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玥琋聽出薑淩微,話裡的意思。
戰煜驍是她的殺父仇人,所以她不能跟殺父仇人在一起。
“我不能跟戰煜驍在一起,所以你得趕緊抱緊戰煜驍的大腿,好好努力嫁入戰家。”
薑淩微陰陽怪氣的說:“姐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你也知道爸爸最疼我的。現在爸爸變成這樣子跟戰煜驍脫不了關係,爸爸這麼疼我,我怎麼可能跟戰煜驍在一起。”
薑玥琋眉眼一挑,冷笑的說:“你的意思是說戰煜驍是我的殺父仇人,所以我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道理是這個道理。”
“薑淩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爸爸現在還在等著動手術,她沒死你就說什麼殺父仇人,她以前對你這麼好,這麼咒她。”
“姐姐,我怎麼會咒爸爸,我是怕你有心理負擔。
“你彆擔心,像你這樣子的人都沒有心理負擔,我又怎麼會有心理負擔?”
薑玥琋一邊說著,一邊做著手頭上的工作。對於薑淩微,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現在她正在準備手術,更是懶得理會她。
薑淩微被薑玥琋懟得臉色難看。
“姐姐,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不過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現在正在準備手術。如果你不是故意想害死爸爸,你就繼續在這裡給我瞎扯。”
薑玥琋的眼神,冷若冰霜。
聽到薑玥琋要給爸爸做手術,薑淩微也是非常緊張。她想拖延時間,不想讓薑玥琋給她爸爸做手術。
“姐姐。南城醫院已經說了爸爸的情況不適合做手術,手術的風險太大,隻能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最好的結果也隻是成為植物人,這樣的保守治療又有什麼意義?”
“姐姐,至少能保住爸爸的命,不是嗎?而且這件事情怎麼也得跟我媽媽商量一下。我們商量一下,權衡一下手術的利弊再做決定。”
“我是我爸爸的女兒,我為什麼要跟我爸爸的情人商量我爸生死的事情!”
“姐姐,我媽媽怎麼會是爸爸的情人,她現在是爸爸法律上的妻子。”
“現在爸爸的情況危急,必須做手術。我身為爸爸的女兒,我有資格簽手術同意書。”
“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媽媽討厭我,但是怎麼能隨便動手術,南城的醫生說了,爸爸心臟不好,貿然要開刀,但是可能手術還沒有做完心臟就支撐不了,下不了手術台。”
薑玥琋眸色如秋的說:“南城醫院做不了,不代表我做不了。”
薑玥琋是全球頂尖的腦科醫生,是被譽為神之手的腦科醫生。
南城醫院做不了的手術,她能做。
薑淩微心虛,但是強撐著說:“姐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薑玥琋神色如劍,目光灼灼的說:“什麼叫意氣用事?現在爸爸腦部的積血越來越多,必須爭分奪秒把腦部的積血清理出來,不然風險會越來越高。如果你不是存心想要害死爸爸,就趕緊給我讓開。”
薑淩微更加心慌,她內心慌亂不已,還是倔強的掙紮。
“姐姐,這手術不能做,你讓我通知一下我媽媽。”
“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我是主刀醫生我必須去。你要通知你媽,就在這裡通知!”
薑玥琋說完就走了,薑淩微想攔但是攔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進了手術室。
她的內心非常的害怕,她害怕薑玥琋要是把她爸爸救醒了,那她就全完了。
楊惠容接到了薑淩微的電話,慌張的趕往仁川醫院。
她氣喘籲籲慌亂的說:“微微,你說什麼?薑玥琋居然在給她爸爸做手術。”
薑淩薇慌亂的說:“媽,你趕緊想辦法,現在人已經進手術室了,該怎麼辦?”
楊惠容頓時臉色蒼白,這怎麼能行,要是薑正濤清醒過來的話,那她們母女就全完了。
不但沒有辦法得到巨額的保險金,而且薑正濤一定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到時候她女兒估計還得吃上牢飯。
“還能怎麼辦?不能讓薑玥琋給薑正濤做手術,她的醫術高超,萬一把薑正濤救活了,我們就全完了。”楊惠容臉色難看,狠絕的說:“薑玥琋給薑正濤做手術,沒有經過我們家屬的同意,我們衝進去。”
楊惠容說完就要帶著薑淩微闖進去,這時,就有兩個保鏢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楊惠容跟薑淩微說。
“南希醫生動手術,閒雜人等不能驚擾。”
突然兩個壯漢擋在麵前,楊惠容跟薑淩薇都很緊張。
但是事關她們的生死,她們也不能輕易妥協。她還是壯著膽子的說:“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在裡麵動手術的那個人是我老公,醫生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給我老公動手術。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老公在手術台上死了,你們賠得起嗎?”
保鏢麵無表情的說:“戰家有什麼是賠不起的!同樣,戰家也不是得罪得起的,你們最好想清楚。”。
薑淩微跟楊惠容瞬間懵了,他們居然是戰家的保鏢。
戰煜驍居然還給薑玥琋配了兩個保鏢,讓他們沒有辦法動手。
手術室裡的醫護人員都非常的緊張。這次的患者有心臟方麵的問題,腦部積血的範圍又非常的廣,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清除腦部淤血,找到出血點將出血點處理好,病人很可能會下不了手術台。
可是腦部手術是工程量巨大的一個手術。沒有七八個小時根本就不能完成。
可是七八個小時,病人的心臟根本承受不住。
參與手術的工作人員,看著薑玥琋。此刻薑玥琋穿著手術服,隻能看見她那雙眼睛倔強而專注。
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手術。
薑玥琋拿起手術刀。
一個小時之後手術完成了,薑玥琋清除了薑正濤的腦部淤血止住了出血點。
手術非常的成功,病人沒有因為心臟的問題,心臟驟停死在手術台上。
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都覺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