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宮櫻落說完直接走了,她感覺自己有一瞬間依賴身邊這個小男孩,她不想依賴任何人,更不想讓彆人看出她內心的脆弱。
宮櫻落直接走了,留下允涯待在原地。
剛才明明覺得宮櫻落挺開心的,雖然看不見她好看的眼睛,但是她的嘴角,明明是彎彎的,她應該是高興的,怎麼突然又不高興的感覺?
看來還是他不夠用心,沒關係,他知道他一定可以哄出她的一個笑臉來的。
允涯在網上訂了機票,登機的時候,機場人員詢問他們是否有大人跟著他們一起上飛機。
“漂亮姐姐,是我們媽媽是我們到機場的。我們要去晉城找我們爸爸,我們下了飛機爸爸就會再出站口等我們。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坐飛機了,謝謝您的關心。”
“那小朋友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跟我們機場的工作人員聯係。”
“謝謝姐姐。姐姐可真好看。”
允涯成功帶著宮櫻落,坐上了去晉城的飛機。
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他們兩個單獨出來。
坐在飛機上,允涯給宮櫻落遞上了兩個耳塞。
“落落,戴上這個飛機起飛的時候,就不會因為壓強耳朵痛。”
宮櫻落接過耳塞,其實她的耳朵有點問題,坐飛機的時候,耳朵特彆的痛。尤其是飛機起飛降落的時候,耳道疼的受不了,飛機落地之後還會突然間耳道會像炸裂了一樣,會很劇烈的痛一下,然後才能恢複正常。
他怎麼會這麼細心,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這麼細心的照顧她。
飛機原本挺平穩的,可是卻突然間遇到了氣流顛簸,很劇烈的顛簸了一下,機上有人驚聲尖叫。
雖然宮櫻落裝作不害怕,可是心裡還是咯噔一下,臉色難看。
氣流再次顛簸,允涯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宮櫻落的小手。
“落落,彆怕,我在。”
允涯緊緊握住宮櫻落的手,直到飛機不在顛簸了。
宮櫻落沒有想到,隻有她們兩個人,她們也能到到兩千公裡外的晉城。
允涯說:“我在網上找到了那條視頻。根據周圍的環境。確認是在晉城的柳巷街,我聽說那個受害的阿姨,現在被送到了當地的醫院,我們去醫院找找。”
宮櫻落也算是個很獨立的小孩,但是她也沒有想過隻有允涯能帶她到兩千多公裡外的晉城,還能幫她找到視頻中那個被打的阿姨。
醫院裡
女人躺在病床上,她的臉上都是淤青,眼神空洞。
當看到宮櫻落找進去的時候,她顯得有些驚訝,她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看向宮櫻落說驚訝的說:“小妹妹是你,你怎麼來了?”
女人的病床上,寫著曹小青。
“曹阿姨,你現在傷情怎麼樣?”
曹阿姨才剛剛失去女兒,又被自己的丈夫當街暴打,宮櫻落覺得就算是為了曹阿姨的女兒,她也應該過來看看曹小青。
“肋骨斷了兩根,腿也傷了。可不過那個王八蛋已經被保釋出來了。”
提到那個男人曹小青非常的憤怒,她真想咬死他,可是他真的好沒用,被他打的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他把她打成這個樣子,這樣還被保釋了。
因為他們離婚手續還沒有辦,所以他們還是夫妻的關係,所以警察局也並不重視,僅僅隻是當成家暴去處理。
曹小青真的好恨,恨不得現在就跟他同歸於儘。
宮櫻落看著渾身是傷的曹小青,憤怒的說:“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怎麼可以動手打你?你們的女兒才剛剛離開,這麼對一個剛剛失去女兒的你,怎麼這麼滅絕人性。”
宮櫻落非常生氣,她實在不明白那個人有什麼樣的理由動手打曹阿姨。
曹小青悲愴的說:“這些年,我為了治療女人,借了很多的錢,欠了很多的債。他們想跟我離婚,我說了,那些債務必須跟我平攤,因為那些錢全部都用在治療女兒身上。女兒死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也不曾過問過她的治療情況。那他至少應該分攤治療費,那是他身為父親最後能為孩子做的一件事情。可是他不同意。”
曹小青悲哀一笑,而後決絕的說:“他不同意,那我就不離婚。我不離婚,他就著急了。
因為他在外麵有人了。那個女人懷孕了,聽說是個兒子急著離婚,我又不肯,所以他就著急上火,對我拳打腳踢。以此想逼我離婚。我不離,我就是不離,怎麼能讓他那麼快活,他憑什麼可以這麼快活?”
曹小青憤怒,悲愴。
她女兒的離世界讓她很難受,現在回來發現那個人對於她女兒的離世,一點傷心。
她知道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女兒,也從來沒有把女兒當做是他的女兒,但是怎麼能這個樣子,即使女兒死了也毫不關心,甚至連難過都沒有,一滴淚都沒有。
反而很開心,因為外麵的女人懷了孕有兒子。
他們的喜悅,跟她失去女兒的悲傷,讓他氣憤不已。
她怎麼能讓他逍遙快活,至少要讓他分一半的賬,可是他就連一半的賬,不願意還當街暴打她。
他就是個畜生!
允涯氣憤的說:“那種人,怎麼配當人,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允涯的憤怒,讓曹小青有些自責的說:“我也真是的,怎麼跟你們這兩個小孩說這種不堪的事情。大人的醜陋怎麼能讓你們孩子知道。”
曹小青懊惱的抹了抹眼淚,然後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是怎麼來的?”
宮櫻落:“阿姨,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他被抓進去過了幾天,現在怕是已經出來了。”
宮櫻落:“阿姨我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
宮櫻落走在前麵,臉色陰沉,渾身都是戾氣。
允涯趕緊追上宮櫻落。“落落,你等等我。”
宮櫻落轉過頭,陰沉的說:“允涯哥哥,能找到那個人在什麼地方嗎?”
允涯哥哥,這是她第一次叫他,也是她第一次拜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