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黑白學府!丫丫之威,腳踏時間長河,勝!(1 / 1)

“第一個聖女,就這麼···輸了?”

“不是輸,是認輸。”

“有什麼區彆嗎?”

“那可是聖女啊,竟然就這樣···”

看客們竊竊私語,一時間,好奇心暴漲。

“無知!”

但也有知情人冷笑一聲:“爾等曉得什麼?萬花聖地當今聖女與眾不同,其參賽本就是遊玩興致,萬花聖地也從未想過靠她拿什麼排名!”

“這位兄台,你說話便好好說話,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有些過了吧?”

“嗬。”

對方卻是冷笑一聲。

一旁,有人認出此人身份,連忙低聲喝道:“不可胡言,那是豔陽魔君,一個自詡喜歡太陽,卻又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但此人實力強橫,知曉諸多隱秘,尋常勢力根本奈何不得他!”

豔陽魔君詫異:“咦?倒是有眼睛明亮之人,竟能認出我身份。”

“不錯,本尊便是豔陽魔君。”

“那···敢問魔君。”有人頭鐵,或是篤定在這三聖城內,哪怕是豔陽魔君也不敢亂來,追問道:“為何有此一言?”

“為何?”

豔陽魔君看周遭一大片修士儘皆看向自己,眼中滿滿都是愚蠢的求知欲,頓時格外滿足:“罷了,既然爾等誠心誠意發問,本尊,便告訴爾等。”

“當代萬花聖女,身份很是不凡,乃是仙武大陸惟一的純血真龍!”

“什麼,純血真龍?”

“這不可能!”

“純血真龍一族早已舉族飛升,至少有數十上百萬了,仙武大陸怎麼可能還有純血真龍?”

眾人驚呼陣陣,都覺得這不可能。

“可笑!”豔陽魔君嗤笑一聲:“爾等曉得個什麼?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你們知道的,隻是那些上位者想讓你們知道的而已。”

“與井底之蛙一般無異。”

“而身為真龍,萬花聖女如今不過是幼年期,甚至還差一些才能跨入成長期,如今根本不是其強勢期,又何須在乎排名?”

“不過是為了調理心情、前來玩耍而已!”

“這···”

“這倒是可以理解,可為何要來參賽?就算魔君所言是真,她的確是幼年期真龍,可就此認輸也未免太過丟臉。”

“是啊,聖地顏麵何存?”

“不合理,還不如不參加。”

“不參加,至少不代表輸,完全可以用其他理由忽悠過去。”

“的確如此啊。”

眾人都表示不解。

“愚蠢。”豔陽魔君怪笑著,好似一個骷髏在嘎嘎作響:“她認輸與否、她排名如何,真會對聖地造成多大影響麼?”

“莫說是現在,哪怕她第一輪便被人擊敗又如何?誰敢言萬花聖地如何?誰又敢因此而瞧不起萬花聖地?”

“是你麼?是你?還是你?”

“其餘聖地都不敢,爾等卻在此哇哇叫,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是一個排名而已,對天驕而言,或許重要,可對聖地而言,也就僅僅隻是天驕榜排名。”

“換句話說···”

“什麼排名,什麼所謂的顏麵?有實力者,根本不在乎。”

“至少對萬花聖地而言,這位聖女的心情,遠比什麼狗屁排名和所謂的顏麵更為重要。”

“你們···”

“還不明白麼?”

轟!

人群中頓時爆發激烈爭論。

有人認為豔陽魔君太過想當然,也有人認為所言有理。

但小龍女卻全然不在乎這些。

不是不想贏,而是真贏不了。

“你們這些林凡的徒弟啊,一個比一個變態的。”

“非要打,真會變成烤龍。”

她攤手,英氣十足的小臉上滿是無奈:“我感覺你們比我更不是人。”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王騰哭笑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萬花聖地若是拿不到什麼好名次,真沒關係嗎?”

“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吧?”小龍女估摸著道:“譬如之後長老或是師尊他們與其他聖地高層碰頭,或許會被陰陽怪氣的嘀咕幾句?”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吧?”

“除此之外,我倒是想不出有其他什麼影響,何況,我隻代表自己嘛,我們聖地又沒全軍覆沒,我那些個師姐妹,其實很強的。”

“我想,拿一個前二十,應該問題不大。”

“我這個聖女比較廢,但是序列弟子拿個前二十···也足夠了。”

“我看懸。”龍傲嬌幽幽吐槽:“十一個聖子、聖女,姑且算占據二十四強中的十一位,而且大概是相對靠前的十一位。”

“剩下的,還有你身邊這些人。”

“你確定你那些個師姐師妹,一定能拿下一個前二十名額?”

“額···!”

小龍女猛然一拍腦門兒:“哎呀,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看來,那隻能爭奪前三十咯!”

“···”

蕭靈兒等人麵麵相覷。

話說···

他們這麼看得起自己一行嗎?

好似必然能進前二十似的。

“到我了。”

丫丫突然開口。

眾人這才發現,她即將登台。

而對手是···

“咦?!”

眾人皆凝神:“情報中有他!”

“黑白學府,聖子江流兒!”石昊雙目放光。

“還不到二十四強之戰,竟然提前對上了麼?!”火雲兒皺眉。

“師姐,當心!”秦雨倒吸一口涼氣。

徐鳳來砸著嘴:“到目前以來,咱們攬月宗之人所遇到最強的對手!”

“?”龍傲嬌眉頭一挑:“你這話是何意?”

“我不是人呐?!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徐鳳來:“···,你們那不是沒打嗎?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嗬。”

“修行之人,需要嚴謹!”她撇嘴:“何況,區區一個江流兒,如何能與本姑娘匹敵?”

“最強者,從來都是本姑娘。”

她的言行舉止,看似都輕描淡寫、毫不在意,但若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然悄然坐直了身體,已然全神貫注。

“聖子麼?”

丫丫戴上麵具,輕聲道:“倒是不錯。”

“提前會會這等存在也不錯。”

“若勝,萬事大吉,若敗,也可讓諸位師兄弟、姐妹提前了解這個層次的天驕是何等實力,早做準備。”

“我···去也。”

她一步邁出,身形一個閃爍,便出現在擂台之上。

“攬月宗,狠人。”

她再度自報家門。

江流兒緩緩登台,不疾不徐,氣度非凡。

他麵色柔和,氣質儒雅,若一介書生,反倒不像是修士,看不出半點好勇鬥狠之意。

一襲長衫,半黑半白,好似從中一刀,將人切成了兩半。

修長的身段在這般服裝裝飾之下,多少顯得有些神秘。

“黑白學府,江流兒。”

他輕輕拱手:“此前,學府弟子承蒙攬月宗出手相助,在下先行謝過。”

“?”

江流兒行動與話語,讓眾人一時間都有些吃驚。

“···?”

“一個聖子,竟然將姿態放的如此之低?”

“這還是聖子嗎?為何無論怎麼看,都更像是一介書生,甚至是···腐儒?”

“哈。”

有黑白學府弟子朗笑道:“誰告訴你們,身為聖子、身為真正的蓋世天驕,便要高高在上、隨時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最拽的模樣?”

“行為從來不代表實力。”

“而禮數,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

“我黑白學府以‘學’立派,學以致用,豈會是那等妄自尊大的狂妄之輩?”

“不錯,莫要將我黑白學府之人,與其他聖地之人相提並論。”

眾人眨巴著眼,不吭聲了。

隻是···

他們心中卻多有不爽。

更有天魔殿之人嗤笑一聲:“自命不凡的蠢貨罷了。”

“不凶狠一些,旁人如何會怕你?”

有黑白學府弟子回懟:“我家聖子便是如此彬彬有禮,從不見半點凶狠,此刻,他就在站在那裡,你不怕嗎?”

“這···”

那天魔殿弟子頓時麻了。

草泥馬。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我一個普通親傳弟子,來看熱鬨的而已,你讓我說不怕你家聖子?

那特麼萬一之後記恨我,要收拾我怎麼辦?

對方笑了:“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如此說來,你所言有誤。”

“無需凶狠,同樣可為。”

“牙尖嘴利!”他不爽,卻又無法反駁,隻能罵道:“說不過你們這些隻會耍嘴皮子的腐儒,羞與爾等為伍。”

“嗬嗬。”

對方卻隻是輕笑一聲,根本不去爭辯。

但這一聲輕笑,卻反倒讓他更為難受。

而其餘台下看客,早已激動萬分。

“終於看到了,這等層次的大戰!”

“江流兒此前對手,都是輕鬆拿下,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狠人也不差,早已威名遠揚,且之前表現極為亮眼,他們這一組,必然是排在前列的存在。”

“此番,狠人應當能逼出江流兒部分實力,這場大戰,注定極為精彩!”

“說來···你們注意到他們兩人的修為了麼?都是第八境以上啊!”開口之人歎息一聲:“年紀輕輕,皆不到五十歲,狠人甚至還不到三十歲···也就二十左右?便已然有第八境修為,老夫活了幾萬年,卻也僅僅在不久之前勉強跨入第八境,這···”

“你要這麼一說,那我更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這···”

一番話,直接將眾人都整自閉了。

馬德,這麼一比,自己簡直是蠢材中的蠢材,廢材中的廢材啊!

但曾幾何時,在自己的‘家鄉’,自己還被譽為年來第一天驕來著···

就離譜。

“哈,咱們這些人,便莫要庸人自擾了。”

“就是就是,我們是什麼玩意兒?也配跟他們比?”

“也對,莫要胡思亂想,看比賽吧。”

“如此精彩的比賽,斷不可錯過呀!”

“···”

······

台上。

丫丫拱手回禮:“我宗與貴府乃是合作關係,之前既然遇上了,便順手而為,僅此而已。”

“聖子無需多想,也不必留手。”

“我很想見識聖子級蓋世天驕的實力,認識我們之間的差距,還請全力以赴。”

“那是自然。”

江流兒點頭,儒雅笑著:“此乃最基本的尊重。”

“那麼,得罪了。”

“請!”

“好。”

丫丫嚴陣以待。

雖然她不弱,但麵對這等級彆的對手,卻也絲毫不可大意。

江流兒神情逐漸嚴肅,緩緩抬起潔白細嫩修長的右手,中指指尖疊在食指指尖之上,好似捏著一枚看不見的棋子。

“天下如棋。”

他開口。

右臂緩緩落下,虛空落子。

噠!

分明什麼都沒有,卻有棋子落在玉盤一般的清脆聲音響起,隨後,一個虛空棋盤一閃而逝。

“白子耀眼,若恒星亙古不變。”

江流兒抬手,麵帶笑意道:“狠人姑娘,請。”

丫丫沉默。

她感到了壓力。

隻是一個‘起手式’而已,但她卻在刹那間感到天地大勢儘皆壓迫而來,而自身,宛若塵埃一般渺小。

在左前方不遠處,更是有一個‘恒星’在閃耀!

在這恒星麵前,自己更是渺小無比。

可若仔細去看,那哪裡是什麼恒星?分明是一枚棋子,一枚···白子!

在那一枚棋子麵前,自己竟如此微不足道?

丫丫緩緩收回目光,抵擋不斷壓迫而來那天地大勢的同時,自語道:“專注真我,自身唯一,囊括諸天偉力在自身中,將無窮偉力根植於自身的血肉臟腑筋骨中。任諸世無量紀元逝去,唯真身如一,長固不滅。”

“我雖然還做不到這種程度,但···”

“這天地棋局,卻也無法亂我道心。”

“唯我獨尊術!”

她沒有急著出手。

或者說,兩人都沒急著出手。

但同時,二者都已出手。

這並非是拳腳拚搏,而是大勢比拚,是‘意境’對決。

甚至比肉身、術法對決更加凶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一旦道心崩潰,想要恢複,那便是難上加難,甚至終生無望。

但,丫丫無懼。

她明心見性,以唯我獨尊術,讓這天地棋局之內,原本無比渺小的自己,瞬間變的格外高大。

哪怕是麵對恒星,亦是絲毫無懼,半步不退!

“咦?”

江流兒詫異。

“好精妙的手段,好強的信念,若天上天下,唯你獨尊?”

“既如此···”

“便得罪了。”

他再度抬手,落子。

輕描淡寫、不見半點疲憊。

一顆、又一顆白子落下,如同數顆恒星成掎角之勢將丫丫包圍。

一、二、三、四!

四顆恒星分據東南西北。

本以能與‘恒星’一較高低的丫丫頓時陷入劣勢。

也就是此刻,江流兒再度落子。

那是第五枚‘白子’!

直衝丫丫而來,好似要將她壓在恒星之下煉化、磨滅、萬劫不複!

但丫丫依舊沒動。

她就站在這棋盤之內,縱然被封堵了‘四口氣’,卻依舊目光灼灼、風華絕代,並以自身才情,冷眼相對天下大勢。

“善弈者謀勢,不善弈者,謀子。”

江流兒輕語:“狠人姑娘,當心。”

丫丫不語。

緊盯著那急速落下,好似要將自己砸成肉泥的烈日,目中,有神光在閃爍。

“我看到了。”

她低語:“道的載體。”

“以自身領悟道則,以天地大勢為棋局,以勢壓人,以道韻碾壓。”

“不過···”

“我能破它。”

她點出一指,直麵蒼穹。

“斬道訣!”

撕拉!

道則彙聚,好似化作一把斬天鍘刀,要將天道都碎之劈開!

轟!

落下的‘恒星’轟然巨震,而後炸裂。

第五子···

就此消散!

“咦?!”

江流兒詫異。

丫丫卻緩緩挺起了胸膛。

“自得師尊賜書以來,我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知曉,我該學的,是什麼法。”

“我所悟者,皆是書中之法,縱然隻是皮毛,但現階段,足以!”

如丫丫所言。

她自從看過《遮天蔽日》以來,便一直都在追逐那古往今來才情第一的女子的腳步——狠人女帝。

她所創之法,皆源自書中。

或許與書中有差彆,但至少有一定相似之處。

這‘斬道訣’,自然也是如此。

隻是···

書中狠人女帝所修,乃是更為強橫、更高層次的斬天道!

斬天道:一種恐怖無邊的無上神術,隸屬吞天魔功禁忌篇的一種秘術。

此術乃是斬天之道,攻伐之力,控製之力,神之力等全麵提升,讓一個人可怕到極致。

此術一成,戰力提升一大截,可與吞天魔功本源術合一施展,無所不能,可讓其戰力飆升。

還可以此術直接攻伐,一旦出手,各種彩霞飛出成千上萬縷仙刃,有的為龍形,有的為凰形,亂天動地、遇物便斬、觸物便殺!

不過,丫丫如今修為還不到家,沒那般恐怖,還斬不了‘天道’。

但,斬這江流兒以自身道韻所化之棋子,卻還是能辦到的。

“咦?”

“好強的手段!”

江流兒見獵心喜。

接連落子。

而丫丫玉指也是不斷點出,刹那間,二者僵持。

江流兒不斷落子,丫丫不斷‘清掃’。

萬千道則來回碰撞、抵消···

白子始終無法湊齊五枚。

······

“這···”

“下五子棋嗎?”

攬月宮內,林凡眨巴著眼:“不過,這種對決,我卻也是第一次見,從未經曆過。”

“是極為寶貴的經驗。”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或許就沒什麼意思了。”

“畢竟,意境的碰撞,一般修士很難理解,也根本看不到。”

······

“你果然很強。”

江流兒停手,麵帶笑意,不見半點急切。

“你也一樣。”丫丫點頭。

她能感覺到,江流兒是自己所遇到過最強的同代對手,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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