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放心,將將我卜算過,前途坦蕩必勝無疑,全力施為便是。”
“虎骨可是強筋健骨的上好良藥,宰了他,怕是夠用百八十年!”
趙尋安咧嘴笑著說,北山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噫籲嚱,這是妥妥的挑釁!
“雜碎,我要殺了你!”
傲林暴怒大吼,身影瞬間及身,掌心鑽出的骨刀狠狠斬向二人。
便在傲林形動刹那趙尋安一掌打中北山肩頭骨牌,血水立時交融,北山不由自主一指點出:
“浮生盾!”
“嘭!”
三麵玉盾瞬間張開把傲林遠遠崩飛,未等他做出變招北山又是一指點落:
“火德星君敕,焚天!”
法隨言出,一直徑丈許赤紅火柱從天而降瞬間籠罩傲林,皮肉炸裂的劈啪聲立時響起:
“虎撲,嗷!”
傲林大聲呼喊,身形立時化作十餘丈巨虎,伴隨震徹天地怒吼,數百風刃綻放,竟把仙神大敕令引來的火柱絞得粉碎!
“三千雨!”
便在火柱粉碎刹那北山已然來至傲林身下,手中纖細青鋒點出三千影,雨點般落在巨虎腹部。
鋒銳劍雨不停落,血水瀑布般湧出。
北山見了眼神不停收放,之前交手相同招式根本破不開堅韌虎皮,未曾想如今輕鬆戳破,便體內真氣也是增了數倍不止。
卻不知趙先生打入自己體內的骨牌到底是何法寶,其人,真就隻是個神醫?
便在北山思量之際,手抓北山臂膊如同一身的趙尋安灑出幾枚種子,緊接悶聲說:
“退,三十丈外!”
猶如心靈相通,趙尋安言語還未落地北山便已飛到三十丈外,緊接浮生盾再次張開,把箭矢般落下的風刃牢牢擋住。
“高元帥令,十方喜念生!”
北山又是一指點落,無數巨蟒般藤蔓撞破地麵衝天起,把將將騰空的傲林死死纏住,往日無堅不摧的風刃隻能在看似柔軟的藤蔓表麵切出深深地傷。
可藤蔓複原速度超乎想象的快,三五息便完好如初,一層層藤蔓疊加纏繞,卻把巨虎裹成巨大綠球,任憑傲林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
“收!”
趙尋安抹去滿臉的血漬,不等北山言語親口說,藤蔓立時收緊,哢哢響聲不斷,血水肉糜從縫隙裡飛濺而出。
梨花仙子瞠目結舌的看,這般景象之前便是連想都不敢想,堪稱妖族元嬰境第一戰力的傲林,諸般手段還未用出便落得如此下場,怎一個驚字可以形容。
“咳咳,境界終究是低,一小小元嬰卻害得我五勞七傷,屬實無奈啊。”
趙尋安把手從北山肩頭拿開,止不住的咳,血水嘩啦啦的往外流。
“先生,你沒事吧?”
徹底被折服的北山緊忙扶著問,趙尋安搖搖頭,笑著說:“如我這種驚於醫道的,這點傷真就算不得甚,你信不信,便是死了腐了也能活過來?”
這話趙尋安乃是嬉戲的說,怎知北山卻是用力點頭,堅定無比的說:
“先生無論醫術道法皆是世間罕見,莫說死了腐了,就是化作白骨燒成灰燼也能活!”
聽聞北山如此言語,趙尋安眼角忍不住的跳,心道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便把這實誠人忽悠傻了?
取靈液服下,傷勢以肉眼可見速度恢複,趙尋安來到藤蔓叢林間輕揮手,原本已經安靜的藤蔓立時瘋狂蠕動,隻聽嘖嘖之音不斷,遍地血水肉糜被吸得一乾二淨。
“嗷”
本已無力發音的傲林淒慘吼叫,血
肉精髓被藤蔓瘋狂吸取,綠球不及半柱香時間便小了數倍。
趙尋安揮手藤蔓散開,原本十數丈巨虎已然不及三尺,化作乳虎伏地顫抖。
便在北山吃驚之際,最粗壯的藤蔓蜿蜒爬到趙尋安身前,探出一根細枝,枝頭有個黃豆大小骨朵慢慢綻放成花。
花敗結實緩慢長大,藤蔓叢林以肉眼可見速度枯萎衰敗,最終化作一枚青果落入趙尋安手中,氣息強悍,正如之前傲林大妖!
“這些年琢磨出來的招式,真就好用!”
趙尋安咧嘴笑,一口把果子吞下,這般舉動卻是把北山嚇了一跳。
他能清晰感知青果蘊藏的威能,乃是傲林大妖所有精血凝聚,趙尋安不過築基,這般服用說不得便是爆體而亡!
剛欲言語北山又沉默,與趙尋安這般驚奇存在,自己眼中的不可思議,說不得便是平常。
青果入腹立時化作洪流沿奇經八脈直入丹田,原本孤單的一尊九龍金鼎,未及多久便演化為三,便這結果趙尋安都覺驚奇。
感覺威能比千萬紫靈都要強勁!
散功之後這些年趙尋安屬實琢磨了不少事情,其中之一便是左道邪修的吞噬道基之法,雖說乃是人人唾棄的邪法,可效用真就無可比擬。
十方喜念生因著做了重大修改,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用,畢竟之前境界太低,若非借助北山執事之力也無法取得這般大的效用。
“哎,難怪左道總喜走歪路,這般實打實的效用,真就想每日吃上十個八個,說不得百八十載便能扶搖直上!”
趙尋安有些感歎的說,這青果猶如魔藥,食過一次便有些上癮,以後還是少些使用的好。
“先生,這乳虎該怎麼辦?”
北山踹踹趴在地上不停顫抖的乳虎,心中也是有些淒淒,一位元嬰老祖瞬間被剝的精光,如今怕是連頭凡虎都比不得,趙先生的手段真就恐怖如斯!
“還能如何,皮做褥子肉果腹,骨頭炮製做良藥,今個真就發了!”
“對了,且先把那探頭探腦的玩意捉過來,令郎性命,就在其手。”
趙尋安樂滋滋的說,隨手指了指遠處,北山執事嗖的飛了過去,盞茶功夫便把一似人似龜的妖物捉了過來,正是惹下諸多事端的蜮妖!
“大能饒命,兩位大能饒命啊!”
蜮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真就未曾想到,傲林老祖那般強悍都被打敗,說不得自己便是死路一條!
北山一指將其放倒,趙尋安取空心銀針徐徐刺入心口,看著殷紅心血流入石瓶,這才笑著點頭。
取完血趙尋安一腳把它踢的老遠,笑著說:
“看今後你還敢不敢含沙射影,一次取精血一滴,九為極,死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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