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這就是咱們以後的家嗎?跟宛如姐姐家裡差不多呢!”
機關家屬院正中間,一棟紅色的二層小洋樓,就是蕭青陽一家以後要住的地方。
“是的,乖孫女,這就是咱們的家,快進入挑一個房間吧。”
暮雪看著眼前的二層小樓,這是她曾經住了十幾年的地方。
“姥爺,姥姥,你們先休息一會,我出去辦點事。
冷鍋冷灶的就不要做飯了,我回來會帶菜回來。”
把行李放在客廳,楊白衣就打算跟夏冬去市局一趟。
早去一點,還能給李浩然留下整頓市局的時間。
“大外甥,你要去哪裡啊?我對蘇城還是挺熟悉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在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蕭複興自認為要比楊白衣熟悉的多。
“不用,讓夏冬和白衣一起去就行了,我讓他出去辦點事,你就彆跟著添亂了。”
沒等楊白衣說話,蕭青陽直接說道。
“那好吧。”
蕭複興知道,自己一家闊彆蘇城多年,這次回來肯定有許多事情要做。
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不添亂還是能做到的。
“注意安全。”
林宛如知道,從楊白衣暴露了真實實力,獲得官方身份的那一刻起,這種場麵會越來越多。
想要和楊白衣走到最後,就要適應這種情況的發生。
自己要做的,就是在家裡等他回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放心,你還是想想晚上想吃什麼吧。”
對付幾個普通人,楊白衣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哥哥,我要吃鬆鼠鱖魚,還有碧螺蝦仁和響油鱔糊。”
喜歡什麼就關注什麼,在陳家屯時,小丫頭就纏著暮雪,打聽清楚蘇城有什麼特色名菜。
“好,晚上哥哥買給你吃。”
楊白衣和夏冬剛走出小院,就敏銳的發現了,周圍有不少人在暗中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楊白衣放慢了腳步,在院子周圍布下了無數的鬼手藤。
如果真的有人敢鋌而走險,那就要做好屍骨無存的準備。
現在的機關家屬院,住的大多數都是蔡偉的人,姥爺的老部下,早已被他排擠出了權力核心。
年前蔡偉的落馬,已經給了他們一個不好的信號,姥爺的到來,很有可能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在絕望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小心無大錯,布下鬼手藤,對楊白衣來說,又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吉普車直接開進了市局大院,夏冬輕車熟路的帶著楊白衣直奔戶籍室。
“老李,你也是老警察了,這點事都做不好,乾脆給年輕人騰騰地方得了。”
“就是,乾啥啥不行,以前你是怎麼當局長的?”
“一大把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純純的廢物一個。”
……
還沒走進戶籍室,就聽到裡麵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幾位消消氣,蘇城這麼多戶籍,查一個人哪有這麼簡單,我們都來幫忙,這樣也能查得快一點。”
一個聲音在打著圓場。
“曹科長,這沒你的事,我們就要讓李浩然一個人查,你有什麼意見嗎?
這是刁局長的意思,有意見你可以找他反映。”
很顯然,刁難李浩然的人,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曹科長,你就彆趟這趟渾水了,我一個人慢慢查。”
李浩然聲音平靜,神色漠然,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遭受這種待遇了。
“咣當!”
楊白衣從外麵一腳把門踹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夏秘書,你怎麼來了?”
彆人還在愣神的時候,李浩然率先反應過來,看到了楊白衣身後的夏冬。
“什麼狗屁秘書,現在不過是個看大門的罷了。”
“誰讓你踹門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回去了,哥幾個,把他們抓起來,替他們鬆鬆筋骨。”
幾個人回過神來,神色不善的朝著門口衝了過來。
“我擋住他們,你快回去彙報給蕭市長。”
夏冬責怪的看了楊白衣一眼,還是壯著膽子擋在楊白衣身前。
蕭市長安排他的外孫和自己一起來,夏冬還以為楊白衣是個穩重的人呢,原來是個毛頭小子。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市局啊!整個蘇城的執法機構,門是隨便踹的嗎?
“不用那麼麻煩。”
楊白衣一把將夏冬拽到身後,飛起一腳踹到衝在最前麵的人的胸口。
一聲悶哼,衝在最前麵的人倒飛而去,砸倒了後麵的幾人。
被踹到的人落地的時候,就已經昏死過去,胸口有些塌陷,應該是肋骨斷了。
“反了,還敢襲警。”
後麵被砸倒的三個人,摸出了腰間的手槍。
一道白光閃過,三隻握著手槍的右手齊腕而斷,鮮血噴湧而出。
“我最討厭彆人用槍指著我。”
楊白衣持刀而立,神色淡然,仿佛是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小兄弟,你太衝動了。”
看著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幾人。李浩然神色焦急。
這幾個都是刁貴的心腹,楊白衣傷了他們,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善了。
“你就是李局長?”
楊白衣看向李浩然。
“什麼局長,我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戶籍室老公安而已。”
李浩然苦戰一聲。
李局長,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他了,偶爾有人這麼稱呼他,也不過是為了奚落他而已。
“我姥爺蕭青陽已經回到蘇城,重新擔任蘇城市長一職,我這次過來,就是幫助你重新掌控市局的。”
楊白衣言簡意賅,直接說明了來意。
“什麼,老首長回來了?”
李浩然難以置信的看向夏冬。
“李局長,是真的,蕭市長已經和劉副省長完成了工作交接。”
夏冬確認了楊白衣說的話。
“走,咱們去找刁貴個狗日的。”
李浩然從抽屜裡拿出手槍,直接關上了保險。
楊白衣跟在李浩然的身後,朝著局長辦公室走去。
“不是,咱們就這麼去嗎?”
夏冬小跑著跟在兩人身後,神色中滿是擔憂。
三個人,一支手槍,一柄長刀,還有一個赤手空拳的自己,就這麼大喇喇的直奔局長辦公室。
這叫什麼事啊!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