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烤肉這麼好吃,這裡麵是加了什麼特殊的香料嗎?這個味道好特彆呀。”
“吃一口滿嘴留香,過癮。”
陳百旺和陳大河對烤麅子肉串的味道讚不絕口,也對孜然的味道很新奇。
“林驍同誌,怎麼樣?和你在北疆吃的烤串有什麼差距嗎?”
對於楊白衣來說,林驍這個常年在北疆待著的人的點評才有意義。
至於陳百旺和陳大河的誇獎,楊白衣直接忽略了。
兩個連依然都不認識的人,能給出什麼專業性的評價呢,隻要是肉他們都覺得很好吃。
“不錯,傻麅子和羊肉的口感很接近,還沒有膻味,很好吃。”
林驍給出了很中肯的評價。
“合胃口就好,來,無酒不成宴,咱們先喝一個。”
四人碰了碰杯,喝了一口。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連林驍,是宛如的親哥哥,在北疆戍邊六年,前段時間剛剛轉回洛水市。
年紀輕輕就是營級乾部,可謂前途不可限量。
這位是老支書陳大河,在基層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威望頗高。
這位是大隊長陳百旺,管理整個生產隊的勞動生產任務。”
“大隊長,老支書,我妹妹每次寫信回家裡,都會說自己下鄉插隊以後,大隊乾部們對她很照顧。
我妹妹一直在城裡長大,以前沒有乾農活的經驗,麻煩你們了。”
林驍客氣的說道。
就算是想把宛如調回城,父親運作起來也需要時間,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林驍還是知道的。
楊白衣手裡的動作一頓,裝作若無其事的瞟了林驍一眼。
這不是也會好好說話嘛,合著你的臭脾氣就針對我一個人唄!
“林驍同誌太客氣了,林知青來到我們陳家屯以後,表現一直良好。
不怕苦不怕累,艱苦奮鬥,很好的適應了農村生活。”
陳百旺是看過林驍的軍官證的,二十四歲就是營級乾部,真不敢想象以後會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首長同誌,歡迎你來到陳家屯,我們敬你一杯。”
陳大河舉起酒杯。
“老支書,叫我同誌就行了,這又不是部隊,我又這麼年輕,可不敢這麼叫。”
林驍隨和的跟陳大河叔侄倆碰了碰杯。
在華夏,連級以上就可以被稱為首長,嚴格意義來說,陳大河喊的也沒什麼毛病,以前在北疆,戰士們也會這麼叫他。
但戰士們都和他年紀相仿,現在一個老頭這麼喊他,林驍總覺得有些彆扭。
“第二爐也烤好了,這一爐是放了辣椒的,你們先吃著,我去沏壺茶過來。”
把第二爐烤串拿下來,楊白衣又往爐子裡加了木炭,起身去了堂屋。
“宛如姐姐,我可以嘗嘗加了辣椒的烤肉嗎?紅彤彤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小丫頭看著加了辣椒的烤串,誘人的外表讓她食指大動。
“你吃小口一點,以前你從來沒吃過辣椒,我怕你接受不了。”
對於楊小小的要求,林宛如就沒有拒絕過。
“宛如,小小,給你們衝了蜂蜜水。”
楊白衣從屋裡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上麵放著兩個茶壺,還有六個玻璃杯。
“林知青真是好福氣啊!楊大夫這麼有本事,對林知青又這麼體貼。”
“那是自然,想來林知青的家人對楊大夫也都很滿意,不然也不會讓林驍首長這麼大老遠的過來,估計是好事將近啊!”
兩人的老臉上帶著笑容,認定林驍過來就是商量兩人婚事的。
楊大夫這麼優秀的人,哪個家庭也不願意錯過呀!
“喝酒喝酒,今天不說這個。”
剛才林驍還覺得,老支書和大隊長人挺不錯的,現在聽他們這麼一說,瞬間覺得兩個老頭挺討厭的。
“大隊長,我和楊白衣同誌第一次見麵,對他也不了解,楊白衣同誌是一個怎麼的人呢?”
喝的差不多了,肉也吃飽了,林驍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來了來了,這是大舅哥打聽未來妹夫的情況呢。
陳百旺和陳大河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九十年代之前的農村,風氣還不太開放,怕女兒嫁進火坑,都會去男方的村子裡打聽打聽。
問一下男方家裡在村子裡的人緣,婆婆好不好相處,男孩子乾活踏不踏實。
如果問到關係好的人家,自然會幫著美言幾句,女方放了心,這樁婚事基本上就算是成了。
如果運氣不好,正好問到和男方不對付的街坊,那就算完了。
男孩子老實,他們會說人家不太透亮,男孩子太機靈,他們就會說人家不正乾,沒正形。
女方一聽那還得了,回去就通知媒人退親了。
“林首長,你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整個陳家屯,就數我和楊大夫接觸的最多。
楊大夫剛到鎮上,我去接他們的時候,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火車上,有一個知青告了楊大夫的黑狀,遭到了整個知青群體的孤立,自由組隊時,沒有一個隊伍肯要他。
最後你猜怎麼著?楊大夫看他可憐,主動接納了他,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他們來到陳家屯以後,楊大夫第一天就給了社員們一個大驚喜。
第一天我沒有安排他們上工,讓他們買一下生活物資,楊大夫就帶著知青們上山砍柴去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楊大夫第一次上山,就展露了無與倫比的打獵技術。
打到了三頭傻麅子,全部上交給了大隊部,自己一頭也沒有留。
楊大夫很快就成了知青群體的領袖,帶著大家一起勞動,一起學習,起到了很好的帶頭作用。
剛到陳家屯不久,楊大夫就展露了非凡的醫學才華。
當時陳峰家的小子小寶得了急病,鎮上的衛生院都束手無策,放棄治療了,硬生生的被楊大夫給救了回來。
從此,楊大夫的神醫之名不脛而走,經過社員們的要求,我們就讓楊大夫當了屯子裡的赤腳醫生。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楊大夫的醫術在公社很快就出了名。
剛入冬的時候,農場出現了大規模的傷寒,農場的衛生員根本就治不了,鎮上的衛生院也去援助,效果也不理想。
後來就打聽著求到楊大夫這了,結果毫無意外,當然是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