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玩?”
“嗚哇。”
孟芊芊歎道:“你爹太凶殘了,我可不敢亂走,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剛來到門口的陸沅:“……”
二人到底是去了花園。
陸沅最厭煩吵鬨,府上的下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都督府多年如一日,宛若一潭死水。
然而這一下午,整個園子都是寶姝嗬嗬哈哈的笑聲。
日暮時分,陸淩霄找上了門來。
陸沅去花廳見了他。
“大都督。”
陸淩霄拱手行了一禮,“聽聞大都督親自帶錦衣衛抓住了北涼逆賊,還將下官的妻子帶入了都督府審問。下官的妻子與此事無關,請大都督明鑒。”
陸沅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陸大將軍動作可真快,這才過去一整日,便尋到都督府來了,本督差點兒以為,你忘了這回事兒呢。”
陸淩霄壓下心中不快,正色道:“下官沒料到,大都督會親自審理此事,還以為是去了錦衣衛司。”
陸沅笑道:“你來得正好,與本督一塊兒審審那個活口。”
陸淩霄隻得應下:“是!”
二人來到都督府的地牢,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陸淩霄是上過戰場的人,再慘絕人寰的場麵他也見過,然而來了此處,仍令他有一種渾身不適之感。
慘叫聲自一間密室中傳出,不難猜出裡頭的人正遭受著難以想象的酷刑與折磨。
“陸將軍?”
陸沅回頭,含笑看向陸淩霄。
陸淩霄定了定神,邁步跟上,進了密室。
那名探子雙手被縛,高高地懸吊在一根柱子上,渾身布滿鞭痕與烙痕,皮肉灼燒的氣味令陸淩霄狠狠皺起了眉頭。
陸沅擺了擺手。
行刑的侍衛退到了一旁。
陸沅勾唇一笑,望向那名探子,問道:“誰放伱們進關的?目的是什麼?”
那人虛弱而譏諷地說道:“目的……自然是要……殺你們大周的……皇帝……”
陸沅笑道:“原來如此,早知不攔著你們了。”
陸淩霄虎軀一震,無比震驚地看向陸沅。
陸沅指了指陸淩霄:“我身邊這位陸將軍,你認識吧?”
北涼細作譏笑著看向陸淩霄:“認識……怎麼不認識……”
陸沅挑眉:“哦?”
北涼細作對陸沅道:“你不是問我……誰放我們進關的嗎……陸大都督如此聰明……該不會……猜不到吧?”
陸沅笑了:“你是說,放你進玉門關的是陸將軍?”
陸淩霄臉色一變:“你彆信口開河!我從未見過你們!”
陸沅饒有興致地說道:“陸將軍彆急呀,聽他把話說完。”
陸淩霄握緊了拳頭。
他就說他怎麼如此好心,竟帶著自己一同來審問細作,敢情是在這兒等著自己。
隻因自己不接受他的拉攏,他便打算用此卑劣手段栽贓自己,毀去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軍功嗎?
北涼細作笑得猖狂:“我今日這麼巧……就抓了他的夫人做人質……這原本就是計劃中的一環……”
陸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你的意思是,陸夫人也是你們同夥?”
北涼細作笑道:“正是!他們兩個……都是我北涼潛伏在……大周的……”
撲哧——
利刃入體。
陸淩霄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柄貫穿了胸膛的繡春刀。
陸沅抽出北涼細作胸口的繡春刀,扔給一旁的錦衣衛,拿出一方乾淨的白帕子擦了擦手,風輕雲淡道:
“有些話,倒也不必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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