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尊,怎地他處也有人落下?”
梅亭尊者疑惑的問,不止己等十一人,大坑一周至少有數十隊伍往下,人數怕是得往數千。
“哼,便是些想要借機發財的愚夫,每次都是這般,莫管他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生死皆因貪欲,對付那些天厭才是正事!”
權正大尊哼聲說,眼中儘是鄙視,想來與這些家夥曾經有過不少交際。
十一人沿著石道大步走,五十步後兩側有大片石碑出現,最低的高度也有三丈餘,至於最高的,怕是得有數十丈!
趙尋安見了眉頭微挑,大坑之上可不是這般景象,不是有幻象遮蔽便是己等,入了幻境!
“梅亭,符籙開道!”
權正大尊沉聲說,身為尊者的梅亭緊忙上前大修揮舞,立時灑出數百墨點,墨點一陣扭動化作密密麻麻符文,如蝴蝶般沿著石道前飛。
原本高大異常的碑林立時縮小,卻與正常碑林一般。
“哼,便是一般手段,果然是魔,靠著虛妄景象彰顯自己高大,浮誇至極!”
權正大尊邊說邊走,趙尋安與梅亭尊者對視,看來大尊去過不少一般地界,如此倒是好,心裡怎地也有些底子。
有符文開道一路走的順暢,隻是遠處不斷響起慘叫和交手的聲音,顯見諸多尋找機緣著遇到禍害,與之起了衝突。
“大尊,既是魔地又能有何機緣,他們如此行事可是不智?”
趙尋安忍不住好奇開口問,權正大尊負手大步行,邊走邊說:
“都不是癡傻,這般行事自然是因著過去有過諸多收成,如今中域聲名赫赫的十餘仙兵裡,小半便是得自魔地。”
“魔地怎會有仙遺?”
趙尋安有些想不明白,權正大尊哼聲,這般常識懶得與他言語,梅亭尊者笑著說:
“所謂魔地不過是約定俗成的說辭,認真講,不過也是仙宮一部分。”
“仙宮?”
趙尋安聽得更加迷糊,梅亭尊者點頭,與他說的清楚,竟然和他初入仙脈禁地時的猜測一般,整個禁地,真就是與天界隕落的一方碎塊!
按照亙古傳聞,當年仙魔大戰打的慘烈,高高在上的天界被多次撕裂打碎,諸多世界墜落,演化成諸般秘境禁地甚或世界。
“魔地成因便是因著有魔族大能葬身,或者就是超乎想象的魔族遺寶,恐怖魔元便歲月磨盤也消融的慢,終究保留下來。”
“雖說因著如今大道法則不能重生現世,卻可汙染大片天地,誕出諸多詭異,便是些許當年殘魂說不得也能因之存活。”
“之前那嫵媚骨妖,應該就是因著如此存活下來。”
“......可那骨妖的骨頭為甚卻是仙家金骨,還有血液並非銀,卻是人族的赤紅?”
趙尋安問出心中疑惑,梅亭尊者忍不住撓頭,這個,真就無法解釋。
“還能如何,自然是後來人族修士化的歸元,自甘墮落步入此方,一群數典忘祖的東西!”
權正大尊哼聲,趙尋安恍然點頭。
一行人走的急,未及多久便深入地下數百丈處一座石廳,昏暗裡有大片光芒浮起,顯見是座不小法陣。
這次不等趙尋安問,權正大尊便與他解釋起來。
“此方地域法則自成,即便把建築打的粉碎,用不到一時三刻便會恢複如初。”“尋你過來不為彆的,便是尋找此方封禁法陣出入訣竅,不是破除,萬一事不可為,即便有魔元散溢汙染大地,終究核心遁不出。”
趙尋安了然點頭,原來招自己來,就是為的這方大陣。
招出數十火球照明,趙尋安細細推敲陣法,未及多久卻有汗水與額頭出,權正大尊見了少有柔和的說:
“莫要心急,這方封禁法陣確實艱難,之前羅浮山洞天卻是數十推算才有,我記得其中法門便是九死轉一生。”
“與九死陣門增設陰陽倒轉法陣,便可與人勉強通行。”
趙尋安抬頭,表情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隨後再次低頭推算,識海卻是起了狂濤駭浪。
之所以出汗,不是因為法陣博大艱辛,而是因著自己一眼便可看透!
原因無它,便是因著此方法陣的主體構架,便是用自己獨創的十六進陣紋堆疊,其中還有些許特意留存門戶,皆有寂寞無敵四字。
這般騷包手段,天地間除了自己,絕無第二人知!
強壓心中驚駭,趙尋安一邊裝著推算一邊閒談般問:
“大尊,既然是仙魔交戰時隕落的碎片,那這方封禁法陣,卻是何人設下的?”
“......這卻不知。”
權正大尊搖頭,思量許久才有些不確定的說:
“隻是仙尊間隱隱有些說辭,可能是當年終結神話時代的莫名勢力所為。”
趙尋安輕抿嘴,眼角卻是抽搐不停,莫名勢力,聽聞如此言語,怎地心肝便不自主的顫?
“好了!”
半柱香後趙尋安起身,寬袖揮舞大陣立時顯化一條光路,直衝對麵。
趙尋安與眾人身上取一絲氣息做了個簡易命牌,遞與眾人說:
“持牌便可隨意出入,隻是除了大尊的,諸位尊者隻能單人進出,我與法陣內又設了個監測法陣,但有詭異邪祟俯身便不得出。”
“出陣時務須多多檢查。”
接過命牌略作打量,權正大尊感慨的說:
“怨不得我家小子說你是奇才,不說其他單輪陣法,能與你相比的,真就了了!”
說罷權正大尊與諸位尊者往法陣行去,趙尋安想要隨行卻被梅亭尊者攔阻:
“之後路途凶險,無尊者境界可謂十死無生,且去外邊等著吧。”
“......若論戰力,說不得大半尊者都不及我,卻讓我當閒人?”
趙尋安眉頭皺的老高,此地定然與自己遺忘過往有關,眼見門都開了,豈能這般悻悻而歸。
“知曉你戰力卓絕,仙脈禁地何人不知天縱綠洲?”
梅亭尊者咧嘴笑:
“隻是法陣之後法則有異,不到合體境界便有百般手段也無用,且去吧。”
說罷梅亭尊者轉身走,話已說到,好言勸不住該死之人,自己已經說到這般地步若還往裡,那隻能說是命中該絕。
見眾人很快消失,趙尋安挑眉,左右無人理睬,自己去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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