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
“應該!”
“老支書說的真好,把我想說的話都表達出來了。”
“楊大夫能來咱們屯子插隊,真是咱們陳家屯的福氣啊!”
社員們情緒激動,喊的聲嘶力竭。
“老支書可真會整活,知道的是樂樂辦滿月酒,不知道的還以為給白衣開表彰大會呢。”
林驍嘴裡開著玩笑,但看向準妹夫的眼神卻無比的滿意。
“林驍同誌,要不是楊白衣同誌低調,不止一次的阻攔,表彰大會早都給他安排上了。”
在陳百旺的心目中,再多的溢美之詞,都表達不了心中的感激之情。
“經久不息的掌聲和歡呼聲,一直持續到楊白衣來到陳大河身邊也沒停停止。
“社員同誌們,我隻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當不得大家如此的感激和愛戴。
你們的認同和支持,就是我前進的動力,以後我會再接再厲,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
在末世之前,楊白衣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
上過學,上過班,這種正確的核心價值觀,彰顯社會正能量的話,也是駕輕就熟,信手拈來。
這個時代的人,普遍的一顆紅心,一腔熱血,楊白衣低調謙遜的話,和他們心中的英雄形象完美重合。
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對楊白衣的尊敬和愛戴,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鼓掌歡呼。
“老支書,大家都餓了一上午了,趕緊往下進行吧。”
社員的熱情,讓楊白衣大呼吃不消,他們狂熱的眼神,讓站在視線中央的楊白衣渾身不自在。
也不是楊白衣沒見過世麵,在前世的時候,楊白衣的安全城裡,有著上萬的人口,楊白衣就是他們的領袖。
可前世發展到那個程度,人們早已成為了極端的利己主義者,自私冷漠,人情淡薄。
他們對楊白衣隻是依附,隻是需要楊白衣的庇護,楊白衣在他們身上,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愛戴。
“好,你坐在這裡。”
陳大河指了指身後的太師椅。
“韓校長,按規矩,樂樂要向乾爹磕頭改口,可是樂樂還太小,這個步驟就免了,你直接代替樂樂送上禮物就可以了。”
陳大河對韓飛夫妻倆交代道。
“白衣,很榮幸,你能當樂樂的乾爹,這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全家的福氣。
你到陳家屯這一年多,多我們給予了太多的幫助,讓我們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既然你不嫌棄,願意認下樂樂當乾兒子,那麼樂樂以後就會向孝敬親爹一樣去孝敬你。”
韓飛抱著樂樂,和李雪一起對楊白衣鞠了一躬。
“韓隊長,你這是乾嘛?你比我還大好幾歲呢,可使不得。”
楊白衣趕緊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白衣,你坐下,你幫了我們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這麼多人,我也就不說煽情的話了,一切都在心裡。
這是我們幫樂樂準備的禮物,不值什麼錢,但是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不要嫌棄。”
李雪從一旁端過來一個托盤,上麵還蒙著公布。
隨著紅布解開,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白衣,你也知道,我們來自川渝,這幾樣地方特產,我讓家裡郵寄過來的。
這是三杆蜀中川筆,都是狼毫筆頭,筆杆各不相同,一支是牛角,一支是湘妃竹,一支是雞翅木。
這是兩塊蜀錦,它始於春秋戰國時期,興於漢唐時期,具有兩千多年的曆史。
因其曆史悠久、技藝精湛,被譽為“天下母錦”和華夏的織錦第一座裡程碑。”
李雪介紹完以後,恭敬的用雙手把托盤遞到楊白衣麵前。
“韓隊長,李雪嫂子,你們有心了。”
先不說這幾樣東西的經濟價值,單說他們讓家人從川渝郵寄的這份誠意,這幾樣東西在楊白衣的心裡,都是彌足珍貴的。
“李雪嫂子,我把給樂樂的禮物放到屋裡了,我這就拿出來。”
原本楊白衣給樂樂準備了一個長命鎖,送的時候被韓飛攔住了,非要等到吃飯的時候再互送禮物。
楊白衣猜到會有儀式,就臨時從空間裡又拿了幾樣東西出來,放在了他以前住的屋子裡。
幸虧前世時收取的物資有些雜,不然還真不好應付呢。
“這是一身棉衣和兔皮帽子,這是木碗和竹筷,希望樂樂以後生活富足,能夠吃飽穿暖。
這是一個長命鎖,希望樂樂平安健康,茁壯成長。
這是一個紅包,也是給樂樂的壓歲錢,希望樂樂一輩子有錢花,衣食無憂。”
楊白衣送的都是認乾爹常見的禮物,都有著美好的寓意。
“好,我宣布,認乾爹儀式,禮成!”
“我相信,在楊大夫的幫助嗬護之下,樂樂一定可以茁壯成長,以後和他的乾爹一樣,也能夠為國家建設做出突出的貢獻。
我也相信,樂樂以後肯定會是個孝順的孩子,三節兩壽,逢年過節,都要去看望乾爹,承歡膝下。”
陳大河一番結束語之後,簡單而隆重的認乾爹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社員們向楊白衣和韓飛表達了恭喜和祝福以後,滿月酒也正式開始了。
幸虧現在天還不冷,不然熱菜也要變成涼菜。
因為下午還要上工,一桌上隻上了兩瓶酒,都是當地的口糧酒,地瓜燒。
值得一提的是,婦女的桌上和男社員們一樣,也上了白酒。
可能是冬天太長,天氣太冷,再加上東北地區民風彪悍,上點年紀的女人,喝酒抽旱煙是普遍現象。
主桌上,坐著楊白衣他們四個,還有韓飛一家三口,再加上陳百旺和陳大河。
“白衣,我隻有這個條件,你湊合著少喝一口,晚上我在單獨請你。”
好酒需要甲等酒票,韓飛攢了大半年,也就買了六瓶西鳳酒。
可是今天人太多,不能拿出來,不然桌上的酒不一樣,社員們心裡會不舒服的。
現在這個時代,正是提倡人人平等的時候,縣長下了鄉,也不能搞特殊,要和社員們同吃一鍋飯,和社員們打成一片。
“行了,我隻是喝不慣,又不是完全喝不下,我沒那麼矯情。”
楊白衣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