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拓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引狼入室。
這個農婦跟她老公,不是善類!
可是即使麵對威脅,他也不能讓他們把他的戒指拿走。
傅玄拓目光陰沉的說:“我再說一次,把戒指留下。”
老王氣憤的說。
“你這個死殘廢沒想到還這麼硬氣,老子說話你聽不懂是吧?”
農婦老公拿著傅玄拓的戒指,在傅玄拓的麵前晃著,惡狠狠的說。
“就你這種殘廢,居然也敢跟老子嗆聲,還想要回戒指,你拿得到嗎?”
傅玄拓氣憤的想要搶過來,農夫老公卻突然一下子跑開了,站在三米外的地方,揮動著手上的戒指說。
“來呀來呀,你這個死殘廢過來拿呀,隻要你拿得到我就還給你。”
傅玄拓推動著輪椅想要過去,卻被農婦一把從輪椅上推了下來,摔倒在地。
農婦跟她老公同時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哎呀,摔了個狗吃屎呀,真是太好笑了。”
“殘廢,你要不要戒指,要戒指趕緊爬過來拿呀。”
即使麵對屈辱跟嘲諷,傅玄拓還是想要回他的戒指,那是他跟沈晚瑩的結婚戒指,他不能弄丟。
傅玄拓眼神堅定的說:“隻要我爬過去,就把戒指還給我。”
“沒錯,隻要你爬過來我就還給你,我雖然是個壞人,但是壞人最講道義了,一言九鼎。隻要你爬過來,我就把戒指還給你。”
傅玄拓咬了咬牙,在兩人的嘲笑諷刺聲中爬了過去。
“這個殘廢爬起來還挺快的,挺厲害的。”
“爬起來可真好像一條狗,哈哈。”
傅玄拓隱忍的說:“可以把戒指還給我了吧?”
“還給你?我是想還給你,但是我突然覺得玩的好像還不夠儘興。你說是不是啊?婆娘。”
“對,我也覺得這麼好玩的遊戲怎麼才剛開始就結束了,那怎麼行?要不你學幾聲狗叫就還給你。”
傅玄拓隱忍著:“隻要你們把戒指還給我,我不會計較今天的事情,但是你們要是不把戒指還給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哎呀,嚇死我了,你個死殘廢居然還敢威脅我。老王,你給我收拾他。”
老王突然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傅玄拓的麵前比劃著說。
“你這個死殘廢,這樣還敢威脅我們。信不信老子跟殺豬一樣殺了你。”
“把戒指還給我。”
老王沒想到刀子都已經抽出來了,這個死殘廢居然還敢要戒指,這真是要戒指不要命了。
“你居然用那種眼神瞪著我,我先挖你的眼睛,在跟殺豬一樣放你的血。”
就在老王要動手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你的眼睛留著才沒用,連他你都敢動。”
楚商挺身而出,眼神犀利。
“你是誰?多管閒……”
老王還沒說完,楚商直接往他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腳,老王直接被踹飛了。
農婦氣憤的指著楚商說:“你居然敢動手打人。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趕緊報警,這年頭還沒見過,自己報警抓自己的。蠢貨!”
農婦老公掙著了,還想上,又被楚商一腳踹飛。他直接踩著那個男人的頭說:“還真是不知長進。趕緊給老子滾。”
農婦跟她老公想跑掉了,楚商吼了一聲。
“把你們搶的東西都給我放下,還想被我剁手嗎?”
農婦跟她老公被嚇得膽子都差點破了,趕緊把錢給戒指都放下了,狼狽的落荒而逃。
楚商看著傅玄拓說:“真是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傅玄拓,居然會為了錢財,被一個農婦跟一個鄉野漢子給欺負。不過是一點財產,給他們就是了。何必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傅玄拓沒有理會楚商說的那些話,隻是眼神陰鷙的說:“把戒指還給我!”
“你要這個戒指?就是為了這個戒指任人宰割?”
楚商拿著戒指,左右查看。
“是個兩克拉的鑽戒,就這東西,丟了就丟了。何必任何羞辱。”
“那是我跟晚瑩的結婚戒指,還給我。”
楚商一愣,笑著說:“你呀,現在真的決定走深情人設?哎,可惜了,晚瑩又不是小女生,這麼多年被你傷害了。你現在的深情,對於她而言根本無關痛癢。傅玄拓,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少廢話,把直接還給我!”
傅玄拓憤怒的吼了一聲,楚商一副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好,還給你。”
楚商拉住了傅玄拓的手,把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傅玄拓愣住了,他是讓楚商把戒指還給他。
不是讓他給他戴上!
瑪德,一個大男人給他戴戒指!
“楚商。”
傅玄拓吼了一聲,楚商一臉無語的說:“又怎麼了?戒指還給你了,還幫你戴上了,你吼個屁啊。”
“我讓你還給我,沒讓你幫我戴上!”
“瑪德,你這人怎麼這麼伺候!怕你身體不便幫你戴上,還叫叫叫的。”
“我是腿癱了,我手好好的。我可以自己戴,不需要你。”
“好,算我對癱瘓病人太體貼了。真是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瞧瞧,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真是有待提高。”
“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要感激你。”
“算了吧。“楚商皺著眉頭說:“你一向對這位恩人有毒,可彆感激我。”
傅玄拓知道他這是在諷刺他對沈晚瑩。
確實,他對救命恩人,恩將仇報。
楚商打量著這個農家小屋,說:“誰能想象京都大佬,傅家家主傅玄拓,居然住在這麼破爛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家破產了。”
“閉嘴!”
楚商悻悻的挑了挑眉,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眉頭緊皺。
“那個惡婦,給的這些窩窩頭硬得跟石頭一樣,就是你的飯菜?”
這段時間,他的食物比狗都糟。
但是他無所謂,反正他也沒有胃口。
甚至隻有自己過不好,才能安心,感覺是在替過去贖罪。
所有的罪,都是他該受的!
看到傅玄拓那頹廢的樣子,他知道這人是在作賤自己。
他無奈的說:“說你半身不遂行動不便,可是你卻能找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連信號都沒有的地方,你還真是夠厲害的。”