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一怔,拍拍他的手背,“你喜歡才最重要。”
對於黎清的回答,華曦十分不滿。
一雙昳麗的眼睛染上銳利,使得這張俊美的臉更加勾人。
“你喜歡我就喜歡。”
黎清心尖一顫,對上華曦認真的目光,指尖不自覺地蜷縮。
總覺得他在勾引她……
一旁的雲柏捂住耳朵,這是他能聽的話嗎?
雲柏識趣地閃人,“我先走了,有事來無塵峰找我!”
溫熱的手掌握住黎清的指尖,黎清任由他拉著,朝山中走去。
黎清先去了趟執事殿。
兩人惹眼的相貌,尤其是華曦,頓時吸引了所有弟子的目光。
尤其是華曦還握著黎清的手,議論聲更加密切。
蘇典見到華曦也是一愣,小心覷著黎清的神色,“這位是?”
“他是尋茉峰的弟子。”
黎清對華曦的身份沒多做解釋,將昆侖山發生的事情悉數告知。
突然被塞了一腦袋信息的蘇典,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華曦慵懶地將下巴搭在黎清肩上,將神識探入她的身體,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被這一幕震驚的蘇典瞪大了眼。
黎清注意力全在手中事物上,全然沒在意華曦在做什麼。
她說完之後,沒得到蘇典的回複,忍不住皺了皺眉,在他眼前揮揮手。
“蘇典?”
蘇典猛然回神,硬生生將視線從華曦身上撕下來,神色複雜,“你跟他……”
黎清抬手推開華曦,華曦不滿地皺眉。
“我跟他很早就認識。”黎清眼神示意他不要亂動。
蘇典欲言又止。
他想問的是這個嗎!?
見黎清不願多說,蘇典隻好打開她遞過來的東西。
他隻看了一眼,就啪的一下關上了盒子。
蘇典眨眨眼,難以置信地看她,“你確定把這東西放執事殿?”
“隻是暫時放在這裡。”黎清解釋。
對於玄光峰上的事蘇典有所了解,他輕輕歎了口氣,“行吧,我知道了。”
黎清道謝後,和華曦離開了執事殿。
兩人走後,周遭的弟子立刻將蘇典圍了起來。
“那個弟子是哪個峰的!叫什麼名字,怎麼從未見過?”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他跟黎清是什麼關係?”
“蘇師兄,快說說,彆賣關子了!”
蘇典皺眉抬手製止眾人的吵鬨聲,不悅:“急什麼急,人就待在三願宗,又不會跑。”
他清清嗓子,正準備開口。
“圍在這裡做什麼?”
一道滄桑的聲音忽然響起。
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徐……徐長老。”
弟子們瞬間作鳥獸散。
剩下蘇典訕訕地收好黎清交給他的東西,十分心虛:“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徐長老的目光在木盒上一觸即收,淡聲吩咐,“你把今年宗門的曆練名單送一份到無塵峰。”
“是。”
蘇典慌忙找出名單,逃也似的飛奔出執事殿。
徐長老搖搖頭,看向黎清留下的木盒,“這丫頭膽子倒是大。”
與此同時,黎清走在玄光峰的小路上。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不遠處的身影,眸中閃過無奈,“你先回尋茉峰。”
華曦依舊固執地站在原地。
黎清又跟說了許久,最後她保證會去尋茉峰找他,華曦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玄光峰一如往常,黎清輕輕敲了敲黎千城的門。
沒有任何動靜。
她眉頭微皺,抬手正準備再敲。
“師父在宗門大殿與諸位長老商議事宜。”
黎清回眸看到景沐站在院中,景沐見到她也是一臉的驚訝。
“你不是跟師妹他們去了昆侖山?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景沐眸中不解,隨即眸中閃過緊張,“是不是師妹受傷了?”
覷見景沐擔憂的神情,黎清假裝不懂,“師兄說的是哪個師妹?”
景沐微怔,垂眸心虛道:“自然是你和丁漁。”
黎清靜靜地看著他。
景沐被她這麼盯著,心中升起一絲不悅,他緩緩蹙眉,“丁漁也算是你的師妹,難道你就不擔心她嗎?”
且不說當初黎千城收徒的時候,黎清已經死了。
而且現在的黎清也不是當年的黎清。
丁漁算她哪門子的師妹。
黎清沒理會景沐,與他擦肩而過。
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景沐猛然拉住黎清的胳膊,“給我站住!”
淩冽的劍意自黎清身上散開,景沐瞬間被劍意逼退。
他震驚地看著黎清,怎麼幾日不見,她的修為似乎又增長了。
幾乎與他不相上下。
“你突破了?什麼時候的事?”景沐緊鎖眉頭,內心隱隱不安。
麵對著景沐的追問,黎清很不耐煩,“這和你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是我的……”景沐急切道。
黎清冷冷打斷他的話,“我和你也沒有關係,你若是再死纏爛打,我不介意對你拔劍。”
景沐沉下臉,望著黎清遠去,垂眸握住長亭劍柄。
她修煉速度太快,他絕不能被她超過去。
宗門大殿中。
黎千城端坐於最前方,姍姍來遲的徐長老朝眾人點點頭,坐在左側。
“怎麼不見清羽?”黎清掃了眼下方的空位,“他還沒來?”
沈懷仁起身回道:“他最近因為調查乾坤儀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許是忘記了,我已經派人去叫他了。”
黎千城點點頭。
“弟子黎清求見宗主。”
女子清涼的嗓音從殿外傳了進來,回蕩在大殿之上。
黎千城猛然起身,聲音有些急切,“進來。”
黎清長睫輕顫,抬腳踏入大殿中。
黎千城目光微頓,眉頭緩緩蹙起,“怎麼就你一個人?”
昨日他察覺留在丁漁身上的禁製被破,心中擔憂不已。
若不是他不能隨意離開三願宗,定然不會放任她身處危險之中。
聽到黎清的聲音時,他還以為是丁漁平安歸來了。
黎清垂眸,“弟子在昆侖山遇上了冰海魔鯨,曆經艱險逃出後,撞見丁漁師姐被妖獸圍攻,我好心相救,沒想到被她身上的禁製震開受了傷,這才與雲柏提前回宗……”
黎千城打斷她的話,連聲問道:“丁漁有沒有受傷,她為何還未回宗?”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黎清眸中沒有任何波瀾,她抬起頭,嘴唇微張,正準備開口。
殿外傳來丁漁虛弱帶著哭腔的聲音。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