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聽聽。”
孟芊芊擠到了陸沅的身前,將耳朵貼在厚重冰冷的鐵門之上。
陸沅看著某個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女人,深呼吸,用寬大的身軀擋住他,不叫她這副毫無形象的樣子被邢尚書與胡師爺看去。
胡師爺心說自己也不敢看呐。
大都督一回頭,那眼刀子比出鞘的寶劍更犀利呀!
孟芊芊的耳朵恨不能長在牆上:“邢叔叔,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啊”
邢尚書解釋道:“裡頭不是普通的牢房,單是石門就有三扇,便是頂尖高手也不可能聽到牢房內的動靜。”
孟芊芊絕望地扒著門:“刑部原來還有如此嚴密的地方。”
胡師爺嘀咕道:“主要也沒想到你們會來聽牆角啊。”
胡師爺又收到了一枚來自大都督的眼刀子。
“能開一條門縫嗎就一點點。”
孟芊芊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邢尚書沉吟片刻,說道:“門從裡頭上了鎖,外麵打不開,此處的牢房就是為了防止眼下這種情形才建的。”
孟芊芊:“哦。”
這年頭,賊竟是我自己。
就在孟芊芊尋思著如何進去偷聽時,牢門被打開了。
辰龍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邢尚書神色一鬆。
辰龍望著鬼鬼祟祟的四人……鬼鬼祟祟的隻有孟芊芊,問道:“有事”
胡師爺目瞪口呆:你闖了刑部,你問我們……有事
辰龍想了想,又對邢尚書道:“我擅闖刑部的事與陸少夫人無關。”
陸沅嘴角一抽,那就是與本督有關了
真會拉人墊背。
邢尚書正色道:“辰龍,太上皇有旨,恕你無罪,隻是暫時不能昭告天下,所以刑部日後仍是會假意緝拿你。此外,若你需要再入刑部,不必再用今日的手段,本官會為你安排妥當。”
辰龍看向孟芊芊:“你去找太上皇求情了”
孟芊芊擺擺手,眼神瞥了瞥一旁的陸沅。
辰龍懂了:“你讓他去求情的”
被大舅子無情剝奪功勞的陸沅,瞬間黑了臉。
邢尚書問道:“辰龍,相國和你說了什麼可有新的罪證”
辰龍果斷答道:“我不能告訴你。”
邢尚書蹙眉。
孟芊芊低聲對邢尚書說道:“邢叔叔,太上皇既然下了旨,辰龍就不是逃犯了,咱們不能對他嚴刑逼供,不如這樣,先讓他離開,我找機會從他嘴裡套話。”
邢尚書無奈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三人出了刑部。
馬車上,孟芊芊問辰龍:“哥哥,相國答應你的條件了嗎”
“答應了。”
“那,你把罪證給他了”
辰龍當即想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話到唇邊覺著不對勁,頓了頓,說道:“等見到龍鳳胎,我會親手將罪證交給他。今日,隻是給他過目了一下,以辨真假。”
孟芊芊驚訝得不得了:“等等,龍鳳胎你是說二嬸……生了兩個孩子”
辰龍道:“相國是這麼說的,我想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這倒是。”
誰也沒見過那個孩子,如果相國想糊弄辰龍,一個孩子是最明智的,龍鳳胎本就鳳毛麟角,更何況年齡還得對上。
“二嬸為商家留了兩個血脈,二嬸真的太不容易了。”
女子懷胎十月,艱辛又凶險,一胎雙生,更是險上加險。
孟芊芊無法想象二嬸究竟經曆了多少苦楚,才在危機四伏的千機閣生下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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