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下手還有點猶豫,然後打得越來越絲滑。
“我說我是遠哥的頭馬!你不信!還敢打我!打我!錯了沒有!說話!”
可以,小人得誌的風範甚合我心意。
翟遠有學有樣,走到最近的一個爛仔身邊,蹲下身采住對方頭發。
用力一提,讓對方仰臉望著自己。
“鄧廣榮派你們來我的場子搞事?”
“是,大佬我知錯了。”
“下次醒目點,不是誰的場子都能踩的。”
翟遠掃了眼已經下樓的上官勇敢和衛星,指了指另外三個沒怎麼出手的老鄉。
他對那名爛仔說道:“記住,像他們一樣能打的,還有三個,再敢過來搞事,不用跳二樓,跳二十樓。”
“明白、明白,我現在就跟聯順樂撇清關係!大佬你肯收我的話,我即刻過檔!”
翟遠嗬嗬一聲,把他的頭往地上一按,順勢站起身來。
“敢哥、星哥辛苦了,等會兒我請你們吃大餐。”
翟遠衝幾人抱了抱拳,故作為難道:“那個……我還有五間場子也是這麼個情況,你看能不能再辛苦一下?”
“懂你意思,你肯幫俺開武館,俺幫你解決麻煩,這叫投桃報李。”
上官勇敢爽朗笑了兩聲:“要都是這種二杆子貨,也不用一家一家跑了,整點戰術,兵分兩路搞快點。”
五個人分成兩隊,上官勇敢和衛星一隊,剩下三人一隊。
這時候衛星突然開口:“隊長,你跟圖強去吧,我留下看還有啥能幫忙的地方。”
“你狗日的不會害怕了吧?”上官勇敢皺眉問了句。
衛星抓著頭發憨笑兩聲,沒有答話。
“隨便你吧,從小到大屬你最愛偷懶。”
上官勇敢瞪了他一眼:“那圖強跟俺一隊,姓翟的小夥,你給指個路。”
指路這種事用不到翟遠,他也不打算再看這種虐菜局。
於是招呼梁誌超和陳家樂,各自領著上官勇敢兩隊人,往另外五家錄像廳而去。
人群散儘。
屋邨就隻剩下翟遠、鄧樂伶和衛星三人。
“星哥,抽支煙。”
翟遠掏出支紅萬點燃,又遞給衛星一根。
衛星沒有伸手去接,此前麵對上官勇敢時憨厚的笑容消失不見,一雙眼靜靜地望著翟遠。
翟遠遞煙的手懸在半空,察覺出對方突然轉變的態度。
他挑了下眉:“怎麼?不合胃口?”
衛星的豫省口音比上官勇敢輕得多,更接近普通話。
盯著翟遠看了片刻,他搖頭說道:“城裡人沒有一個老實的,你也一樣。”
“我們隊長那個人,天真,彆人說啥他都信,評書裡的東西他也信,單田芳難道會告訴他港幣比人民幣值錢嗎?還是能告訴他,一個十幾歲就搞黃色電影生意的年輕人,不可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老實可憐。”
“隊長來香江想開武館學童林,但是我不一樣。我來香江就是要出人頭地,讓我媳婦兒子將來能穿金戴銀、上大學念書。你是本地人,看起來也是個老板,乾脆說清楚點,我幫你解決麻煩,你能給我開多少錢?”
翟遠默默聽他講完一番話,沉吟片刻,咧嘴一笑。
他把手上那支紅萬遞到衛星嘴裡,然後又主動幫對方點燃。
做完這一切,這才掏出電話,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打給蘇龍。
“龍叔,聯順樂在觀塘有沒有堂口?藍田的聯升麻將館、將軍澳的姣婆酒吧,好我記下了。你那兩百人我現在就要用,今晚先拔掉鄧廣榮在觀塘的兩支旗,順便幫我放風出去,鄧廣榮再敢來搞我的生意,明天我就踩進他旺角的堂口,踩死他!”
掛斷電話,翟遠長吸一口紅萬,噴出團煙龍。
他伸手替衛星整理下衣衫,嘴裡說著:“香江往內地彙錢應該不太難吧?明天我找律師問一下。還有,等會兒有人會帶你去該去的地方,你搞定之後儘快趕回來,否則我不好跟你們隊長交代。”
“你想快的話,給我搞支槍,我槍法好。”衛星咬著煙說了句。
翟遠錯愕的望著他,半晌過後罵了聲:“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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