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大偉在得知被他害得掉到大江裡麵的車子,居然是戰家的車子!
他的魂都差點嚇沒了,他又害怕又氣憤。
那個臭婆娘,居然這麼害他!
臭婆娘坑死他了!
陳大偉想去找她算賬,可是他明白,他已經掉入了那個臭婆娘設下的陷阱。
現在即使他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但是主觀上帶著故意的成分。
那就不是交通意外了,那是謀殺。
不但戰煜驍不會放過他,法律上也不會放過他。
謀殺是重罪。
如果他咬死了不承認,最多也隻能算是一個交通意外。
他會被當做是逆向行駛,造成重大的交通事故起訴,這樣的罪再大也比蓄意謀殺輕多了。
他本打算咬死是意外,雖然變相保護了那個臭婆娘,但是也是保全了自己。
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女人,居然揭露了這一切。
她居然知道他的賬號上多了三十萬?
而且還直指要害說他是,蓄意謀殺!
這個罪名要是被坐實了,他是要挨槍子的,要死的!
陳大偉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他雙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薑玥琋橫眉怒目的說:“你這個臭女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誣陷我,血口噴人,小心我弄死你。”
陳大偉剛說完,直接被戰煜驍一記重拳直接砸在臉上,他踉蹌著後退,右邊臉被打腫了。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戰煜驍雙眸驟冷,強大的氣場壓迫得陳大偉直接跪在地上。
“戰少,饒命。”
陳大偉恐懼的捂著自己的臉,看著薑玥琋沒有想到這個揭穿他的女人是戰煜驍的女人。
現在情況越來越不妙了。
戰煜驍沒有理會跪在地上哀求的陳大偉,他看向薑玥琋說:“怎麼來了?允天還在醫院。”
“允天的太奶奶跟奶奶來了,在醫院照顧他,我就過來了。”
薑玥琋眼神狠狠的看著陳大偉,就是這個人,差點害死了他的三個孩子,害死了戰家司機一條無辜的性命。
戰煜驍走了之後,她立刻動用鬼網的力量,查肇事司機的底細。
發現這個叫做陳大偉的人,前幾天有大額進賬。
而且事故事情發生了太過蹊蹺,他懷疑是有人蓄意傷害他的孩子。
這三十萬,很有可能是買凶殺人的定金!
證明這場事故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謀殺的證據。
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陳大偉,薑玥琋眸色陰鷙的說:“不用求饒了,你敢謀殺我的孩子,你該死!”
薑玥琋的聲音,陰沉得可怕,仿佛地獄裡來的催命的聲音。
要是不知道薑玥琋是戰煜驍的女人,陳大偉肯定又起來跟她叫囂。
現在,他隻能跪在地上,臉上抽抽的說。
“夫人,就算你是戰煜驍的妻子。你也不能血口噴人。我承認我逆向行駛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後果,但是你們不能公報私仇,就隨便誣陷我蓄意謀殺吧。”
就算被揭露,陳大偉也要咬死了不承認。
凡事都得講證據,這個女人可能就是想公報私仇,想他被重判,才故意那麼說的。
他一定穩住,不能再掉進女人設下的陷阱。
“你的家住在河澤小區。藍冠橋是你每次回家必經之路,這條路可謂是你閉著眼睛開,依靠著肌肉記憶開車,你也不會逆向行駛的。
可是你偏偏就逆向行駛了,而且迎麵衝向的是戰家的車子。”
薑玥琋說話的聲音不大,速度也不快。
但是在陳大偉的心上,就像被車輪子碾壓過。
他故作鎮定的說:“馬有失蹄的時候,意外誰都不想的。”
薑玥琋冷蔑的看著陳大偉,以為死咬著是意味,就能逃脫製裁,掩蓋陰謀嗎?
可笑!
“真是意外嗎?可是你已經連續三天。在這座橋的橋頭,停了近一個小時。
每次都是等著戰家的車子,經過了之後,就走了。而且,你很遵守交通規則,你並沒有逆向行駛。
可是為什麼偏偏到今天偏偏戰家的車子開過來的時候,你卻像發瘋似的逆向行駛。你是故意的。前三天的蹲點,不過是因為你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因為有其他車子阻擋了乾擾了你!”
陳大偉錯愕了,整個腦子都炸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對他這麼清楚,連他在橋頭上蹲點都知道。
陳大偉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究竟到底是什麼人?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
不過他還是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恐懼,畢竟這罪名做實了他會牢底坐穿的,憑著戰家的實力,他會死在監獄的。
剛才被戰煜驍撞了一拳,他也不敢咆哮,隻能咬牙切齒的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有在橋頭上蹲點。你胡說。”
“不承認是吧?你停車的位置剛好有監控,警察去查了就知道你已經在那裡埋伏三天了。”
原本警察都以為隻是普通的交通意外,隻是因為受害者是戰家的孩子,而且三個孩子一個大人,的確也是重大事故。
可是,沒有想到這普通的交通事故,很有可能是蓄意謀殺。
這案件的性質就大不一樣了。
局長聽了立刻對旁邊的警員說:“去查一下監控。”
戰家的案子,局長不敢怠慢,親自果然盯著。
果然戰少來了。
聽到局長讓人去調監控,陳大偉幾乎快奔潰了。
但是他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好像是在那裡停過車。我跟婆娘吵架心情不好,把車子停在那裡散散心。”陳大偉臉色陰暗扭曲的說:“夫人,沒有哪一條規定不能在橋頭散心吧?”
麵對這種凶神惡煞,陰暗扭曲的表情,尋常的女孩子早就害怕了。
可是,薑玥琋卻直視著他,冷傲的說:“剛才不是不承認自己在那裡,現在又想起來了,看來是腦子不好使,記憶不好。”
陳大偉突然臉色緩和的說:“對對,夫人說對了,我記性差,而且不過是在路邊停一下車,誰會記得這種小事,對不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