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瀝而下。
警告之後,許元去書房取了幾本誌異記事便繼續一邊聽雨,一邊看書。
他這次主動發出警告其實一種很冒險的舉動,但卻有著極強的把握莞夫人不敢妄動。
就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許元很篤定那位莞夫人對他有著一種極強的忌憚。
專門對他的忌憚,而並非是對冉青墨和白慕曦。
要知道,天衍和蘇瑾萱是一同行動的,而如今隻剩蘇瑾萱這丟人魅魔單獨被精神控製於此。
衍天訣作為監天閣這個宗門天下數萬年霸主的鎮宗之寶,其中的衍天神魂能夠直接規避天下所有的控魂秘術。
那莞夫人的手段大概率對天衍無效。
換而言之,
在許元他未至此處莊園之前,天衍大概率是與莞夫人動過手,而且在沒傷及對方的情況下戰敗了。
因為他這特殊的體質,也因為他身上這規避一切探查的避魂衣衫。
整件事情越是深思,他就越是壓製不住心中的殺意。
“淅瀝瀝——”
而這莊園的主人還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許元想要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對象。
若是天衍真的在這裡出了事
許元不自覺的微微攥緊了手中的古籍。
可這些也都僅限於將他們殺死的程度。
可現實卻是對方選擇了如此大費周章的暗中布置。
他會讓忍著殺意好吃好喝的讓莞夫人把她的孩子安安穩穩的生下來,
然後,
半刻鐘不到便停了
選擇妥協了麼?
這等實力彆說兩名大宗師巔峰,冉青墨和白慕曦雙雙突破了源初也都不可能是那詭異莞夫人的對手。
二者一同在他身上構築起了一層神秘麵紗,讓其不敢輕舉妄動。
埋頭看著書籍,許元看著手中的記事古籍,廊亭外的雨聲逐漸小了下去。
恍然發現了這一點後,許元目光幽幽瞥了一眼那仿若無垠的水霧雨幕。
雨水減小之後,在一盞茶的功夫便逐漸散去了,但籠罩窄穀的彌蒙水霧依舊存在著。
想到這,許元便止住了思緒,他不願去深思天衍的事情。
排除了二女,再排除已然被控魂的丟人魅魔,整個莊園中不就隻剩下他許元一個外來者了麼?
莞夫人忌憚他的原因也不難猜測。
每每思襯那受氣包聖女如今下落不明,許元便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堵塞埋在胸口。
再讓她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地獄!
也就是說,莞夫人起碼有蛻凡的實力。
穿越至今,許元因為很多事情都生氣過,也因為很多事情而對他人起過殺心。
時間點滴而過,淅瀝的小雨,仿若衝刷儘了一切的汙漬。
不過在靈視的掃視下,許元蹙著的眉頭也便逐漸鬆開。
雨水可以驟然停歇,但水霧正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消散。
這樣才符合自然常理。
那莞夫人這是再給雙方一個台階下。
輕哼一聲,許元也便收起搖椅,朝著三進院的那處會客正廳走去。
既然對方妥協,那他現在便該過去要補償。
為了不被識破真實實力,他必須扮演成與莞夫人同等的存在。
而作為同等的存在,你搞這些陰謀詭計被發現,自然應當付出一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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