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聽我解釋正文卷四百二十九章許元死了近距離接觸,枯槁老者周身毫無遮掩的強大威壓近乎將他震得身魂俱碎。
很明顯,
洛熙然的附身加持彆說讓許元力敵蛻凡,甚至就連蛻凡隨意一拳都無法接下。
差距,實在太大了。
枯槁的手掌穿胸而過,看著眼前這瘋狂獰笑著的老者,許元感覺呼吸逐漸開始困難。
不過好在他如今體內每一寸的血肉都被洛熙然操縱的黑死菌甲牢牢固定在了一起,傷勢並未進入一步惡化。
但很快,作為曾經的半聖異鬼,幻境中的源初強者,許元他很快便發現了一件更為要命的事情。
枯槁老者對他造成的傷勢並非僅僅隻是肉體上的創傷,對他們這種踏入了蛻凡境界的至強者而言,每一次的攻擊都會附帶上獨有的“攻擊特效”,也就是道蘊。
僅僅一瞬,許元便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語的灼熱感自他的右胸處開始蔓延向全身。
這讓他想起了方才被一瞬烤成火雞的玄鷹。
【洛熙然,我已經聽了你的,趕緊的想辦法!】
許元略顯急切的聲音響起在心底。
來到此方世界之後,即便麵臨過諸多的生死危機,但許元從未感覺自己離死亡如此接近。
老者的道蘊已然侵入了他的身體,現在對方僅僅隻需要一個念頭,便能將他大烤活人。
【小鬼,彆慌。】
洛熙然倩然的聲音凝重,但透露著沉穩。
而在她說話之時,許元逐漸發覺那些侵入自己體內的灼熱感正在逐漸消退。
是那些黑死菌毯。
無數的菌毯如同萬千螞蟻一般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吞噬著那些侵入他體內灼熱。
而感到受這股變化的人也並非許元一個,麵前臉上帶著瘋狂笑容的枯槁老者眼眸之中忽然升騰起了一抹不悅。
他不理解。
不理解區區一介凝魂,憑什麼能夠反抗他這位蛻凡強者。
老者看著眼前這被自己洞穿胸膛的俊美公子,忽然咧了咧嘴:
“小鬼,你若是求饒的話,老夫倒是可以讓你多活一段時間,伱父親當年那樣折辱老夫,這筆賬就暫時算在你這小子的頭上了。”
【小鬼你拖他一會,我需要一點時間】
許元尚未回話,洛熙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到這話,許元腦門青筋都快露出來了。
你他媽的,能不能靠譜一點?
不是說好隻要接觸就可以了麼?
【抱歉,我有些低估你們這個時代的蛻凡】
“.”許元。
心中低罵了一句,但看著眼前局勢,許元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看著眼前帶著瘋癲笑容的老者,許元心中一邊祈禱,對方作為反派話能多一點,一邊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
“我父親?”
“是啊,就是你父親許殷鶴!”
受到那不知名疫疾的影響,枯槁老者心中暢快與愉悅讓他並未立刻動手,笑著道:
“當年老夫偶然在帝安城的品仙樓與他相遇,特意上前拜會,結果他居然連看都不看老夫一眼,何等的傲慢!就不是知待他知曉他最愛的兒子被他當年看不起的人虐殺致死過後,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經過老者那已然無法精確操縱的磅礴源炁擴散而出,幾乎將許元的耳膜震聾。
“.”
許元聽著這老者的瘋言瘋語,心底不受控製的翻了一個白眼。
在那老爹眼中,你特麼估計就是個路人甲,誰會搭理一個路人甲啊?
不過局勢所迫,許元還是略帶艱難的低聲說道,肺部的貫穿傷讓他每說一句話都刺痛難耐:
“既然是我老爹得罪的前輩,前輩前輩為何不去帝安城找他的麻煩?”
“找他?”
枯槁老者聞言臉上笑容忽然一滯,隨即閃過一抹明悟:“對啊,老夫為何不去帝安城找那許殷鶴?”
說話之間,他直接將手掌從許元的胸膛中抽出,然後直接轉過了身子。
掌刃被抽出,許元整個人直接無力的半跪在被烈焰焚儘的殘簷斷壁之上。
由於菌毯的存在,他的傷口並未噴湧出半點鮮血。
相反,那胸膛處的空洞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菌甲填補了起來。
不過許元的視線卻是牢牢的鎖定在老者那離去的背影之上,眼神中古怪溢於言表。
這樂子人疫疾竟然這麼猛?
他就隨口一說拖點時間,這老頭便打算去帝安城找他老爹送死?
不過在他思緒剛剛閃過了一瞬,老者離開步伐便是一頓。
壞了。
見到這一幕,許元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在許元的視野中,
老者一點一點的將腦袋扭轉了過來,臉上染血的瘋狂的笑容帶著嘲弄: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去找許殷鶴那混蛋東西送死吧?”
“.”許元。
“虐殺了你,然後再躲起來,讓許殷鶴找不到老夫,這不是更令人愉悅?!哈哈哈哈!!”
笑聲未落,老者的身形直接瞬移般的再度來到了許元身邊。
洛熙然的反應和快,幾乎一瞬之間立刻做出應對的姿態。
但很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枯槁老者一手抓住許元手腕,一手抓住許元胳膊,唇角獰笑帶著殘忍的戲謔:
“老夫就先一點一點把你的四肢扯下來吧,然後再托人寄給那位高高在上宰相大人。”
話落,許元頓感強烈的撕扯感便自他的左臂小臂處傳來!
洛熙然操縱著許元的身體想要反抗,右手一張,柳木鬼刃瞬間自十餘丈外飛回了掌心,然後猛地向著麵前老者斬去。
柳木鬼刃其上纏繞著的不祥氣息揮落,但卻定格在了老者的麵前一寸的位置便不得寸進。
枯槁老者沒有施展任何術法,僅僅是壓縮源炁形成護盾,便讓許元手中的劍刃無法寸進分毫。
不過這個動作,倒是引起了枯槁老者的注意。
他抬眸看了看那柄帶著不祥之氣的木刃,渾濁的眼瞳之中忽然泛起了一絲貪婪,笑嗬嗬的說道:
“小鬼,你這柄木刀老夫很喜歡,就當做是你死前的上供給老夫的禮物了。”
話落之時,
許元手中柳木鬼刃已然被老者強行搶奪過去,握在了手中。
見到這一幕,許元心底不怒反喜。
從一開始他取出這柄柳木鬼刃就壓根不是為了對敵,而是等著對方搶過去。
畢竟,柳木鬼刃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拿的。
作為曾經聖階陰鬼的煉化而成的刀刃,其上覆蓋的龐大怨念與瘋狂完全能讓其成為一柄噬主魔刃。
眼前這老者本身就已經陷入瘋癲,再被其上聖階陰源影響一下
而果不其然,
在枯槁老者握緊柳木鬼刃之後,眼中的暴虐立刻變得更盛了幾分。
但還未等許元有所欣喜,他便聽到了哢蹦一聲。
眉頭立刻緊蹙,鑽心的疼痛自手腕傳來。
在暴虐情緒的左右下,枯槁老者直接將許元的手腕捏了個粉碎。
失去骨頭的支撐,許元左手皮肉就那樣無力的耷拉著。
然後,
在他的目光之中,枯槁老者的一記鞭腿直接踢在了他的腹部。
“砰!”
一聲悶響,殘影瞬時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
許元的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百丈遠,直至砸入一片廢墟,騰起一片煙塵。
若非體內那些菌毯牢牢束縛著體內器官與血肉,這一腳可能直接能把他攔腰踢斷,但即便如此,許元也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升天了。
躺在廢墟之間,許元感覺時間在這一瞬過得好像很慢。
耳鳴震天,無數繁雜的畫麵在他的眼前閃過。
有前世的畫麵,有大冰坨子畫麵,亦有與家人相處畫麵
一幕幕記憶浮現腦海,許元覺得自己這應當是被打出走馬燈了。
仿佛一瞬,仿佛永恒,不知過了多久。
恍惚的意識回了些許清明,許元呢喃著問道:
“洛洛大媽,我..我人都要死了,你還沒好麼?”
洛熙然回答得很快,聲音幽幽的:
“他體內疫疾已經徹底被引動,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在此說話?”
許元聞言神誌略微清醒了一些:
“什什麼意思?”
“你失去方才昏迷了半刻鐘,現在你可以看看天上。”
“.”
許元愣了一瞬,忍著渾身散架的酸痛,強行從廢墟的瓦礫中撐起了身子,朝著天空望去。
隻見那原本盯上自己的枯槁老者此刻已經和那名中年美婦戰在了一起。
原本充斥在腦海的耳鳴消散了些許,中年美婦憤怒的嬌嗬與枯槁老者那些低俗不堪的話語以及猖狂大笑響徹在天穹之下。
“田博方,你這老鬼真是瘋了。”
“老夫又沒說錯,當年人儘可夫的符仙子,嗬嗬哈哈哈。”
“瘋言瘋語!”
“得了吧我的符仙子,你現在即便有了姓齊的那位道侶,私下裡的麵首不還是有那麼七八個,這麼多的麵首,讓老夫一親芳澤又能如何?”
“混賬東西!你作為風嵐宗宗主,擅自屠戮百姓,本座這就替天行道!”
“放心,老夫可還是寶刀未老呢,保證能讓你欲仙欲死,嗬哈哈哈哈!!”
話語之間,二人鬥法餘波震蕩著周遭的空間,在許元失去意識這半刻鐘裡,已然幾乎毀壞了半座惠州縣城。
見到這一幕,許元立刻有氣無力的躺回了瓦礫堆裡。
得,成功了。
雖然過程有些不靠譜,但洛熙然這老妹還是如她所言那般將這枯槁老者變成了一介“中立野怪”,並且仇恨值拉倒他們自己人那邊去了。
暫時脫離危險,許元開始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狀態。
不看還好,剛內視一眼他的心頭便是一涼。
他受過比現在還重的傷勢,但問題是那是作為異鬼和在幻境裡的時候。
作為一介凝魂,他很難想象自己竟然能在這種傷勢下活下來,並保持著理智。
手腕處的手骨與血肉被捏成粉末,肺葉少了一半,其餘的五臟六腑也全碎了,如今全靠著洛熙然操縱的菌毯維係著他的生機。
不過隻要能夠吊著一口氣,等到增援抵達,以這方世界頂尖醫療水平,活死人肉白骨真的並不算難。
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許元輕笑著說道:
“熙然,方才謝謝了。”
洛熙然絲毫不以為意,輕笑著回道:
“若非你這小鬼,我大概會在那地宮一直沉睡到甚至消亡,命都是你這小鬼就救的,這不過應做之事罷了。”
許元莞爾一笑。
這義妹行事的磊落,應該會讓洛老頭很慚愧。
而話落之後,一時陷入了沉寂。
看著天空之上屬於蛻凡強者的大戰,許元眼神之中帶著些許複雜,忽然問道:
“熙然,城內還有兩名蛻凡潛藏在暗處,你.有辦法解決麼?”
雖然暫時從枯槁老者帶來的死亡危機中脫離了出來,但他卻未從刺殺的死局逃離。
聽到許元問話,洛熙然沉默了少許,吐出了一個字:
“有。”
聽到這話,許元心神猛地一愣。
他很清楚眼前這種死局的破局之法隻有兩種。
第一,婁姬那老姐爆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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