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六鈞神君言語諸位峰主也是點頭,確是,若不是趙尋安之前修習過陣法,說不得就陷落異空不得歸。
“掌門所言確實不差,隻是一人能力有限,這般多傳承要學確實艱難,說不得便是個全而不精。”
“尤其尋安靈根過低,這般駁雜保不齊便得落個一事無成,想來真就不好。”
青木峰主徐徐搖頭,其他峰主略作思量也是讚同。
趙尋安氣運心性可稱絕世,隻是靈根太差,八品品級便是一道枷鎖,將他死死卡住。
但凡靈根再高上兩三品,未來定然超乎想象!
“便你們看不清,都被他騙了。”
六鈞神君搖頭,不理滿臉疑惑的峰主們,輕笑的問:
“便紫靈都能作手信送人,你的收獲必然不凡,且說說已是幾重天,靈根又是幾品?”
“不敢瞞掌門,已是築基四重天,靈根也是一般,四品。”
趙尋安拱手,同樣笑著說,屋裡皆是宗門最信得過的,卻是但說無妨。
“甚意思,難不成尋安的靈根,還會長?”
火域峰主吃驚的問,青木峰主卻是恍然大悟的笑:
“噫籲嚱,未曾想尋安竟如昆侖大秘境那些天縱體質一般,可以無限進化!”
“無限進化,甚意思?”
小女峰主疑惑的問,畢竟年歲遠小於青木峰主,許多事情並不知曉。
“昆侖大秘境天縱遠超山川秘境,與他們來說靈根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可以不斷進化增長,所謂超品不是終點而是。”
“且大秘境看重的並非靈根,而是體質。”
“若非掌門說,我是怎地也不敢想,中土大千山川秘境,竟會有如此體質,且還是尋安!”
青木峰主說的感慨,火域峰主卻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八品變四品,若是再有十年八年怕是就要入超品,再往上簡直無法想象,他這中土大千第一天縱的名號半點不假!”
大正峰主也是點頭:
“掌門說的對,這般空前材質豈能放過,卻是得與尋安加加擔子,九峰傳承不但必須全學,且定要學好。”
“說不得千百年後,我雲山宗會添一尊者,甚或大尊!”
大正峰主越說越是激動,其他人也是一般。
雲山宗數千年裡破境去往昆侖大秘境的神君也有幾人,依稀盼著步入合體,可上宗傳回消息卻是無奈,無一人成就尊者,皆死於歲月磨盤。
道理倒也淺顯,非大秘境修士天生有缺,神君便是極限,想要步入合體千難萬難。
說來也是殘酷,中土大千山川秘境所謂天縱,與昆侖大秘境來說便是尋常,能夠破境合體的皆是億萬裡挑一。
一群體質羸弱之輩豈能抗得住分神合體淬熔,無法寸進也是應當,屬實莫奈何的事情。
之所以如此看好趙尋安,先一個原因便是諸般氣運護體,文才、武蘊、國運、大世之運、昊天垂青,堪稱五千年來中土大千第一!
再加中土從未有過的進化靈根,體質便與昆侖大秘境天縱一般無二,若說未來誰能破境,趙尋安必是其一!
見諸位前輩興奮,趙尋安卻是咧嘴,想來以後的日子絕不輕鬆。
不過也好,自己目標本就是九天之上,多謝鞭策,卻是好事。“說說這一路遊曆有何所得,經曆過何種境地,也讓我們這些困居秘境的鄉巴佬長長見識。”
六鈞神君收起紫靈樂嗬嗬的說,趙尋安點頭,說起這一路走過的經曆,開始眾人隻當閒聊,聽的便是有趣,可當聽聞趙尋安說道龍脈晶礦,儘數變了顏
色。
六鈞神君擺手止住趙尋安言語,神識探查見隻有己等,這才鬆了口氣,認真問:
“尋安,龍脈晶洞之事,可與他人說過?”
“怎會,那般牽扯昆侖甚至中土大千之事豈能隨意說。”
趙尋安使勁搖頭,也是認真的說:
“昆侖乃中土大千祖脈,彙聚無數歲月諸多靈年,若被貪婪之輩知曉,怕是會與大世惹來無法想象的災難!”
見趙尋安知曉輕重六鈞神君欣慰點頭,這般重要事情卻說與己等,真就把宗門當成了家,甚好。
趙尋安接著說,眾人漸漸入了迷,待聽聞三滴血救活龍脈真龍且直飛破界而去,水墨峰主直接叫了起來,卻把趙尋安嚇了一大跳。
“彼其娘之,打今個兒起得狠狠操練尋安,被仙龍認主,以後若不是仙那才怪了!”
水墨峰主興奮的麵孔潮紅,其他峰主也差不了多少,境界最深的六鈞神君倒是沉穩,一下便看透事情本質,若有所思的說:
“仙過於遙遠且不說,我看尋安不凡的,卻是他的血!”
丹山峰主聞言皺眉,抄起趙尋安左手以銀針刺破無名取血,滴入水晶瓶混雜各種藥粉探查,看著那縷徐徐飄起的淡金色水霧忍不住感歎:
“少時有緣窺得奇書,其中載有一說,仙龍之主體有真龍之氣,當時隻當傳聞,未曾想卻是真的。”
“有真龍之氣護體,尋安與仙途,真就有了幾分可能!”
火域峰主點頭:
“無儘歲月,昆侖主脈以中土大千作基隻誕出這一條真龍,尋安竟能讓其認主,這緣分屬實天大!”
其他峰主紛紛點頭建言,六鈞神君卻是搖頭:
“你們啊,隻看到了表,卻未看到裡。”
見眾人不明,六鈞神君認真說:
“因果要看準,若非尋安點化真龍定然不可轉化。”
“尋安那三滴血,才是真龍飛升的本質!”
眾人齊愣,後若有所思,六鈞神君接著說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大家都懂,關於尋安之事不可言,便隻當他與過往一般,靈根還是那下境的八品。”
“與雲山宗來說尋安便是撒手鐧,輕易不能顯露,諸位師兄弟務須牢記!”
掌門有令眾人齊拱手,這般牽扯宗門未來之大事,無人敢不放在心上。
見一乾前輩如此看重,趙尋安心中起波瀾,想想前生所在蕭山派,再看看如今雲山宗,差彆真是大到沒邊。
略作思量趙尋安抖手取出兩個小巧木盒,珍重擺到桌上,這般舉動引得眾人好奇,魚糧開口:
“尋安,這又是甚?”
“靈石,了不得的靈石。”
趙尋安輕聲說,滿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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