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半個月時間的高級程度會考終於結束。
又過了小一個月時間,報紙上陸續出現放榜新聞,以及各個中學的狀元名單。
梁誌超把市麵上的報紙買回家翻了遍,很奇怪自己的名字為什麼不在上麵。
據說他的成績單,後來是被訓導主任撕碎了送到家去的。
梁誌超很傷心,於是帶著翟遠去城寨裡一人整了一碗果子狸燉水魚鞭,決定化悲憤為食糧。
翟遠看他臉色蒼白,又幫他叫了盅狗肉煲,一盆龍虎鳳,兩碗鴿子湯。
“全部記在他賬上。”
背對梁誌超,翟遠朝記賬的夥計努努嘴。
返回座位,梁誌超歎了口氣:“怎麼會科科成績都是D呢?是不是考試局把我的試卷拿錯了?”
“那你打電話過去問問。”翟遠等著上菜,隨口說了句。
“還是算了吧,那群做官的就算明知自己錯了也不會認的。”
梁誌超眼神淒涼的搖搖頭,旋即又變的堅定:“我決定再複讀一年,明年繼續考!”
翟遠被這種精神折服。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不知能不能走到對岸。
“大傻超……不是!超哥,你聽我給你講。”
翟遠眯起眼睛:“你跟彆人不一樣,千萬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學習上,就好好在錄像廳做,我每個月再給你加三百呃兩百塊薪水,比在外麵風吹雨淋好很多。”
“另外你也要考慮下自己家裡的經濟條件,讀大學跟讀中學不一樣,是要花很多錢的,你家裡拿得出這筆錢嗎?況且學校裡有很多官少爺、富二代,你不是主角就隻能做茄哩啡,朱買臣衣錦還鄉、馬前潑水,那是戲文裡的故事,不適合你。”
梁誌超若有所思:“朱買成是誰,他為什麼潑水?”
“……”翟遠沉默了下:“先吃飯吧。”
“好嘞!”
幾樣硬菜很快擺上桌,翟遠和梁誌超開始大快朵頤。
城寨裡就這點好,想吃什麼都有,你在外麵立法禁食狗肉,跟我城寨有什麼關係?惹急了我就把籠子裡養的那些貓貓狗狗放出來,順著你港督府窗戶全扔進去。
翟遠覺得這東西偶爾吃一次無傷大雅,彆跟鬼佬一樣天天把人權掛在嘴上,到頭來我吃什麼不吃什麼還得經過你同意。
這不扯臊嗎!
一頓飯吃了十成飽,翟遠背靠在藤椅上,鬆了鬆褲帶,滿足的打個飽嗝。
梁誌超剔著牙問道:“遠哥,剛才進來時聽說城寨今天有鬥雞比賽,選新雞霸,要不要去買兩手?”
城寨雖小,但各種場所齊全,尤其是賭場業最興旺。
在這裡隻要你想賭,幾乎沒有找不到的項目,牌九、骰寶、百家樂,鬥雞、鬥狗、打黑拳,一應俱全。
據說早幾年有賭客輸紅了眼,跟莊家玩俄羅斯輪盤賭,最後還搞出過人命。
梁誌超提到的鬥雞就是其中一種賭法,把兩隻性情凶猛的公雞放在一起互相啄咬,鬥累了就噴口水讓它們重新振奮,直到其中一隻敗下陣來。
輸的當然是送去湯鍋,贏得就是本場的雞王,會有人高價買走。
鬥雞的賭法不止是簡單地買定離手,一場比賽隻要未分出勝負,賭客們可以根據場上變化,隨時繼續加注,遇到出手闊綽的豪客,還有煽風點火的托兒故意激怒對方,累計下天價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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