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匆匆跟著進了客廳:“謝龗謝你救了我,小--大、大、大、大叔!”
白小飛原本想叫見義勇為的女天使叫小姐,後來一想,這“小姐”兩字如今早就已經有著特殊的含意,成了洗頭洗腳房小妹的專有名詞,所以想改成“大姐”。可當他走進客廳看清端坐在沙發上的人影後,“大姐”兩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最龗後竄出喉嚨的,是聲調都變了味的“大叔”!
沒錯,就是大叔,還是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怪大叔!
隻見客廳的沙發上,端坐著一人,一頭能做飄柔洗發水廣告的順滑長發,身著緊身毛線衫,下身是一步裙,誘人的黑絲,腳下一雙俗稱恨天高的尖頭高跟鞋。正是當下最流行的時尚小女人打扮。
可是,對方平平的胸部,凸起的喉結,以及滿臉的絡腮胡子,卻說明,這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叔。
那大叔看著白小飛瞠目結舌的樣子,扔了個白眼,捏著嗓子道:“怎麼?被我的樣子嚇著了?彆怕,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不是****,更不是同性戀,隻是一個少女漫畫家。因為畫少女漫畫,需要深入感受和領悟女孩子的內心,所以我才穿成這樣子,希望自己的身心能整個兒融入自己筆下創作的漫畫少女形象上。彆怕,來,坐姐姐身邊,你剛才在走廊裡嚇壞了吧。”
白小飛的眼角直抽抽,這個扭捏的聲音,再加上消魂的聲音,大叔,你知不知龗道,你比外麵那些甩著長舌的頭還惡心。早聽說漫畫家十個有九個是****,剩下一個是偏執狂,果然傳言不虛。
不過,好歹漫畫大叔剛剛救了自己的小命,就算是個****,也是個人,不像屍兄,那可是要吃人的。白小飛乾笑了幾聲,畢竟還是不敢在漫畫大叔的身邊坐下來,在旁邊的單人小沙發落了座。
漫畫大叔敏銳地看出了白小飛尷尬的神色--漫畫家嘛,眼力原本就異於常人--他嫣然一笑,翹著蘭花指,取過了一本嶄新的漫畫,遞給白小飛:“你看,這就是我的作品。很好看的,送你吧。”
白小飛一看,隻見封麵是個梨花帶雨的羞澀的少女頭像,上書“鑫瓶梅”三個大字,下麵還有兩行小字“用少女的身體,感受愛的魔力”,再一細瞧,這才發現,封麵上印的月份,居然是下個月的,這是隻有漫畫家本人才能拿到的樣刊。
嗬,這位****大叔,還真是位漫畫家啊,嗯,看起來他真的不是個****,穿著這身衣服,隻是在體驗生活。
白小飛想起來,倭國很多著名的以“賣肉”為主題的漫畫家,個個都是大叔級彆的,聽說為了能畫出最能體現女性美的漫畫,有的大叔花大錢買來了款式各不相同的****,就是為了確認不同的****穿在肉體上有什麼樣不同的感覺。相比之下,自己身前的這位大叔已經是很正常了。
白小飛很快拉回了自己有些無厘頭的思緒,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大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何況,自己現在並沒有徹底安全--這大樓被藤蔓屍兄所占據,自己和大叔,確切地說就呆在藤蔓屍兄的“身體”裡,這、這可不是事兒啊!
白小飛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叔,這大樓是怎麼回事?那些藤蔓應該是屍兄的一種變異體吧?還有那些有著長舌頭的頭顱,該不是被藤蔓屍兄吃了的大樓裡的住戶變的吧?這裡可不能久呆,咱們得想法子出龗去,大叔你有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你既然一個人敢住在這大樓裡,一定有辦法對付這藤蔓屍兄吧?”
白小飛一口氣不停,將自己一肚子的疑問全都倒了出來,漫畫大叔叉開雙腿坐在沙發上,一步褲下露出了****,伸出拇指挖著自己的鼻孔,完全暴露了他身為猥瑣中年不良大叔的本來麵目。
他吭吃著道:“藤蔓屍兄啊--你給這怪物取了這個名字啊,嗯,是挺形象的,不過這家夥可比世龗界任何藤蔓都可怕。咱們樓裡的住戶全都被這家夥給吃了,我認得那些掛在天花板上的頭--隔壁的小關、胖子、三樓的臻臻,啊,對了,五樓王家的一家三口,全都被藤蔓屍兄給吃了。”
“我親眼看見過那藤蔓屍兄怎麼吃人的,那些觸須尖頭會長出鋒利的針尖,在人身上隨便什麼地方給紮一下,再強壯的漢子,都會昏迷過去。然後,長長短短的藤蔓就會卷過來,將整個人卷成一個繭子,就在繭子裡,把所有的肉和骨頭全都消化成液體被觸須吸收,隻留下頭顱,變成藤蔓屍兄的一部分。”
“彆小看那些頭顱嘴裡掛著的長舌頭,它們看起來一點不鋒利,其實非常堅韌,一般的刀啊什麼的根本斬不斷那些舌頭,你要是被纏上了,就會像被蟒蛇卷住身子一樣,被生生勒死的。”
白小飛在旁邊聽得臉都綠了,這可真正叫做地獄無門自來投,自己為了擺脫蜈蚣屍兄,主動跑進了更可怕的藤蔓屍兄肚子裡。
漫畫大叔看到白小飛臉色鐵青,放下正在挖鼻孔的手,伸過來,拍了拍白小飛的肩膀:“彆怕,這藤蔓屍兄有一個弱點,它的本體似乎是喜陰厭陽的,有點畏懼強光,咱們這房間裡開著燈,它不會強闖進來的。”
燈光--居然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幾隻燈泡上麵?!
白小飛一陣無力感--大叔,這藤蔓屍兄已經快用藤蔓將整幢樓給爬滿了,到時候弄壞了電閘,你房間裡的燈還有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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