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荀家的祖墳竟然被苗王給刨了。
誰家的朝鬥這麼樸實無華的?
擱誰能想到啊?
他能感受到主公的心情很糟糕。
難道真是風水被破壞了,所以倒黴事接踵而至了?
其實還有一個壞消息,可暗衛突然不知該不該說了。
天人交戰間,馬車抵達了相府。
荀相國剛下馬車,一身華服的魏夫人便泫然大哭地朝荀相國走了過來:“大哥——你要為軒兒做主啊——”
荀相國問道:“軒兒不是去狩獵了嗎?他又闖什麼禍了?”
魏夫人受傷地說道:“大哥!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軒兒又闖禍了?軒兒是你親外甥!你問也沒問,就認定是他闖了禍?有你這麼當舅舅的嗎?分明是有人害了軒兒!我的軒兒好苦啊——娘是不在了——娘若在世,又豈會讓自己的親外孫被人如此欺辱啊——啊——我的軒兒——”
荀家的管事頭皮發麻地站在門口,勸魏夫人道:“姑奶奶,您先進府,彆擱外邊兒讓人聽了笑話。”
魏夫人嗬斥道:“我兒子被抓去蹲大牢了,我怕人笑話?”
她說完,看向荀相國,“大哥,你是相國,他們就敢抓你外甥,是沒將你放在眼裡呀!”
“怎麼回事?”
荀相國看向管事。
管事道:“小的也是剛接到消息,說世子和表少爺被押回京城,關進了刑部大牢,小的剛派人去打聽,您就回來了。”
荀相國回頭,蹙眉望向跟在自己後頭的暗衛。
暗衛:第三個壞消息,終於是逃不過了。
他定了定神,上前硬著頭皮稟報道:“世子與表少爺在圍場行穢亂之舉,被宛平公主與幾位千金當場撞破,宛平公主一怒之下讓人把人抓了。”
魏夫人尖叫:“什麼穢亂之舉?胡說八道——我兒子不是那種人——”
荀相國捏緊拳頭,萬年不變的神色出現了一絲皸裂:“封鎖消息!”
“來不及了……陸沅已經把消息散布出去了,而且——”
暗衛低聲道,“世子與表少爺是坐著囚車……明晃晃被押解回京的。”
這幾乎等同於遊街示眾了。
再加上陸沅買通了大街小巷的乞丐,以及各大茶樓的說書先生,如今全京城都知道荀煜好男風,與自家表弟有一腿了。
苦心經營多年的正人君子形象,一夜之間崩了個底朝天。
這些,全是暗衛在去皇宮找荀相國的路上親眼所見。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更何況還有陸沅在背後推波助瀾。
曾經荀煜站得有多高,如今摔下來就能有多慘。
暗衛已經能想象自家世子從今往後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而世子是主公唯一的嫡子,他做出如此不檢點的事,王禦史若知道了,少不得要參主公一本教子無方。
想到王禦史那張鐵嘴,暗衛覺得恐怕主公在朝上的日子也要不好過了。
“啊——”
魏夫人承受不住此番打擊,兩眼一翻,暈倒了。
荀相國的眼底殺氣翻湧,一掌重重拍在門口的石獅子上:“陸、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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