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玥琋,傅淵城,沈晚瑩三人離開了墓園。
三人沉默著沒有人說話,沈晚瑩率先打破了沉默。
“城兒,媽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沈晚瑩不敢相信自己,從小就非常聽話的兒子,居然會潑硫酸,她文質彬彬,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媽,惡人自有天收,可是我等不了她被天收的那一天。”
薑淩微真的是喪心病狂。設計她兒子又設計薑玥琋,還偷偷抱著小琋的女兒,可謂機關算儘,真的是一個死不足惜的人,可是看著兒子原本熱忱的雙眸,此刻冰冷的讓人害怕。她的心裡非常的不安。
“城兒,媽知道那個女人死不足惜,但是你也不能用硫酸潑她。兒子不能以暴製暴的。”
“我是用硫酸潑她,我還沒有把它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已經可以了。”
傅淵城咬牙切齒的說著,此刻的他很憔悴,眼下有很濃重的黑眼圈,說話的神情似幽靈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看著兒子的轉變,沈晚瑩感到害怕,雖然薑淩微作惡多端,但是此刻她已經死了,可是她覺得兒子對她的恨一點都沒有減少。
沈晚瑩看向了薑玥琋,她沒有開口薑玥琋也知道她想說些什麼,此刻的傅淵城變得跟以前完全的不一樣,就像變了一個人,薑玥琋上前對傅淵城說。
你是因為我的事情,所以才用硫酸潑她的嗎?
傅淵城沒有回答,隻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薑玥琋。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但更多的是憂傷。
“傅淵城,你不應該為了我去做那種事情,你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你這是玉石俱焚,同歸於儘了。”
“沒有關係。隻要她死了就行。”
沈晚瑩跟薑玥琋都不敢相信,傅淵城會說出這樣子的話,她是一個如同冬日暖陽的人,可是此刻卻又如從地獄裡爬出的傀儡。一副空洞沒有靈魂,隻剩下仇恨的傀儡。
“傅淵城,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子我會害怕。”
薑玥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記憶中那個溫暖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到薑玥琋說她害怕,傅淵城似乎有點回過神了,他緊緊的抱住薑玥琋。
“小琋,你彆害怕,如果你再聽到天花板上有彈珠聲,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去接你。”
薑玥琋讀書的時候,學校裡有一段時間非常流行鬼故事。也許是受到了鬼故事的影響,所以薑玥琋睡覺的時候,總是感覺天花板上比如彈珠的聲音,她非常害怕。
她還記得是傅淵城帶著她,走出鬼故事的陰霾。
可是她現在她突然發現走不出來的居然是傅淵城。
“傅淵城你彆這樣子,以後也會遇到更好的人了,那這輩子真的還很長,會遇見更多更多的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你了,不是嗎?”
聽了傅淵城的話,薑玥琋越發的內疚。
看到薑玥琋眉頭緊皺的樣子,傅淵城突然用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薑玥琋的額頭。薑玥琋抬看著它,傅淵城卻笑得一臉燦爛。
“彆這樣皺眉,年紀輕輕的像個小老太太。”
以前在學校裡麵。傅淵城也經常對她說這句話。
沈晚瑩看著薑玥琋,她迫切的拉起薑玥琋。
“你知道沈阿姨從來不想勉強你什麼的。但是沈阿姨真的沒有想到城兒居然這麼沒用。沒有你,他怕是活不下去。小琋,阿姨求求你,你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沈晚瑩從來不想用她對小琋的恩情,去影響她做選擇,她對她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她想要讓她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可是現在她覺得不行了,她的兒子病了,因為薑玥琋而病了,而且看起來很嚴重。
所以原諒她的自私。
她會讓小琋比在戰家過得更好。
“沈阿姨,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現在在薑玥琋的心裡,男女之間的感情已經不重要,現在在她心裡最重要的是,她的三個孩子。
如果她跟傅淵城在一起,那她的三個孩子該怎麼辦?
“小琋,沈阿姨知道你是顧及你的三個孩子,所以沒辦法跟城兒在一起。但是會有辦法的,隻要你跟傅淵城在一起,我們再一起想辦法把孩子接過來,就算是付出一切的代價,我們都會幫你把孩子要過來的。”
沈晚瑩緊緊的握著薑玥琋的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渴望。沈阿姨從小就對她如同親生母親一般,也從來沒有要求她做什麼事情。
就在薑玥琋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戰煜驍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們戰家是沒人了嗎?我們戰家的孩子需要你們傅家去照顧?”
戰煜驍突然出現,讓薑玥琋有些驚訝。
他怎麼會來?
戰煜驍走到了薑玥琋的身邊,聲線溫柔的說:“我們該回去了,孩子回來找不到你,在哭了。”
薑玥琋一愣,她家大寶子二寶子找不到她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哭的。所以他說的是小芮寶在哭嗎?
戰煜驍拿著薑玥琋的手想走,這時候眼神空洞的傅淵城卻突然變得凶狠。
他攔住的戰煜驍說:“你放開她。”
“我為什麼要放開她?我要帶她回家。”
“回家?戰家從來就不是她的家,是你威脅她,是你借著三個孩子威脅她。如果沒有那三個孩子,你以為她還會選擇你嗎?”
傅淵城咄咄逼人,戰煜驍卻淡定的說。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跟她之間就是有三個孩子。這是事實!”
戰煜驍的話狠狠的刺痛了傅淵城,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喝酒,試圖麻痹自己。
他不想麵對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嗬護的女人,居然給戰煜驍生了三個孩子,憑什麼?
那是他一直小心嗬護的女人,憑什麼給戰煜驍生了三個孩子!
他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
薑玥琋知道這段時間,傅淵城的情緒非常低落,而且非常的危險,不然她也不會對薑淩微做出那種事情,她不想傅淵城再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