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老兩口和蕭複興起床的時候,身上穿著的都是楊白衣給他們準備的新衣服。
“大外孫,我們身上的棉衣,其實也是新的,你沒必要再給我準備新棉衣。”
暮雪的話倒不是瞎客氣,這才剛入冬,才下了第一場雪,身上的棉衣也是剛換上。
“姥姥,那就替換著穿,你大外孫可能掙錢了。”
楊白衣有空間在手,缺什麼就在空間裡找,根本就不發愁沒有票的問題。
吃早飯的時候,楊白衣又想起了在山上看到的美味。
“舅舅,吃完了早飯咱們進山一趟吧,前幾天我在山上看到點好東西。”
“行啊,那咱們快點吃。”
楊白衣要帶自己一起上山,蕭複興求之不得,他迫切的想要為這個家做點什麼。
吃完了早飯,楊白衣去西屋的雜物間裡拿出了製作好的工具。
上次從山上下來,楊白衣就開始製作工具了,要不是想著帶蕭複興一起,山上的野生林蛙他早就抓回來了。
“白衣,咱們是要抓魚嗎?山上不能有魚吧?”
看著大外甥拿出來的冰鑹,破冰鏟,還有攪羅子,也就是抄網,蕭複興還以為楊白衣要上山捕魚呢。
“不是捕魚,上次我在山上的小水溝裡看到野生林蛙了,當時沒有趁手的工具,而且林蛙活蹦亂跳的也不好抓。
現在林蛙都冬眠了,體內囤積了大量的脂肪和林蛙卵,秋冬季節正是最好吃最肥美的時候。”
把攪羅子做好以後,試了試還挺趁手,楊白衣讓大黃它們拉上爬犁,又讓蕭複興換上了高筒皮靴。
山上的積雪腿窩子深,普通的棉鞋肯定白扯。
“白衣,這雪也太深了,你確定還能找到那個小水溝嗎?”
蕭複興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楊白衣身後,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能找到,我在這片山林裡熟的很,你就放心吧。”
一直翻過兩道山坡,楊白衣在一個峽穀裡停下腳步。
“怎麼不走了?”
身後的蕭複興,差點撞到楊白衣身上。
“到地方了,就是這裡。”
楊白衣指了指麵前的一片積雪。
“舅舅,你歇一會,我把積雪鏟開。”
楊白衣讓大黃它們自由活動,自己拿起爬犁上的鏟子開始鏟雪。
蕭複興也想上去幫忙,奈何實力不允許,剛才都是卯足力氣才勉強跟上楊白衣的腳步。
“行,我先歇一會。”
蕭複興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河溝上麵的積雪很鬆軟,楊白衣幾鏟子下去,就清理出了一個直徑一米多的空地,露出了下麵的冰層。
楊白衣放下手裡的鐵鏟,拿起放在一旁的冰鑹。
因為剛剛降溫,河溝裡的冰麵並不厚,也就不到十公分的樣子。
鋒利的冰鑹毫不費力的刺透了冰層,冰麵下的水滲了出來。
連續刺了幾十下,冰麵被刺出了一個窟窿,楊白衣用攪羅子把浮冰全部撈了上來。
“白衣,你不是說林蛙現在在冬眠嗎?如果它們不出來怎麼辦?我們要下去嗎?”
看著冰麵上的窟窿,蕭複興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現在下水一定很冷吧!
“不用,為了口吃的,不值當的下那麼大的本,看我的。”
楊白衣雙手緊握著攪羅子的木柄,開始在冰窟窿裡慢慢攪動著。
一絲木係能量悄無聲息的進入冰窟窿,數不儘的水草在河溝底部瘋長。
一隻又一隻正在冬眠的林蛙,被水草拖出了淤泥,慢慢的送到了冰眼的地方。
等楊白衣把攪羅子抽離水麵時,網兜裡足足有幾十隻林蛙。
“舅舅,把林蛙裝起來。”
楊白衣一邊控水,一邊招呼蕭複興。
“啊?哦!”
一臉震驚的蕭複興回過神來,趕緊去拿到來的尼龍袋。
原來抓林蛙這麼簡單,是河溝裡的林蛙太多,還是它們智商太低呢?
有了水草的助攻,楊白衣抓林蛙就是這麼簡單。
先是用攪羅子在冰眼裡順時針攪動,讓林蛙跟隨著漩渦轉動,然後逆時針一抄,輕輕鬆鬆就是半網兜。
一連抄了三網,蕭複興手裡的尼龍袋已經裝了半袋子了。
“行了,舅舅。就抓這麼多吧,這足夠咱們吃好幾頓了。”
楊白衣停下手裡的動作,林蛙這種天然的補品,還是留下一些讓它們繁衍吧,不能竭澤而漁。
“大黃不知道跑哪裡野去了。”
楊白衣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裡,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尖利的口哨聲驚起了林間的飛鳥,鬆鼠機警的藏進了樹洞,野兔趴在雪窩裡一動不動,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汪汪汪……”
密林深處,幾聲狗吠聲傳來,那是大黃對主人的回應。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五條狗子們從山林裡衝了出來,讓蕭複興震驚的是,五條狗子都沒空著手回來,每條狗子都拖著一頭獵物。
兩頭傻麅子,三頭野豬,這是它們為自己打來的口糧。
“這也太誇張了,野豬的體型比大黃它們還要大,它們就這麼用嘴叼過來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蕭複興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
“不對呀!白衣,我怎麼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和野豬的叫聲啊?”
“舅舅,你過去看看,野豬的傷口是不是都在脖子上?大黃它們對咱們很溫順,打獵的時候凶猛的很。
都是在脖子上下口,一瞬間就咬斷獵物的氣管,一擊斃命。”
楊白衣自信一笑,自己用木係能量培養了它們那麼長時間,如果打個野豬再拖泥帶水,那它們也就沒有培養的必要了。
蕭複興看著大黃的目光都變了,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狗子們把獵物放在楊白衣麵前,搖著尾巴向主人邀功。
“乾得好,你們吃一頭,剩下的拉回家裡慢慢吃。”
楊白衣大方的說道。
“汪汪汪……”
狗子們朝著楊白衣討好的叫了幾聲,像是在表示感謝,然後圍著獵物轉了起來,最終挑選了一頭兩百多斤的半大野豬。
狗子們亮出了森白的獠牙,圍著野豬啃食起來。
野豬體內的血明顯沒流乾淨,狗子們的每次撕咬,都會濺起朵朵血花。
“太殘暴了。”
蕭複興扭過頭,強忍著胃部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