀的城防石頭磚塊,既解恨,又有些悲哀,解恨城防摧毀,懲罰了秦王,悲哀的是,民工們的心血白費,還得去修築,想著想著,敖戊又布起雲霧,雨又無聲的下起來了。

寅時末刻,新的監修官和民工們來到龍頭嶺下,發現山坡下的磚石,大驚失色,趕到山頂一看,昨日新修好的城防全部倒塌,山下的磚頭石塊就是昨天新修的,監修官怒吼著問民工道:“你們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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