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跟做生意的區彆就是如此。
打牌是你出一張癟三,我隨便一張牌就能大過你,然後你再出牌。
大家有來有往,見招拆招。
但生意場上卻處處是變化,沒人跟你玩見招拆招那一套。
你搶我的觀眾,我不同你爭,我直接殺你全家。
翟遠還是高估了鄧廣榮的心胸和水準。
這才哪兒到哪,我從頭到尾隻出了一招,你就忍不住掀桌?
正爛仔!
“打電話給蘇龍,讓他帶兵進秀茂坪,火水、石油罐全部用上,給我把鄧廣榮的十間錄像廳全部炸掉!不計數,多少錢我都給!炸完之後直接踩進觀塘,五百萬讓斧頭俊滅掉整個聯順樂!”
把大哥電話扔給陳家樂,又吩咐他一句:“之後不管邊個打電話來做和事佬,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
翟遠說完,快步往外走去。
走出幾步,他又想起翟瑤剛才在電話裡帶著哭腔的聲音。
於是折返回來,磨著牙齒補充道:“仲有,幫我打聽下鄧廣榮的老豆老母葬在哪裡,讓人把他們的屍骨挖出來曬一曬,如果還沒死,就扔兩個石油罐到他家裡送老人家一程,我要他撲街冚家鏟!”
看著翟遠黑著臉離開,將辦公室大門摔得震天響,梁誌超和陳家樂不由自主打個寒噤。
梁誌超咽了口唾沫:“什麼情況,遠哥無端端發這麼大火?”
陳家樂大概能猜到些什麼,皺著眉頭沒有多說,直接撥通了蘇龍的電話。
“龍叔你好,我叫陳家樂……”
……
回到碧麗苑時。
一開電梯,樓道裡物業、差佬已經圍了一圈。
排開人群走到家門口。
引入眼簾是四處飛濺的血汙,揮灑在雪白牆壁上看起來格外刺目。
地上躺著三個青年,全部蒙上白布,正在往外運。
怎麼還鬨出人命來了?
翟遠瞳孔縮了縮。
樓道裡除了血腥味,還有股刺鼻的汽油味道。
多半是爛仔們淋完火水還沒來得及點燃,就被衛星全部撂倒。
他皺著眉頭往前走,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抬腿低頭,是半截手掌。
樓上樓下的住戶們從四周圍探出腦袋,圍觀翟遠家門前這一幕幕場景。
衛星也在人群中,手裡拿著半個蘋果啃咬著,臉上帶著看熱鬨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跟翟遠有過目光接觸,裝作根本不認識他。
夠狠!
翟遠心中歎一聲,踢開斷掌,踩著血漿來到房門口。
房間外圍了圈警戒線。
差佬們進進出出。
趙美珍和翟瑤坐在沙發上。
翟瑤縮在老媽懷裡,不敢去看門口的慘烈場景。
趙美珍麵無表情,抱著女兒一言不發,任由身邊的差佬詢問什麼,隻自顧自搖頭。
“現在你們家門口出了三條人命,你知不知道這是多惡性的事件,以為不出聲就冇事?講!這件事究竟跟你們什麼關係!”
問話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軍裝,表情凶狠,說話間啪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杯盤跳動。
翟瑤被他嚇得一激靈,驚叫一聲,緊貼在趙美珍懷裡。
趙美珍仍抿著嘴唇,沒有開口。
她隱約能猜到這件事和翟遠有關,但卻不相信他會牽扯進人命案,怕胡亂開口反而惹麻煩。
年輕軍裝見恐嚇無效,抬頭看一眼正在房間搜查的沙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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