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這是我從白衣那裡拿的輸液瓶子,你留著暖手吧。”
臨走的時候,趁著大家不注意,崔金發從大衣口袋裡把輸液瓶拿了出來。
“謝謝。”
虎妞沒有拒絕,紅著臉接了過來。
從開始的討厭,到現在的接受,隻用了一下午的時間。
真誠才是最大的必殺技,崔金發對自己的真誠,虎妞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第二天,楊白衣四人組顛顛的跑到了知青大院,打聽崔金發的戰果。
“很順利,虎妞的爹娘對我很熱情,當即就答應了我,還催我儘快提親呢。”
崔金發喜氣洋洋的說道。
“可以啊!進展得夠快的。”
蕭複興對崔金發比了個大拇指。
“金發同誌,有什麼秘訣?傳授兄弟一下啊!”
範進和楊白衣一起去找的楊白衣,自己這邊還沒有找好機會付諸行動呢,崔金發都已經成功了。
“說了你也學不來,在咱們所有的男知青裡,除了楊白衣同誌,也就我的長相是較為突出的。
有些成功經驗,是無法傳授的,有些先天缺陷,是無法靠努力來彌補的。”
崔金發仔細的打量了範進一番,無奈的搖了搖頭。
“同誌們,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崔金發個狗日的,是在說我長得難看嗎?”
範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並沒有理解錯,崔金發大概率就是這個意思。”
董一鳴強忍著笑回答道。
“我跟你拚了。”
範進悲憤的高喊一聲,朝著崔金發衝了過去。
“乾爹,打,打。”
樂樂扯著楊白衣的褲腿,一臉焦急的神色。
“沒事,他們不是在打架,他們在鬨著玩呢。”
楊白衣彎下腰,把乾兒子抱到懷裡。
知道了崔金發的進展情況,和楊白衣預想的絲毫不差。
兩人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再加上嫁女心切的老兩口推波助瀾,進展想不順利都難。
和大家聊了會天,逗著乾兒子玩了一會兒,楊白衣四人就回了家。
好玩的東西是藏不住的,二打一的撲克牌遊戲,先是在楊白衣家裡和知青大院裡流行。
等到小丫頭放假以後,在她不遺餘力的推廣下,二打一遊戲迅速風靡了陳家屯。
在這個娛樂方式極度匱乏的年代,這種新鮮又趣味的玩法,毫無懸念的俘獲了所有人的心。
有愛玩的年輕社員,特意坐火車跑到縣城的供銷社,也沒見到有撲克牌賣,無奈隻好求到楊白衣頭上。
“楊大夫,撲克牌是你從市裡買回來的嗎?你那裡還有沒有?能不能換給我們一副撲克牌?”
虎子很有分寸,不允許私人買賣,買什麼東西都要說換。
“說什麼換不換的,隻是個娛樂的紙牌而已,我這裡還有,你等一下,我給你拿兩副。”
以楊白衣的能力,很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唯一對他提供過幫助的,可能就是牛車的車把式虎子了。
不管自己去縣城還是去市裡,哪怕是探親回洛水市,回來的時候,在火車站外麵一定會看到虎子的身影。
不論是嚴寒還是拘束,火車站外麵一定有一輛牛車是在等他的。
“給,拿去玩吧,不過要記住,隻能單純的當個遊戲玩,打發打發農閒時光。
千萬不要沉迷,等開春了不要耽誤勞動生產。
更不能用這個賭博,哪怕是一把一分錢的都不可以。”
楊白衣知道,所有賭鬼,都是從小賭開始的。
“楊大夫您就放心吧,我掙得錢有用,都讓我娘幫我存著娶媳婦用呢,我身上根本就沒有錢。”
虎子拿著紙牌,興衝衝的跑了。
原本楊白衣以為年前不會有什麼事了,兩輛突然而來的吉普車,打破了他悠閒愜意的生活。
“孫場長,賀強,你們怎麼來了?是老首長的身體又出了什麼毛病了嗎?”
孫振華過來,楊白衣還能理解,賀強的到來,讓他知道肯定有意外發生。
“楊大夫,我爹的身體沒事,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聊聊?”
賀強為難的看了屋裡的眾人一眼。
“行,跟我來。”
楊白衣帶著賀強去了東廂房。
“楊大夫,求求你救救哨所的戰士,他們被半獸人抓走了。”
一進門,賀強就著急的說道。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楊大夫,是這樣的,上次您在市裡的時候,抓的那幾個半獸人,被上麵拉走了以後,就被拉到實驗室研究。
後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成果,反正是打算給沙俄送回去,當然咱們這邊也提了一些要求。
誰知道沙俄也很強硬,條件一直沒有談攏,就在前兩天,沙俄的半獸人突然襲擊了咱們的邊防哨所,擄走了幾十名邊防軍人,要跟咱們交換人質。”
賀強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交代了一遍。
“國安局怎麼說?”
當初自己不想出手,就是怕後期會有麻煩事,沒想到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賀強還是找了過來。
“清虛子帶人和我父親一起,今天已經出發去了哨所。
上麵下了命令,讓他們解決半獸人,解救人質。
彆人不知道,可是咱們自己知道,清虛子他們根本就不是半獸人的對手,讓他們去執行解救任務,不過是去送死而已。
所以我父親今天早上去哨所的時候,特意安排我過來求救。”
賀強頓了一下。
“當然,我父親說,您畢竟不是軍方的人,去不去全憑楊大夫自願。”
說到最後,賀強的神色裡帶著哀求。
他也曾在邊防哨所服過役,被抓走的人都是他最親密的戰友。
“好,我給家裡打個招呼,咱們這就出發。”
上次從丹江市回來,楊白衣就打算去北邊轉轉,後來由於各種原因,就給耽誤了。
既然半獸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那就彆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好,謝謝楊大夫,我先在車上等您。”
賀強直接去了車上,楊白衣找了個出診的理由,不讓家裡擔心。
吉普車一路向北,朝著國家的最北邊飛速駛去。
一路上兩人輪流駕駛,除了停車加油,一刻也沒有耽誤,終於在天黑時到了邊防哨所。
“果然是半獸人乾的。”
哨所被破壞的很嚴重,完全符合半獸人野蠻的戰鬥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