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聽我解釋正文卷二百七十九章一起看?倘若大炎境內修者比例真能達到如此境地,那大概便真的稱得上半個人間仙朝。
不過很可惜,
皇朝的高層,包括他老爹在內都不想見到這種局麵的發生。
至少,
暫時不想。
而在這份沉寂,
白慕曦看著神色古怪的兩名地上來客,輕聲的詢問道:
“閣下,我們七城中的修者有何不妥麼?”
回神,望向這位皮膚白皙得如同前世血族一樣的窈窕女子,許元笑答:
“沒有,隻是覺得你們曆經萬年依舊能保有如此數量的修者真的很不容易。”
他的話語,帶著幾絲居高臨下。
白慕曦沒有在意,薄紗下的紅唇微微一笑:
“生存所至。”
說罷,她很禮貌的問道:
“既然二位已經問完,可否輪到本官?”
“自然可以。”許元一口應下。
白慕曦美眸閃爍光芒,頓了一瞬,直接問道:
“二位在外界那大炎皇朝之中可有官身?”
“.”
聽到這個問題,許元眼神古怪。
李清焰一直都是以本宮自稱,這種自稱,這女人居然聽不出來?
看來萬年時間,還是讓這地底的文明還是出現了很嚴重的斷層。
思索一瞬,
“我沒有。”
許元直接回道,隨後瞥向李清焰,問:“你有官身麼?”
李清焰直接白了他一眼:
“本宮怎麼可能有官身?”
許元聞言,衝著麵掩輕紗的女司命努了努嘴:
“喏,她也沒有。”
白慕曦看著氣度不凡的李清焰,皺了皺眉,眸含懷疑:
“真的沒有?”
“這算一個問題?”
許元笑著反問,一字一頓:
“還是說,司命你不相信我們?”
“.”
白慕曦深深看了這位僅有凝魂修為,但卻肆無忌憚的俊美男子一眼,姿態放得很低,袖袍合攏再度行禮:
“呼本官自然相信閣下之言,那換一個問法,可否告知本官二位的身份地位?”
“這個簡單,她是皇朝公主,我是宰相的三子。”
許元不假思索,頓了頓,又補充道:“至於地位我和她在大炎皇朝中的地位應該算是蠻高的。”
“.”
沉默。
白慕曦來回掃視著地位分明的二人,美眸中的不解幾乎溢了出來。
論身份,她比他高貴,論修為,更是雲泥之彆。
為何這女子要聽從這男子之言?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如果這男子所言屬實,那便溶洞七城真的有救了。
不過,她還得再確認一件事。
想著,白慕曦收斂了思緒,躬身行了一禮:
“本官還有一個問題,還望解答。”
“問。”
“二位是故意進入我們這地宮的麼?”
“.”
直指核心的問題。
如果是,在地麵大炎皇朝的增援下,地宮近四十萬子民便能得救。
若不是.那這兩人便與她無益,皆是被困於這地宮之中。
而對於這個問題,許元沒有著急回答,饒有興趣掃視著白慕曦。
白慕曦紗衣輕攏,亭亭玉立,目光清澈坦然。
李清焰站在一旁,也略感興趣這死人會不會用說謊的方式對這女司命進行壓榨。
半晌,
他吐出兩個字:
“不是。”
話落,
白慕曦眼中瞬時閃過一抹黯然,不過他清脆聲音依舊未有變化,依舊禮貌:
“本官知曉了,二位遠道而來,便由神宮內的六官帶二位下去歇息一夜,我們再談”
“喂。”
許元打斷了白慕曦的話語,笑嗬嗬問道:“司命大人,伱是不是忘了,你還欠著我們一個問題呢。”
“.”
白慕曦沉寂數息,平靜的眸子再看不出情緒,拱手問道:
“請問。”
“你想出去麼?”
“什麼?”白慕曦眼中維持不到數息的平靜瞬間破功。
許元踏步上前眯著眼睛抬手,輕輕點在了女司命那紗衣輕攏的溝壑正中:
“我問,你.想出去麼?”
地底神宮給許元和李清焰安排的住所是一處石製的宮殿。
按照地底律法,白慕曦一開始是給二人一人安排了一間,分開居住,但許元絲毫沒有要入鄉隨俗的意思。
倒不是想和李清焰一起睡,主要是一個人住,他害怕被白慕曦夜襲,太沒安全。
宮殿很大,幾隻雕著詭異巨獸的的承重石柱撐起了四丈高的堂頂,氣勢恢宏,頗有幾分皇宮的氣派。
而其中的布局也與這地城中所見到的破敗相悖。
在大炎算是稀鬆平常,但在這地宮之中應該算是極端豪奢。
一張木製大床坐落正中,棉質床毯,薄紗床帳,木桌蒲團,紗織屏風,甚至還有一副外貌古怪的木製茶具。
一些地底的特殊綠植在殿堂的黑暗裡散發著熒熒藍光,如同星光般點綴在黑暗中,將整個大殿照亮。
看來這地底也是有這些生活物資的產出,隻是產量很少,隻能供給溶洞地城的頂層使用。
還真是無處不在的階層差距。
不過這些東西,許元都並不是很在意。
從宗門和李筠慶那裡敲詐來的物資如今都在他的須彌戒中,就算這裡沒有,它也可以從須彌戒中搬一整套出來。
進入殿堂的一瞬,許元的目光便立刻被宮殿的最深處那座雕塑的模樣所吸引。
那是一頭猙獰的異鬼。
目視間,李清焰帶笑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在他的一側:
“本宮發現,你說話時似乎很喜歡點女子胸口?”
許元回神,看著她淡漠的視線,毫無自覺的笑問:
“如果清焰你覺得嫉妒,我也可以點你.”
“德行。”
李清焰輕哼一聲:“雖然長天你的品性本宮有所領略,但應該不至於做這種毫無必要的冒犯,你是為了她胸口的那枚寶石?”
許元很光棍的拱手一禮,嘿嘿的說道:
“公主殿下果真冰雪聰明,空口無憑,總得拿出點證據來證明我能帶她出去,我方才那樣隻是為了在提點她,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聞言,
李清焰緩步走到大床邊坐下,褪去身上黑袍,被褐紅菌甲包裹曲線瞬時流露,兩條修長的玉腿交織在一起,撐著下巴看著他:
“你又是從何得知那枚玉佩的?”
“魂戒裡的聖人殘魂。”
許元再度甩鍋,說著,不等李清焰開口,他便率先轉移話題,指了指深處那異鬼雕塑:
“這宮殿看樣子以前不太乾淨,異鬼雕塑再配上那些石柱上的詭異異獸,這宮殿妥妥的就是一座祭祀地點。”
“從方才那女司命的話裡應該能聽出這裡經曆過一次政變。”
李清焰聲音平淡,翹起二郎腿輕輕搖晃,聲音很輕:“每年一城祭祀二百人,便能換取苟且,絕境之中,那曾經的“祭祀”大概率是用邪物崇拜的方式來穩固統治,就像那些雪原蠻子宣揚戰死會後魂歸他們祖神一樣。”
說到這,
李清焰修長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白皙的臉蛋,眯眼一笑,問:
“長天,你.可想到了什麼?”
“.”
無聲對視,又相視一笑。
許元走到李清焰身旁坐下,慢條斯理:
“政變要麼是為了權力,要麼是為了實現自己理想。
“血魔窟中的異鬼對這溶洞地城中的人類幾乎是碾壓式強大,為了前者發動政變,隨時都可能被滅族。”
“這新上任的女司命要麼是掌握了一些能夠出去的線索。
“要麼是她發現異鬼巢穴那邊有了變數,再不做出改變這所謂的“七城盟”便會被異鬼屠戮殆儘!”
頓了頓,許元攬過李清焰的肩膀,側眸笑道:
“清焰,我說得可對?”
聞言,李清焰靠在他的肩頭,彎眸輕笑:
“你這色胚倒也算是聰慧。”
許元卻看著李清焰,搖了搖頭:
“但太聰明的女人可不招人喜歡。”
李清焰抿了抿,眨巴下鳳眸:
“那本宮日後在長天你麵前裝傻可好?”
許元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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