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第一次正式見麵,也沒什麼送你的,這個紅包你一定要收下,就當我給你的見麵禮了。”
一到客廳,梁鳳霞的臉上又掛上了燦爛的笑容。
“梁主任,好意我心領了,紅包我真的不能要。”
袁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趕緊拒絕。
本來她和林驍身份地位懸殊就有點大,如果再收了梁主任的紅包,以後袁櫻就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林驍了。
“拿著吧,這是我爹和娘對你的認可,現在還沒出正月呢,就當是壓歲錢了。”
不等兩人繼續拉扯,林驍直接從梁鳳霞的手裡接過紅包,塞到袁櫻手裡。
“小楊,這個紅包是給你的。”
“小小,這是伯父伯母給你準備的。”
梁鳳霞把手裡剩下的兩個紅包,給了楊白衣兄妹倆。
“謝謝伯父伯母,祝伯父伯母新年快樂,工作順利,健康長壽。”
小丫頭拿著紅包,軟軟糯糯的說著吉祥話。
“謝謝林伯伯,謝謝伯母,今天我們是沾了袁櫻姐的光了。”
楊白衣拿到紅包也很高興,林宛如的父母顧及他的感受,還特意為他和妹妹補了紅包,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重視和認可。
“哥,過來幫忙端一下菜,可以開飯啦!”
林宛如在廚房招呼道。
父母在和袁櫻說話,現在客廳裡隻有林驍和楊白衣兩個閒人。
林宛如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毫不猶豫的選擇讓林驍過來幫忙。
在東北的時候,楊白衣會早起為自己和小小準備早飯,那是楊白衣心疼自己,林宛如心裡很甜蜜。
可是在軍區大院,楊白衣就是貴客,林宛如才不會讓楊白衣在自己家裡下廚呢,哪有新女婿在丈母娘家做家務的道理。
可以展示的方麵有很多,你可以展示你的才華,可以展示你的素質,可以展示你的財富,甚至可以展示你的武力,就是不能展示你的廚藝。
你一旦在丈母娘家下廚了,而且做的相當不錯,那就壞了。
剛開始可能還會得到大家的稱讚,以後就會成為習慣,好像你就應該做飯一樣。
林宛如這麼通透的姑娘,才不會做這種傻事呢。
所以做飯的時候,她可以接受袁櫻下廚幫忙,因為這裡以後很有可能也會是袁櫻的家,她做飯是應該的。
但是她連端菜都不想讓楊白衣幫忙,貴客就是貴客,一會等著吃就完了。
“來啦!”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驍現在隻覺得渾身使勁。
晚上喝的依然是內供茅台,三個早上泡好壇子就放在餐廳的角落裡。
“小楊,人參酒什麼時候才能喝啊?”
壇子口還有泥封,一點味道也聞不到。
“林伯伯,泡一個月藥效最佳,等您把這一壇酒喝完,還能再泡一次。”
畢竟是幾百年的野山參,藥效還是很充足的。
“兩次怎麼夠?我怎麼也要泡它個兩三年啊!不然就白瞎了。”
這可是300年以上的野山參,要不是楊白衣帶過來兩支,林鐵山想都不敢想。
“你是怕糟蹋東西嗎?我看你就是變著法子想多喝酒。”
作為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夫妻,梁鳳霞早已看穿一切。
“伯母,人參酒你也可以喝一些,隻要不過量,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
小酒怡情,大酒傷身的道理,楊白衣還是知道的。
“對,小楊說的對,等人參酒泡好了,每頓飯咱們都喝上兩盅。
孩子們都大了,以後都會有自己的生活,咱們老兩口要學會自己找樂子。”
楊白衣的話,正對了林鐵山的胃口。
梁鳳霞給兒媳婦兒媳婦夾菜,林鐵山拉著女婿喝酒,林家的餐廳裡歡聲笑語一片。
梁鳳霞的熱情招待,也讓袁櫻漸漸的放下了顧慮。
她完全沒想到,林司令和梁主任居然如此的平易近人,絲毫沒有領導架子。
吃完了晚飯,袁櫻提出了告辭,她今天是臨時請假,根本沒跟家裡說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
“林驍,你開車送小袁回去,小袁,你沒事就到家裡吃飯。”
梁鳳霞一直送到門口,等袁櫻上了車才回屋。
晚上的洛水市,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袁櫻指著路,吉普車一直開到了洛玻家屬院。
“行了,我到家了,你自己回去時慢一點。”
袁櫻看了林驍一眼,目光中滿是不舍。
“要不我送你進去吧,順便也跟你父母解釋一下。”
林驍想上去認認門,混個臉熟。
“那也行,省的我娘老催我處對象。”
今天去了林家一趟,林司令和梁主任對自己都挺認可的,他們的關係也該見光了。
“好嘞!”
林驍一腳油門,吉普車直接開進了家屬院。
機器的轟鳴聲,還有明亮的車燈,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這輛吉普車是林鐵山的座駕,後備箱裡最不缺的就是好煙好酒。
林驍停車熄火,從後備箱裡拿出兩瓶茅台酒,一條中華煙。
“林驍,這太貴重了,又不是要提親,不用拿這麼貴重的禮物。”
袁櫻不想讓林驍覺得自己家是個拖累。
“一點煙酒而已,算什麼貴重的東西,這是我孝敬我老丈人的。”
……
“呦!這不是老袁家的丫頭嗎?怪不得給她介紹對象,她連見都不見,原來她有一個條件這麼好的對象啊!”
“還是個軍官,開著吉普車,估計級彆還不低呢。”
“那是肯定的,能配車級彆怎麼會低呢,咱們這麼大的廠子,一共才三輛吉普車,剩下的算是卡車。“
……
一樓的鄰居已經出來了,正看著兩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快點上樓吧。”
這時候袁櫻也顧不上林驍提著的好煙好酒了,被這麼多鄰居議論,本就有些靦腆的袁櫻,隻想趕緊逃離。
雖然是晚上,袁櫻的臉上依然有些火辣辣的。
“同誌,我是袁櫻的對象,吃完飯送袁櫻回來,咱們回頭再聊啊!”
林驍天生臉皮厚,一邊發煙一邊打著招呼,好像比袁櫻還要熟。
“爹,娘,我姐回來了,是坐小汽車回來的。”
趴在窗戶上的袁華激動的喊道。
“怎麼可能?你姐什麼級彆啊?怎麼可能會有汽車送她回來?
以前又不是沒加過班,還不都是自己騎自行車回來?”
姚紅梅坐在燈下,給小孫子縫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